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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生病或喊叫后的嘶啞,它夾雜著滿滿的色氣、攜帶著荷爾蒙鋪天蓋地地涌向了所有人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嚴哥我要嫁給你!” “耳朵懷孕了腫么破, 炸成煙花.jpg!” “嘿嘿嘿,樓上的姐妹們醒醒,別忘了你們嚴哥現在在誰的床上/狗頭保命” “不是我吹, 我現在已經腦補了一出床|戲” “床|戲+1, 坐等圈內大大投喂!” 一石驚起千層浪, 江寧和嚴森直播間內的觀看人數蹭蹭暴漲,許多人吃下安利前來圍觀,也有不少黑子或厭惡同性戀的觀眾齊刷刷地點了舉報。 舉報理由很統一,都是“惡意賣腐”和“yin|穢色|情”。 于是,當被某人低音炮暴擊差點當場清空血條的江寧,下一秒就收到了來自《歸途》系統的通知。 [叮咚!121號玩家江寧,您的直播間已被多人舉報,系統將進入舉報核實期,核實期間將短暫關閉您的直播網頁,感謝配合,祝您游戲愉快?。?/br> 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直播了這么久第一次被封禁的江寧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理由?” [yin|穢色|情。] 沒想到游戲系統居然真的會給自己一個答案,江寧張大嘴巴,一時連腰腹上的疼痛也忽略了過去。 他偷偷瞥了一眼嚴森的臉色,對方挑了挑眉,顯然也是收到了同樣的通知。 “這下子咱倆可是真的出名了,”碰了碰嚴森的大手,江寧撒嬌似的甩鍋,“都怪你?!?/br> 這年頭無論偶像本身長得怎么樣,粉絲們都能花式吹出一堆彩虹屁,多少了解點粉圈的狀態,江寧也從未把自家粉絲夸贊他“神顏”之類的話放在心上。 所以他也不知道他這似嗔非嗔的一個眼神,到底對嚴森有多大的殺傷力。 喜歡了那么久的人就乖乖巧巧地躺在自己的身下,明明是一副清冷的長相,卻偏偏總是在自己面前展露笑意。 此情此景,只要是個男人,恐怕就沒有辦法再忍下去。 但嚴森還是忍了,因為少年傷處的青紫格外嚇人。 “別亂動?!彼砷_江寧的手腕,嚴森輕輕在不老實的某人臉上捏了一下。 被“點燃”的嚴森好像有點兇,如果以后真的要那啥啥,果然還是他含淚做攻比較好吧? 還沒等江寧在腦子里胡思亂想完畢,嚴森那邊就已經手法熟練地給他凃起了藥水,那被磨破的一片看起來恐怖,實際在擦掉血絲之后,被真正蹭破的只有半個手心大的一小片。 反倒是腰側的那片青紫,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少不得要讓對方吃些苦頭。 好在明輝中學校醫室的配備相當齊全,嚴森找了一個冰袋,避開被磨破的傷口敷在了江寧的腰上。 “嘶……好涼?!?/br> 盡管在夏天里冰塊是個好東西,但江寧腰側本就敏感,這會兒更是直接被凍的打顫,可惜對上嚴森那雙寫滿了“你拿下來試試”的眼睛,他還是慫了吧唧地選擇了躺在原地。 重回十八歲,少年的身量還未完全長開,身體的線條卻格外漂亮流暢,他側著身子躺在床上,模樣像極了沉在海底的一尾魚。 嚴森看著對方沾了些汗水的側臉,不得不承認江寧的確是個值得被所有人寵愛的小漂亮。 偏偏某人還完全沒有自覺,他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腰,而后又嫌棄地看向男人手中的那瓶紅花油:“能不能不凃,這個好難聞?!?/br> 嬌氣。 在心里笑罵了一句,嚴森面無表情地拒絕:“不行?!?/br> 擬真度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等這回的線上封閉賽結束,他一定要讓對方遠離這個辣雞游戲。 為什么他總是會在嚴森面前落了下風?默默唾棄了自己一句,江寧抬眼看了看自己身旁坐姿別扭的男人,膽大包天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對方:“哎、我說那個……你難受嗎?” 常年獨居,江寧對某些事情并不熱衷,所以勉強算是半個X冷淡的他,對嚴森這種一點就著的狀態格外好奇—— 反正有直播在嚴森又不會拿他怎么樣,好不容易輪到他來揶揄對方,江寧丁點大的膽子一下子就膨脹了起來。 “不難受,”正兒八經地替對方涂藥,嚴森八風不動,好似完全沒有感覺到少年的戳碰一般,稍稍用力按住對方的手腕,他壓低聲音調侃,“沒看出來啊江寧同學,原來你的小腦瓜里都在想這些東西?!?/br> 近來Z國嚴打之風盛行,身為半個公眾人物,哪怕骨子里再怎么流氓,他也得在鏡頭下當一個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圣人”。 被男人戲謔的語氣弄得臉熱,江寧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我哪有?!?/br> “沒有嗎?”將少年的衣擺整理妥當,嚴森抬手捏了捏對方泛紅的耳尖,“說老實話,我其實很喜歡你那次主動吻我時的樣子?!?/br> 嚴森不說還好,一說江寧就羞恥無比,從小到大都規規矩矩,他還真沒做過背著隊友接吻這么出格的事情。 還好有時刻存在的虛擬屏幕提醒江寧這不是現實,他閉了閉眼,好不容易才從男人的蠱惑中掙脫出去:“直播呢,注意點形象?!?/br> “直播?你忘了,咱們的直播間都被關了,”刮了刮少年小巧的鼻尖,嚴森湊近對方耳邊一字一頓地強調,“理由是、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