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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景摸了摸鼻子,“不算是對象,就是定期解決生理問題的合作伙伴?!?/br> 黎楠看了看他,“炮友?” 黎景不樂意,“話說的這么難聽呢!是合作伙伴?!?/br> 黎楠問道:“不會是你帶回來的那個人吧?!?/br> “喲,”黎景笑問,“學聰明了啊?!?/br> 那當然,黎楠心想,我也是談過戀愛的人。 哦,現在莫得了。黎楠又喪喪的低下了頭。 黎景卻不怎么管黎楠的小心情了,他撐著頭,神情向往,“我那位上司,人家可聰明了,不僅聰明還是信息素強度很高的Alpha。長的好看活還好,一表人才前途無量,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人能從西街口排到南大門?!?/br> 黎楠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喜歡他?” “嗯吶!”黎景道:“小叔眼光不錯吧?!?/br> 黎楠道:“那你怎么不跟他結婚呢,你都一把年紀了?!?/br> 黎景不樂意了,“不結婚怎么了?我倆的關系是比婚姻關系還要長久和堅固的關系,同生共死你知道嗎?” “哦,”黎楠問道:“那干嘛不結婚?” 黎景看看黎楠,黎楠回視黎景。 黎景一下子像是皮球xiele氣,他撐著頭道:“結婚是我想結就結的?我是喜歡他,但那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歡我。人家一顆紅心向著黨,一腔熱血報家國,在他面前說喜歡,那就是你格局小了,視野窄了,思想覺悟不夠高了?!崩杈坝朴频膰@了一口氣,“有些人啊,就跟那水里的月亮似的,你看著近,但你要是去撈月亮呢,就只能淹死自己了?!?/br> 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別人的悲慘事跡,黎楠聽著他說完,覺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 黎景好像意識到自己跑題了,他拍拍黎楠,道:“不管結不結婚,你倆訂婚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家里不指望你干什么,起碼別叫他們在人前丟了面子,回去吧?!?/br> 黎楠又沉默了下來。 黎景嘖了一聲,剛想說話,身后傳來聲音。 黎景回頭看,是他上司,他趕緊站起來,“你怎么來了?” 男人看了看黎楠,道:“宴會快結束了,他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出了什么事,不如不回去。讓他先回家吧?!?/br> “那行?!崩杈暗?。 男人又道:“剛剛隊里來電話,出了新案子?!?/br> 黎景撓了撓頭,有些煩躁。男人道:“不然我先回去,等你家里的事辦完了你再回來?!?/br> “可別?!崩杈翱戳艘谎劾栝?,心說大侄子對不住了。 他對男人道:“我跟你一塊回去,小孩子就是沒轉過那個彎來,不是什么大事····現在訂機票?” 男人點了點頭。 黎景踢了踢黎楠,黎楠兇兇的問道:“干什么?” “過會兒自己回家聽見沒?” “知道了?!?/br> 黎景點了頭,招呼自己上司,“那咱們先去別墅里拿行李?!?/br> 兩人肩并著肩走遠了。 黎楠看著他們倆的背影,指甲劃拉石子地。我都失戀了你還說不是什么大事,叔侄情分今天就完了! 黎景回去的時候差不多散場了,周宴幫著送走賓客,大少爺舉止優雅,行事有度,八面玲瓏,滴水不漏,一點不像是剛跑了媳婦兒的。 黎景在二樓看著他,笑道:“這小孩兒可真是了不起?!?/br> 男人站在他身邊,道:“他很喜歡你那個侄子,你不會看不出來吧?!?/br> “看得出來又怎么樣?”黎景反問,“談戀愛又不是打仗,三十六計使個遍,就不能真誠一點?” 男人看了看樓下的周宴,意味不明道:“我倒覺得他的方法挺不錯的,不用點計策干等著人開竅,估計再等十年也等不到?!?/br> 他看了黎景一眼,越過他走了。黎景讓他看的一頭霧水,沖著他喊道:“我大侄子又不是傻的!” 黎景當晚就飛走了,黎楠回到家把自己砸進床里,用被子把自己埋起來。 那份兩個月前就準備好的文件像是一根刺扎在黎楠喉嚨里,他想,怪不得周宴那個時候回來,這事還真從頭到尾都是騙局。 他打開手機搜索騙婚,看著百度百科給的定義,一項一項給周宴定罪,不知道自己要是告他能索賠多少。 正想著,手機叮咚一聲,是江奇逸和于泉,他倆問訂婚怎么樣。 黎楠想說訂婚一點都不好,訂到最后訂沒了男朋友。 但是黎楠不能跟他們倆說,說了訂婚的事就要牽出來周宴騙婚的事,那不就是間接承認了自己腦子不好?必然不可以。 黎楠又想到了去訂做禮服的時候,那個時候肯定就已經有苗頭了,不然兩個人的西裝怎么一看就是一對的。 還有表白,周宴也許根本不喜歡自己,所以他說不出好聽的情話。什么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的資格,你才病危!等你病危了,老子第一個拔了你的氧氣管。 烏鴉不像寫字臺,周宴也不喜歡我。 黎楠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蹭了蹭枕頭,心說我必須得揍周宴一頓。 黎楠房間的門被敲響,是黎母,“楠楠,爸爸mama有些事要跟你說?!?/br> 黎楠不動彈。 黎母道:“我們在樓下等你?!?/br> 黎母下樓去了,黎楠想了想,翻身坐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打開門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