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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養父那邊的兄弟又生了一個孩子,養不起,過繼給他們了。 從小就沒有得到過多少關愛。 ...... 毛非想起第一次和莊周一起去吃大排檔時,曾三言兩語聊起過姜以勉可憐可嘆的身世。 他稍稍收起一點利刺,情不自禁地涌出幾縷同情心來,但他不想被姜以勉發現,于是捧起小杯吹茶,小口小口地抿。 姜以勉感嘆道:“現在博士讀完了,再也沒有什么可以阻礙我回來找他?!?/br> 人真的是瞬息萬變,前一秒毛非還在自嘲不可以心太軟,后一秒他就在心里“啊呸!” 他“哦”道:“那怎么不再讀個博士后?” “等不了了,我想他?!苯悦悴晃烦爸S,拿一雙不知該形容為挑釁還是決絕的眼神瞧著毛非,道,“失去的記憶想不起來就算了,可我不想一直有另一個人住在我身體里,只有他能治好我?!?/br> 毛非面無表情地繼續“哦”道:“說白了就是想治病,什么想他全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我理解,人嘛,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誰還不自私呢?” 姜以勉沉默了幾秒,嗤笑道:“還說我陰陽怪氣,你看看你自己呢?” “我也自私,現在莊周是我男人,除非我圣母附身同情心泛濫,否則你猜我會退讓你半步,讓你覬覦他么?” “...我想他是真的,我想治好自己也是真的,這并不相互矛盾?!?/br> 毛非靠進軟靠墊里,可能是天生氣場不和,雖然道理說得通,但是看著真是不順眼! 姜以勉的咖啡見底了,他輕輕用小勺刮弄杯壁上的殘留,悠悠回憶道:“我知道他瞞著我之后,我的確很受刺激...窮怕了,知道嗎?窮養兒子富養女,再說我也不是他們親生的,我從小就窮怕了,不僅怕沒錢,也怕沒人愛我?!?/br> 這種心理莊周給他分析過,毛非有點不耐,他嘟著嘴催:“我們不是在拍爭寵的后宮劇,別鋪墊煽情了,你快講重點!” 大約姜以勉同毛非是一樣的心理,互相礙眼,他把小勺朝杯子里一扔,翹起二郎腿也靠到沙發里。 “我生病,怨他,我控制不住地埋怨他,是他害我這樣的。這幾年我吃了數不過來的藥,看過無數次心理醫生,我還要小心謹慎地生活,不停地進行自我調節,就怕情緒太糟糕的時候另一個人跑出來為非作歹。如果你是我,我問你,在你依舊愛著他的前提下,你還患上這樣的病,你真的不會回來找他嗎?” 毛非偷偷咬住舌尖,這個問題讓他沒辦法說出否定的答案來。 他手指藏在桌子下,悄悄捉緊了衣角。 “除此之外,我也早就原諒他家暴我,當時他不僅扔我花盆,他” “你少在這里大放厥詞誣陷他,”毛非憎惡至極地看著他,“家暴?我要是信你半個字我不如現在就把他拱手讓給你!” 姜以勉嘆出一口氣,蹙眉反問:“你能不能先暫時放下對我的敵意和成見,先聽我” “不能,我放不下?!泵谴驍嗨?,“從你上臺捉弄我,耍猴一樣耍我給你伴奏開始,我對你的成見就沒消停過,仇深似海?!?/br> 姜以勉微微點頭,道歉到:“對不起,我當時只是想上去確認一下你們在一起了沒有,沒有故意耍你?!?/br> “沒用,不信?!?/br> “是真的?!?/br> 毛非好煩,他催:“說完沒有?” 姜以勉閉上嘴,目光低沉。 一尾尾叫不出名字的觀賞魚在深藍色的魚缸中起伏閑游,與世隔絕一般不知此桌的交鋒。 賞魚也無法平復毛非的心情。 厭惡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他提一口氣,說:“我猜一猜,莊周在你作天作地的兩年里還對你又溫柔又包容,你之后再也沒有遇到對你這么好的人了,是不是?失去才知道后悔,沒屁用!” “花花草草是他養的,扔花盆是你扔的,更過分的事情全部都是你做的?,F在你一句‘我失憶了’把自己塑造得像一根苦瓜似的,還怨他害你這樣,明擺著就是你自作孽!還妄想把壞事全都栽贓給他,不管是不是你有妄想癥,我都替他不值得!他真是倒了八十八輩子霉才碰上你!” 姜以勉警告一般叫他名字:“毛非?!?/br> 毛非胸口劇烈震動,又來了,總是這樣,一著急一爭吵就要紅眼眶,特掉戰斗力。 他想走了,他抓上挎包:“有病治病,早日痊愈?!?/br> 姜以勉猛地把手放到桌上,“咚”的一聲,他擼起袖子,把手腕上那道刺目的傷疤露出來:“這是證據?!?/br> 毛非看了氣到失笑:“什么證據?” “我一直糾纏他希望他能為我和家里低頭,可是他后來生氣,他拿著菜刀沖我發火,說如果我再鬧,下次這把刀就不是割在我手腕上,是會直接剁掉我整只手!” 毛非被氣到頭暈腦脹,他大口大口喘氣,抹一把氣哭的眼淚,先不管姜以勉還在逼逼賴賴些什么鬼話,他拿出手機搜索“失憶”。 他看到了解離性失憶,看到了患者多有出現雙重人格,但人格之間互相忽略。 毛非想,無所謂,他不是說很復雜么?再說疾病本身就是有千百種可能性。 他又嘗試著搜索“虛假記憶”。 他看到了名詞解釋,看到定義里說,患者會對自己大腦編造的記憶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