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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礪咬牙切齒:“這位監制,我的策劃案可是給你報備過的,當初點頭答應的時候那么敷衍,現在后悔可來不及了?!?/br>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姚暑雨就來氣: “你那也能叫策劃?給我寫一個‘具體錄制時間視情況而定’,我怎么知道你沒有人性到了這個地步?” 金礪解釋:“你要是上午到就上午錄,下午到就下午錄,這還不夠‘視情況而定’???” 姚暑雨扶額:“或許考慮一下周六周天?還讓不讓人好好讀書了……” 金礪拍桌怒吼:“跑去看人家軍訓的時候怎么不多念念你博導的好?我一個充其量四十來分鐘的導視節目,剪輯也是我的團隊在負責,既不勞煩你唱歌又不讓你學跳舞,坐在那露露臉,瞎逼逼幾句就行,就這,你還要求我放棄雙休?您配嗎?!” 姚暑雨擺擺手,毫無誠意地說: “我錯了,我不配,來,干活,商量完我還有個視頻要剪?!?/br> 金礪冷哼一聲:“信了你的邪,小鴿王還有這么勤快的時候?” 姚暑雨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專專心心看他的電腦屏幕去了。 今天周四,下午的時候,姚暑雨本來正悠哉悠哉地坐在看臺上觀摩蘇祁寒他們的軍訓閱兵式,結果金礪一個倒霉催的電話按過來,一哭二鬧三上吊地非要他今天就過去B市。 因為“高飛遠走”這個令人不太愉快的小插曲,這幾天投稿在F站上關于“抵制校園暴力”的視頻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而創作學院這個自創節目由于被姚總“拖累”了一把,現在熱度也是直線走高。 這就不能完完全全按照之前準備好的劇本走了,得在節目里cue一下這個事,至于怎么cue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正面影響,金礪得跟姚暑雨好好合計一下。 等姚暑雨周五上午到B市再商量,完了還得錄,錄完還得剪,時間上就有些打緊。 所以金礪麻溜兒地把家里客房收拾了出來。 姚暑雨在軍訓閉幕后,按照約定帶Ⅱ119全體成員出去搓了頓好的,又給之前受了刺激的錢富金買了冰闊落,這才黑著一張臉答應了金礪,把蘇祁寒送回寢室后就馬不停蹄地在九點半之前趕到了B市金礪家。 金礪把尾巴扭到身前抱著,盤腿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說: “嘲是肯定得嘲的,我感覺你那天直播也沒過夠癮,但得把嘲和正能量有機地結合起來,控制在十分鐘……不行,五分鐘之內,這個度你自己把握?!?/br> 姚暑雨轉頭看他:“那你別說跟我‘商量’,直接說都交給我不就得了?” “那怎么行,萬一你放飛了怎么辦?讓我節目開天窗嗎?”金礪嚴肅反駁,又想了想,頗有些憤憤然,“那個高飛現在是屁也不敢放,事兒攪出來收不了場,自己玩一手銷聲匿跡,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姚暑雨冷笑一聲:“過去了?想在我這兒討便宜,怎么可能?!?/br> 不止高飛遠走一個人,他們那仨,個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讓他們也知道知道爸爸的厲害。 金礪憑著跟姚暑雨十年交情建立起來的迷之信任,預感那仨可能要倒霉了,不過也沒有多問他會私下采取什么手段。 話題又回到明天的節目上,金礪建議說: “哎,我剛才看了看榜單,鬼畜區掛在TOP1的那個視頻我估摸著挺穩的,多半就它了,你可以拿它帶一下開場?!?/br> 姚暑雨聞言點開F站首頁,鼠標往下滑了滑: “【狂舞】你們不要再打了——你說這個?” “嗯哼,它把‘大哥大’給鬼畜了,BGM是用的‘狂浪’,我覺得跟這次這個事兒還挺貼的?!苯鸬Z覺得這個點子可以,“你要是覺得行,這個視頻就第一個播?!?/br> “可以有?!币κ钣昕戳艘环侄噻姷亩窔投肺?,點了點頭,改人家的歌詞張口就來,“這位‘高飛遠走’,極品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saocao作一波一波接踵而來,大風帶著他上天搖擺,智商在燃燒,想紅的心在澎湃,不要徘徊,再嗨也還是個弟弟,不服輸跟著腳步……一起斗舞?” “行,順溜?!苯鸬Z打了個響指,跟著BGM搖了起來,“你就這么嘲吧,說定了啊,不許臨場發揮,好歹讓我有個底,不然不好接話……狂浪狂浪……狂浪狂浪!” 嗡嗡——嗡嗡—— 就在金礪搖著的時候,姚暑雨放在一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蘇祁寒打來的。 姚暑雨立馬接了起來: “喂?怎么了?” 另一手順勢把視頻給關了。 “狂浪是一種態度!狂浪是無拘無束……”金礪還在邊上嚎,冷不丁沒了伴奏,十分不爽,“你怎么停了,繼續??!” 蘇祁寒磕磕巴巴的聲音傳來:“沒……我、我就是……” 沒等他說完就被金鋒給打斷了:“他就是打電話查個崗,孤男寡男,大晚上的共處一室,實在不讓人放心?!?/br> 錢昊也冒了出來:“剛才經理說什么停了?你倆準備繼續干啥?” 富成城冷靜地給出忠告:“姚總,不要犯錯誤啊?!?/br> 蘇祁寒:“……” 姚暑雨:“……” “你好,有事嗎?我說你們幾個什么毛病,當小祁寒用的是公共電話?”幾秒的迷之沉默過后,姚暑雨索性也開了公放,扭頭對金礪說,“你,過來,跟我家小男朋友解釋解釋你為什么這么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