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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剛說的沒錯,他只是隨手在膠帶上一劃,那裂口就整齊得不見半點鋸齒,然而令三人失望的事,箱子里除了些舊課本之外,并沒有其他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再找找再找找,這么多箱子總不可能全都是書吧?!贝蟾攀钦业搅俗约涸谶@個關卡內的價值,許志剛興致勃勃地開始“拆箱”,因為天臺上沒有外人,他甚至還自言自語地和粉絲做起了互動。 有許志剛這樣的活寶在,整個隊伍的氣氛都會輕松許多,江寧抬腳繞過紙箱,用眼睛仔細搜尋著天臺上的邊邊角角。 “寧寧,過來?!被厣頉_少年招了招手,蹲在角落的嚴森把對方的小名叫得無比順暢,稍稍別扭了一下,江寧到底還是乖乖走到了對方身邊。 “什么事?” 他剛剛問出這句,眼睛就看到了一排整整齊齊放在護欄旁邊的小花盆,這些花盆里種的都是些仙人掌多rou之類好養的小型綠植,就算被擺放在這樣的地方,它們的長勢也依舊喜人。 說是護欄,其實就是在天臺上砌了一圈不高的水泥墻,江寧不舒服又不想蹲下,便把手搭在護欄上借了個力:“就是它們?” 這些花盆在外表上和之前砸下來的那個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這里面是不是也被人藏了一塊塊骨頭。 “應該是,”點了點頭,嚴森謹慎地拿起一個花盆仔細檢查,他將花盆微微傾斜,很容易便看到了粘在底下的一個標簽,“高三(2)班‘Y’,這是咱們班養的?” ——經過了幾個關卡的磨練后,他也能和江寧一樣很快地將自己代入關卡背景。 “看著不像,”彎腰湊近看了看那稍顯模糊的清秀字體,江寧搖了搖頭,“再說了,就算是要養花,他們把花養在這兒干嘛?” 風吹日曬的,連澆個水都不方便。 還有那個字母“Y”,應該是在代指某個人。 嚴森也覺得有些蹊蹺,他把剩下的三個花盆也拿起來看了看,發現上面也貼了一張張寫了班級和字母的標簽,這幾張標簽上的字跡差異很大,應該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要是算上之前砸下來的那一個,就正好能湊成“5”這個非常有指向性的數字。 可惜當時江寧整個人都被摔得有點懵,再加上周圍學生和門衛大爺的干擾,他還真沒注意到那個花盆底下有沒有標簽。 雖說按照江寧的猜測這事兒應該八|九不離十,但錯過了紙條上可能會有的文字信息,這一點還是讓他有點郁悶。 全息游戲果然和普通網游不同,當玩家不在用電腦外的上帝視角cao縱角色后,很多突發情況都會妨礙你獲得正確的信息。 不過郁悶歸郁悶,江寧本身也不是什么矯情的人,他飛速將那幾個標簽上的文字背下來,接著又一副大佬模樣地指揮著自己的“小弟”干活:“嚴森嚴森,你猜這里面還會藏幾根手指?!?/br> 哭笑不得地看了對方一眼,嚴森發現自從他的外殼縮水之后,江寧就再也沒有叫過自己一句“嚴哥”,自覺地位下滑的某人,一邊對那幾盆綠植“動手動腳”,一邊在心里琢磨著什么時候找機會振振夫綱。 然而江寧這次并沒有成功get到嚴森的小心思,他放空目光眺望遠方,腦子里還在不斷想著要怎么把現有的線索串聯起來。 要不用核能手電筒照照那節指骨試試?盡管只有小小一塊,可它總歸也算是死者身上的一部分不是? ——其實天臺上的風景不錯,尤其是本輪關卡沒有白霧,一眼望去,遠離市區的景色很同意便讓人感到心胸開闊,如果不是這里每年都要死人,相信明輝中學里還是會有很多學生愿意來這里釋放壓力。 微風拂面,就連思緒紛亂的江寧,也不由舒服地吐出一口濁氣。 可還沒等他再多舒服一秒,江寧就察覺到自己的指尖碰到了什么涼涼的東西,手腕上的姻緣死線隨風而動,他下意識地感到了危險,還沒來得及張口叫人,整個人就被拽得一個趔趄—— 那冰涼的東西是一只手,它細瘦卻有力,江寧被它抓住,只覺得自己左邊的手腕都要整個兒被捏得碎裂。 那是一種超乎想象的疼,更重要的是,因為護欄低矮而江寧又個子高挑,眼下他的重心被扯歪,大半個身子一下子就探到了護欄外面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嚴森注意到江寧的情況時,對方已經變成了一種要跌落天臺的危險姿勢,腦海里象征理智的弦乍然繃緊,嚴森轉身伸手,千鈞一發地撲住了對方的小腿。 半截身子在內半截身子在外,腰部側著卡在護欄上的少年整個人都被彎成了一個詭異的“∩”,遠處的許志剛聽到動靜,再顧不得什么開箱游戲,三步并作兩步飛一般地跑了過來。 不行!死也要當個明白鬼! 費力地轉頭向下望去,瞪大雙眼的江寧沒能看到想要他死的那只鬼、只看到了一只勻稱漂亮的手。 一只孤零零的、憑空出現的斷手。 ※※※※※※※※※※※※※※※※※※※※ 斷手君:猜猜我是誰的手? 嚴哥:不猜,快放開我媳婦! 所以說想綁定組隊就要接受更高難度的挑戰,這就是秀恩愛的代價【x 第69章 那應當是一個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