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特別的愛你_分節閱讀_78
慢慢再過幾天,不知怎么,林一有點慌亂,在怕什么,大概應該是怕這個朋友恐怕交不成走不到最后,而且結果會是形同陌路,感覺有點難過。 一周后林一忍不住打電話主動聯系。 因為才晚上九點多,自認為易楚肯定在家休息。 撥過去響了好一會兒才接聽。 電話的聲音絲絲微弱,除非剛睡醒,不然肯定是有問題。 林一直接問道:“你怎么了?” 易楚聲音極軟卻聲音清晰:“明天下雨,溫度降快十度,你注意穿衣?!?/br> 林一笑道:“你還看天氣預報啊?!?/br> 易楚說:“我明天找你,你在家等著我?!?/br> 林一說:“你剛說下雨,來做什么,好好休息享受假期啊?!?/br> 一陣靜默后,易楚問道:“這些天,你有想過我?” 林一心想,又來了,問這么rou麻問題,以前讓他說上一句好聽的話比登天還難,現在這柔柔弱弱缺愛的樣子,不禁讓人擔憂,林一真的是好心好意的問道:“易楚,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啊,怎么覺得你這些日子都好奇怪啊?!?/br> 易楚聲音十分冷靜,略有著急的說道:“我明天找你,你一定等著我不要走開?!?/br> 林一不知排斥什么,居然想拒絕,“那個……那個我明天可能真的有事,而且說臺風要來,要不你過幾天再來吧?!?/br> 易楚呼吸似乎都有微顫,依然說一字:“好?!?/br> 掛完電話他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把藥喝下去,很快睡著了。 最近感冒一直不好,實在撐不下去只能去醫院拿了一點藥。 他說三天肯定就是三天,易楚等啊等,等了兩天再也等不下去,周六下著雨開車去找他。 買了一大束玫瑰花,穿著西裝,頭發是發型師親自設計的,原本隨意一穿就足夠了,偏偏非要搞的正式一樣。 一身妝容和衣整拿著花開車的時候的確很引人注目,可是那張臉絲毫沒有一點興奮。 他害怕,他擔心,他想退縮,反過來又自我判定,這么多天日思夜而且也只能想,想得到而不得,長此下去只會比現在更痛苦更難過。 現在大概真的需要抉擇的時候,這些天短暫的接觸,易楚認為林一應該是有感覺的,說的足夠明顯,足夠直白,很□□表露出自己的心思。 開車的時候本來陽光明媚,快到的時候忽然烏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易楚打電話一直不通,狂風大作,夏天的雨就是這么瘋狂,一打開車門雨直接飄過來,瞬間把完好整潔衣衫打濕,頭型直接掀翻,臉上全是水珠。 走下去后手持的傘吹的上下擺動。 來一年多還真的沒見識過這么大的雨。 本來想從后備箱拿出來花來,雨中林一那撕裂的聲音可以傳到耳邊,是一聲刺耳聲音。 易楚聽的清晰,他趕快跑過去,裝好的器材倒下,林一雙腿被壓在下面,混在雨中那雙手臂還在顫巍巍舉著要壓下來的鋼板。 易楚半路就把傘扔掉,過去用背抗住那掉落下來的兩根器材,單膝跪在地上,支撐住一些空隙才可以讓林一緩出一點空隙可以出去。 雨水幾乎模糊了眼睛,易楚著急的問著:“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林一太累了,因為檢查器材,沒想到那陣風刮的那樣厲害直接倒下去,幸好自己反應及時,在地上保持還算有力的方式能支住一會兒,想呼喊人過來,可是這惡劣天氣再大喊大叫很難被人聽見。 如果動彈稍微幅度過大上面的東西就垂落下來,后果不堪設想。 林一那躺著姿勢有四十分鐘,風吹雨打早就沒了力氣,沒想到這種時候易楚會過來,幫他支撐那一刻,仿佛重生了一樣,整個人癱軟下來。 易楚以為林一躺著不動在痛苦腿上砸出什么毛病,扛著器材邊連聲安慰道:“林一你別難過,你出了什么事就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苦受累,會照顧你一輩子?!?/br> 這樣動人的話語落在雨中,不知傳到那個人耳朵里有多少。 林一休息一分鐘方有了力氣,慢慢把身子移出去。 因為全身無力基本站不起來,幾乎爬在易楚腿邊想兩個人一起抬起來好讓易楚擺脫困境,可是一動上面器材要掉下的趨勢。 林一嚇得不輕,直接拉住易楚腰:“你走開,我撐著,你去廠里叫人?!?/br> 易楚厲聲道:“你呈什么英雄!趕緊給我滾!” 林一根本不聽,只管舉著讓他離開。 這個人,從認識那天起,干凈,整潔,甚至總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 如今這暴風雨天氣,半跪著,西裝上全部是泥,里面的襯衫石頭,頭發濕潤貼在臉上,狼狽不堪。 易楚幾乎吼道:“趕緊他媽的給我滾去叫人,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特舒服!” 這一聲立馬把林一鎮住,林一跌跌撞撞撐著身體跑回去。 臺風本身就兇猛,一個人在樹木折斷鐵桶橫飛的天氣可想而知什么滋味,沒有恐懼是假的,這種風力隨便刮開一個東西砸上去器材頂部就會頃刻瓦解,人壓下去不死重傷。 因為氣候原因廠里放假根本沒什么人,林一發了瘋一樣跑了周邊一大圈才找了幾個人。 過去的時候,易楚還是林一走時的姿勢,不改變半分,好像雕塑,巋然不動。 等到五六個人一起從易楚肩膀抬起來,林一幾乎拽著拖著他出來。 易楚腿跪得無力,兩個人在這雨中攙扶著去了廠里避雨。 林一從臨時員工休息室,扯來新的床單和毛巾擦拭著易楚身上泥土與雨水。 特別那張臉最為至關重要,林一用毛巾幫他揉啊揉,頭發上沾的樹枝一個個捏下來,全然忘記自己也是一身狼藉。 易楚疼得厲害,等林一脫掉他的西裝才看見,血rou與白襯衫浸在一起,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