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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著開口:“那個,其實……” 蘇祁寒上前一步。 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額頭重重地磕在了他的胸口。 姚暑雨支棱著提袋子的那條手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蘇祁寒聲音悶悶的,收緊了環在他腰上的手臂: “姚總?!?/br> 姚暑雨回過神來,用空的那只手揉了揉蘇祁寒柔軟的發頂:“嗯?” 蘇祁寒一吸鼻子:“唔,你真好?!?/br> 姚暑雨:“……” 他還以為這個熟悉的發卡環節不會再出現了。 姚暑雨手指從發頂往下滑,在后腦勺上蹭了蹭,又溜到了后頸,像提貓脖子似的,用兩根手指捏了捏他骨頭上附著的那層薄薄的軟rou,嘆了口氣,問道: “我做的很明顯?” 蘇祁寒在他懷里磨蹭了一下,像是點了點頭: “你、你都把大Q欺負成那樣了……“ 姚暑雨不爽地嘖了一聲:“又是這個壞菜的全利?!?/br> 全利在十萬八千里外冒了一個轟轟烈烈的鼻涕泡。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點小bug,改動一下 今天這章正在碼,湊不夠三千就不發了 沒錯,我可能還是你鴿 第六十章 跑不了他的 “其實我覺得這樣挺沒意思的?!币κ钣甑统林ひ粽f,“人賤自有天收,就高飛、阿山那樣的人,這么作下去早晚也要被收拾,不差我推他這一下。作為一個‘不理傻逼主義者’,我真正氣的是……你以前去的那個學校,就你那高中——招人進來之前不知道是什么貨色也就算了,他能在學校里囂張跋扈那么久,沒人給他兜著我還真不信?!?/br> “這回干出這事也是……”姚暑雨艱難地措辭一下,思考該怎么維護自己“不理傻逼主義者”的光輝形象,勉強接上自己的話,“也是因為他們倆太得瑟。偷偷摸摸過得好,不讓我知道也就罷了,能安分一天算一天——一個個的囂張成這樣,我這么記仇一人……還能忍著他?想得倒挺美?!?/br> 姚暑雨前兩天犯難就是為了這個。 就這點兒錘,被他捏在手里,三思又三思地捏了好幾天。 他不怕跟人正面剛起來,也不怕事情鬧大給自己招黑,更不怕馬甲號被人扒出來。 如果不是這些轉賬記錄和消息記錄的來路有點不明——估計工具人老林用的手段也不是那么正當——會給一部分網友、粉絲帶個不好的頭,造成點不好的影響,他甚至不畏懼拿他那個不吃外賣的大號來發。 高飛不是不該付出代價。 但姚暑雨始終覺得這種形式不太妥。 其實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在線做法”——就盼著高飛有事沒事的去喝個酒,再肇個事、打個人什么的,他立馬就能走正當渠道把人給收拾了。 明明白白的。 可沒讓他給碰著,這小子最近挺收斂的。 而在網絡上就不一樣了。 網上沖浪的人太多,有五六十歲剛被子孫輩教會用手機的,也有天天關在學校里,三觀還沒完全形成的。 姚暑雨身上背著點莫名其妙的包袱,總覺得自己不能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丟給他那750w涵蓋了全年齡段的小粉絲兒——也實在是不想成為一個網絡暴力事件的始作俑者。 無論他是不是一個“討債”的人。 即使他知道……他的小粉絲兒們或許對這種爆料錘人渣的橋段可能還真挺喜歡。 ——有人欺負你家小阿九,你就以牙還牙甚至十倍八倍地欺負回去。 光是想想就覺得挺爽。 可蘇祁寒的日子已經平靜了那么久,干嘛又刻意把人家扯回過都過去了的這些糟心事里呢? ID天天在微博話題上掛著的滋味很舒shuangma? 當然不。 蘇祁寒現在有自己的生活,正常大學生的、正常的校園生活。 姚暑雨在心里極為不爽地嘖了一聲。 ……要不是這個高飛過于囂張。 嘖。 蘇祁寒沉默半晌,對姚暑雨“這么記仇一人”并沒有表示懷疑,畢竟全利讓他給欺負得夠嗆,以前的風度都不作數了。 沒對姚暑雨以眼還眼做出的這事兒表示譴責,不過也不會說“看到他過得不好我就過得好了”這樣的話。 姚暑雨心想,對于蘇祁寒來說,他最希望的,應該是“高飛”這個名字,從此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生活里吧。 姚暑雨尋思著需不需要給蘇祁寒道個“技術歉”,雖然剛才蘇祁寒說了他真好,應該沒有在生他的氣,但他總覺得先認個錯比較妥當。 正當姚暑雨暗笑自己有點慫的時候,懷里輕攬著的人終于開口了。 但蘇祁寒沒順著姚暑雨剛才的話往下接。 而是另起一個話題說: “以前學?!咧械男iL,本來是個什么什么書記,或者是個什么什么委員,也可能是個什么什么代表?!?/br> 姚暑雨見他糊里糊涂說了一堆“什么”,一笑: “反正跟你這個小老百姓沒關系,管他是什么什么呢?!?/br> 蘇祁寒人還在他懷里,腦袋也沒抬起來,就蹭在他胸口。 十一月了,衣服穿得不算薄,按道理講蘇祁寒呼吸間的熱度沒那么容易透過幾層布料傳遞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