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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富金:“……” 金礪揪著自己已經不太卷了的頭發,正在暗自羨慕錢昊那頭意外好看的自然卷,忽然收到了三道詰問的目光。 金礪此地無銀:“我就隨手一拍,真的沒有區別對待?!?/br> 然后又想出了一個特別靠譜的解釋:“要不是你們跳得像個猴,也不至于拍成這樣,看人家祁寒,安靜的小可愛,怎么拍怎么好看?!?/br> 然后這位大忙人就甩甩手,溜了。 溜之前又看了一眼錢昊的頭發。 哄孩子的艱難任務又落到了姚暑雨一個人的肩上。 錢富金靈魂發問:“姚總,你都沒有事情要忙的嗎?” 蘇祁寒也向姚暑雨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經理又要一個人扛起生活的重擔了嗎?好辛苦哦。 姚暑雨臉上的笑容如春風般溫暖: “等著,我這就給你們買高鐵票,最多兩個小時之后,你們人就能躺在寢室床上了,而我,也可以安安心心、本本份份地忙我的工作了哦?!?/br> 錢富金:“……” 最怕摳門的人突然闊氣。 其實也并不是姚暑雨又插科打諢,而是今天的節目形式和以往不同,從錄播變成了直播,并且茍曉華作為嘉賓,也要一同參與。 這會兒金礪正是忙著去跟茍曉華商量他的部分。 而姚暑雨作為金礪的默契老搭檔,網紅界人盡皆知的老油條,沒有太多需要被叮囑的地方。 富余的時間正好可以帶貴寢四人在F站這六層里閑逛一下。 貴寢四人掛著工作證,樂顛顛地綴在姚暑雨屁股后頭。 金鋒看了看照片上自己的“無影頭”,沉默兩秒,就把工作證瀟灑一甩,甩到了背上。 眼不見,心就不會痛。 但姚暑雨很明顯不是個稱職的導游,帶著貴寢走馬觀花地四處看一遭,把電梯從15樓按到20樓就算完事兒了,跟遛狗似的。 “哇姚總,那個是什么?F站的紀念玩偶嗎?” “……是個戴著玩偶帽子睡覺的人?!?/br> “哇姚總,那邊的員工在看番欸!為什么還能休閑娛樂??!這集我還沒看呢!” “你上課不也玩手機么?!?/br> “哇姚總,國慶放假怎么還有人來上班???” “還能為什么,當然是為了活著?!?/br> 蘇祁寒:“……” 遛狗可能都比這個更走心一點。 姚暑雨在20樓的工作間跟相熟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就領著他家四個小孩兒暫時借用了一下獨立的小會議室。 錄播廳也在這層樓,正好在這里待著候場。 然后姚暑雨走到休息區,從冰箱里拿了四瓶飲料,手捏著瓶口位置,一邊兩瓶,提溜著走了,回到了小會議室。 金鋒擰開瓶蓋遞給富成城,自己又另拿了一瓶:“這辦公環境也太奈斯了一點吧,酒水自助??!” 錢昊眼巴巴地盯著金鋒,盯得后者一陣發毛:“不跟你換啊,我要喝芒果味的?!?/br> 錢昊無語地自己拿了一瓶,憤憤然喝了。 姚暑雨也自然地給蘇祁寒擰開一瓶,然后就抄著手坐在一邊休息。 蘇祁寒知道他不愛喝飲料,想了想,起身想往外走。 姚暑雨揚了揚眉,倒也沒問什么,就是在蘇祁寒路過他的時候,輕輕扯了扯人家的衣服下擺。 蘇祁寒低頭對他笑笑,出了會議室的門。 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裝熱飲的紙杯,咖啡的香氣飄滿了整間小會議室。 “嗯?”姚暑雨伸手碰了碰蘇祁寒遞到他面前桌上的紙杯,有些燙,頗為熨帖地說,“這么賢惠?” 錢富金三人動作整齊劃一地開蓋、舉杯、仰頭、噸噸噸。 沒眼看.jpg。 蘇祁寒對這種表情已經有點免疫了,岔開“賢惠”這個話題: “……剛才路過的時候看見有咖啡機——真好啊,唔,在這里工作?!?/br> 然后又羨慕地補上一句:“還、還能看番呢……” 姚暑雨手指磨蹭著紙杯蓋,大爺似的說: “注冊一個賬號,投稿一個視頻,你在F站就等于是有‘編制’了,在家里‘工作’,不比在這兒待著舒服么?” 貴寢沉默了。 好像有點道理。 這時,一位胸前掛著正兒八經工作牌的眼鏡男站在了小會議室門口,敲了敲并沒關上的大門。 他身材圓潤,額頭飽滿有光澤,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一看就是有正經“編制”的員工。 姚暑雨背對門口坐在轉椅上,聽見敲門聲,就往椅背上一靠,腦袋往后一仰,把椅子轉了一個小小的角度,看到了門口的人: “嗯?老李?你今天也上班?” “……為了活著?!崩顭樞χ鴽_瞪大好奇雙眼看向自己的四個小孩兒點點頭,又往姚暑雨椅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一把懶骨頭!” 姚暑雨被他拍得一顫,不情不愿地坐直了,惜字如金地介紹說: “游戲區的總策劃,老李?!?/br> 就是先前籌備大拜年的時候,出了“攜眾UP主一同舉辦低配版吃雞表演賽”這一餿主意然后被姚暑雨率先駁回的那個李煒。 李煒自食其力地拖了個凳子坐下:“你們好?!?/br> 貴寢像老師看見教導主任一樣,條件反射地挺直腰桿,錢富金聲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