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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翔除了11班的同學和李盛等人,沒人認識。但是言野不一樣,雖然他不愿意交際,但是成績優異,清爽帥哥一枚,去年還是校草候選人,暗戀他的妹子不少。 畫面雖然模糊,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分辨出來。 視頻里他被熊思按著,眼睜睜看鄒翔被揍的畫面,不大清晰,依然讓不少妹子心疼地回復 ——看到言野可憐的小模樣,我好心痛! ——樓上,難道不是被按著打那位更慘? ——打人的真是hifahohfaiod! ——這件事最后估計,呵呵,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歪個樓,有姐妹覺得某李像棒打鴛鴦的惡棍嗎? ——樓上同道中人? 看到這里,言野面無表情地把頁面關掉了。 除了少部分歪樓的人,大多數同學都是在討論李盛的暴力行為。連言野這種與世無爭的尖子生都逃不過李盛的魔爪,更別說那些普通的無法引起學校重視的同學。 一時間人人自危,曾經被施暴過的,看不慣李盛的,以及陰謀論者開始活躍起來。 學校得到了風聲,劉主任迫于壓力,開始到處打探三中貼吧吧主是誰,一個上午過去,終于聯系上畢業好多年的吧主。 劉主任對吧主大致說了這件事,要求吧主將帖子刪掉,理由是影響學校的形象和學習氛圍。 吧主在電話里禮貌地回絕了:“不好意思,這篇帖子的內容沒有違反國家的任何規定,我沒有理由刪除它?!?/br> 劉主任頭疼地剛掛掉電話,李智友就打來了,一接通就是一陣風暴前的陰沉。劉主任攤在椅子上,將假發揭掉,盯著白色的天花板,覺得眼前也在發白。 真想撂擔子不干了。 這一波還未平,另一波又聲勢浩大地起來了。有同學在微博上發現了言野兩人被打的視頻,這條微博的博主也是數字君,沒頭像。標題沒怎么變,只是加了準確的學校信息,把受害者的臉上打了馬賽克,還@了共.青團等官方微博。 很快這件事鬧大了,短短時間內轉發量上了萬。特別是有人扒出了李盛的家庭信息后,不少家中有兒女的成年人都忍不住轉發了微博,并表示對自家孩子的擔心。 無權無勢的孩子就活該被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欺負嗎? 武莉在第一時間找到言野和鄒翔,她這次沒叫他們到辦公室里談話,而是開了天臺的鎖,將兩人叫了上去。 “言野,你們昨天被李盛施暴,我有直接責任?!蔽淅蛘f,“那天你來辦公室找我說鄒翔的事情時,就因為我講話太激動,被其他人聽到了?!?/br> “武皇,這件事怎么能怪你?!毖砸罢f,“要承擔責任的只有施暴者本人以及那些縱容他的人?!?/br> “總之你們是我帶的學生,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蔽淅蛘f,“正好網上輿論勢大,借著這次機會,我去找校長要個說法,肅清學校的紀律?!?/br> “武皇,除了我和鄒翔的錄像,我這里還有李盛校園暴力的其他證據?!毖砸皩⑹謾C遞給武莉,“這些照片里的同學都是受害者,我本就想找他們一起申訴,沒想到突然有人在網上上傳了視頻?!?/br> “找人的事交給我這個老師出面比較好,馬上就期中考試了,你們倆安心學習?!蔽淅驅⒄掌瑐鞯阶约菏謾C上,突然抬頭問,“這么說來,視頻不是你們放的?” 言野搖頭,但心中已有了答案。當時唯一路過的人只有白星和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不是學校里的人,不可能跑來管閑事,那只有可能是白星干的。 只是白星脾氣古怪全年級聞名,為什么會錄下視頻幫他們出頭呢?言野好奇地想。 畫室里,白星打了個噴嚏,拿著畫筆的手一抖,剛削好的鉛筆把素描紙戳了一個洞。 他拿出手機,微博消息提示的紅點已經顯示999 。他放下筆,將單掛在耳朵上的口罩重新戴好,手插在兜里走出畫室。 弄臟他一件衣服的代價,似乎有點大了。 白星嗤笑一聲走下樓,被一個跑得汗津津的家伙撞了個正著。 他動作頓住,面色鐵青地后退一步,面前那個冒失的家伙抬起頭來,露出八顆牙齒,眼睛笑得彎彎的。 像個抬頭往天的向日葵,欠.日。 “對不起兄弟!”被白星盯著,關明宇遍體發寒,笑容不自覺地收斂了一點。 白星將視線移開,徑直下樓,連一句話都吝嗇。 武莉的動作相當快,甚至和數學老師調換了今天的英語課,就是為了空出時間聯系之前被李盛打過的學生。 這些學生無一例外都被威脅過,不敢告發李盛,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但在武莉的游說下,他們都在申訴書上簽了字,要求學校嚴肅處理校園暴力事件。 校長辦公室,李智友手肘搭在沙發扶手上,不停地摸著額頭。校長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面色十分難看。李智友放下工作趕來之前,他已經接了十幾通媒體電話。 這件事情已經從他們這個小地方擴散到全國了,教育問題是絕大多數家庭關心的重點,李智友雖然有關系有錢,但這股聲討的浪潮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熄滅。 正在這時,辦公桌上的座機又響了起來。校長慢慢挪到桌子面前,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來電的人開門見山地自報家門——教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