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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靜謐中對望,莊周再忍不住,伸手將人撈進懷里輕輕抱住。 毛非傻了,他還在掙扎他無法把“老師”叫出口,這下好了,看來這人也沒把自己當學生。 毛非一松勁兒,埋首進莊周肩窩里悶悶地哼:“干嘛呀?!?/br> “我走的時候還為你量過體溫?!?/br> 潛臺詞:怎么后來發燒了? 毛非說:“我體弱腎虛?!?/br> 莊周聽罷就彎起唇,揉在他頭發上的手滑到腰上去:“撞到哪兒了,給我看看?!?/br> “要是沒青呢?”大衣拉開拉鏈,再掀起里面的衣服露出一截白嫩嫩墜著草莓的腰肢,毛非扭著身,他自己看不到,他問,“要是沒青,你會幫我說謊嗎?” 以為會聽見婉拒,再不濟也是猶豫,可那聲“會”那么干脆利落。 莊周幫他把衣服壓好,才生過病,怕這小身條又受涼:“而且是真的青了一片?!?/br> 毛非半咬住下唇,等下出去還要對峙,會追根問底還會情景還原,傷心當晚就出去約炮,怎么想都會有一種借炮放縱的嫌疑。 可是他沒有。 莊周抬手撫過他的臉頰和耳朵,安撫道:“先出去,之后的去伯溫了再說?!?/br> 手心離開,朝著門把握去,毛非張張口,在門把轉動的一瞬間抓到莊周胳膊上:“我那晚...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我想跟你走?!?/br> 莊周一愣,隨后有些失笑:“不然呢?” 毛非瞪著雙眼睛干著急,解釋是來不及了,有什么辦法可以 被捧著臉蛋吻住了。 毛非微微啟唇,放任唇瓣被溫柔、被熱燙地親吮。 很短的一下子,只吻了兩三秒。 莊周牽起毛非的手捏一捏:“我們已經待得太久了?!?/br> 朱銘正和莊強爭辯不休,兩人誰看誰都不順眼,心里都罵著一句“就是這個絕世大傻\/逼吐了我一身”。 朱銘:“我確實錯了,我熱血上頭,沖動真的是魔鬼?!?/br> 莊強:“絕對是有預謀的,你說‘我過會兒還來’,再來的時候就拎著錘子砸衣柜門,也不聽我解釋也不聽我勸,根本不是你說的沖動和頭腦發熱!” “我確實錯了?!泵恳淮伍_口都先說這句話,朱銘繼續,“但你根本沒有解釋也沒有勸我,上來就撞我打我,不要給自己開脫?!?/br> 莊強被冤枉得怒火沖天:“不可理喻!顛倒黑白!” 于茜一拍桌:“夠了!” 鐘本驕也頭疼:“說說,咋吐成那個樣子?” 莊強氣得恨不得也潑臟水,污蔑是被朱銘給揍的,他猶豫一瞬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毛非躺在床上呻吟,我被嚇得喝了一口牙膏水,一直都不舒服,后來這么一劇烈運動,就反上來了?!?/br> 朱銘不接話了,眼神刀扎穿了莊強,渾身都被惡心得顫抖。 幾乎沒有誰沒看過那段視頻了,兩個導員也同樣神色不適,還好儲物室的門及時打開,于茜等莊周走近后急忙詢問:“有傷么?” 毛非規規矩矩站回到莊強旁邊,他看莊周點頭,一派剛正不阿:“有,剛泛起淤青?!?/br> 朱銘顧不上喊倒霉,片刻不耽誤地轉向毛非道歉道:“我太著急了,我應該有話好好說的,不該對你動手?!?/br> 毛非心想,豬鳴豬叫,你哼哧哼哧你拱啊你! 鐘本驕問:“剛聽他們倆前因后果地說了一遍,現在輪到你了。為何突然變卦?不僅沒把說好的油畫送給朱銘,還翹課跑去表哥家,讓人家找也找不到,電話也打不通,給你發消息也不回?” 于茜接著問:“是故意的?” 毛非稍提一口氣:“寒假小年那天,我在朋友圈里發了一張我畫的油畫,朱銘學長看見后點贊評論說喜歡,這是我進文學社之后第一次和社長聊天,感覺特別榮幸,直到開學前他問我可不可以把油畫送給他,我說可以,就帶到學校來了?!?/br> 朱銘極度緊張:“毛非!” 毛非才不理他,他一介草民他怕個屁,沒官位沒聲譽,啥也不怕。 “我們約好當天晚上見面,但是我太興奮了,迫不及待想把禮物送給他,就在中午的時候跑到他們樓下去等著,結果看到他把外套脫給一個學姐穿,把學姐偽裝成男生帶進了宿舍樓?!?/br> 朱銘氣急敗壞:“毛非!” 莊強終于等到解開疑惑的時候,聽不得朱銘打岔:“你緊張什么?” 于茜也聽不得吵:“安靜,聽他說!” “我尾隨其后,聽見朱銘學長要送生日禮物給學姐,而禮物就是從我這里要去的油畫,他騙學姐說油畫是他學了一個寒假專門為她畫的。我聽了之后心里很不舒服,文學社社長在我心里高大、光輝、文采斐然的崇高形象也轟然倒塌,變成一個虛榮又滿嘴胡話的壞人?!?/br> “我心灰意冷,并且心里開始懷疑他對我突然熱情是不是心懷不軌,其實就是圖我那幅油畫。我粉絲濾鏡一摘...鐘老師,你們知道粉絲濾鏡嗎?” 聽故事入神的鐘本驕趕忙答:“知道知道,你們小年輕喜歡追星,喜歡看偶像唱唱跳跳?!?/br> 毛非看一眼朱銘,不哼哧了,再看一眼于茜,滿臉冰霜。 不敢看莊周。 該看看的,莊周已經會過意味來,眼里的喜愛是那么濃郁。 “社長不再是我的偶像,我就不想把我的油畫再送給他,這是我第一幅油畫,意義非凡。鐘老師,你能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