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花開時_分節閱讀_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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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性色變”的古代,信息素的香氣(信香)與床笫之事一樣,都是不宜在人前公開的私隱。卻又為不少詩詞、艷情小說所津津樂道。 即便到了現代,在公共場合釋放信香依舊會被視為是不檢點的危險行為——因為你永遠無法知道,自己的信香會對什么樣的人產生強烈的催情作用。而受到信香蠱惑的亞人,即便因此而對釋放信香的人采取了暴力侵害行為,但在某種程度上依舊會被視為“受害者”。 此時此刻,明若星就是這樣一個“受害者”。他被何天巳整個人死死地壓在了沙發上,身體緊貼著身體,親密得仿佛粘在一起的兩條麥芽糖。 但更加要命的是,何天巳身上的信香氣味越來越濃郁了。 這并不是明若星第一次聞到何天巳的信香。更準確地說,快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在何天巳單身公寓的床上,明若星就曾經被他的信香弄得神魂顛倒。 這在當時的確是一件有點尷尬的事——亞人的信香雖然香艷,卻也并非人人有效。一般而言,只對同族之人的作用較為明顯。 而如果不是同族,又會對信香起反應,那就多半是早已情根深種。就算沒有兩情相悅,那至少也是單戀了一段時間。 但是話又說回來,比起當年那伽的信香,此時此刻何天巳身上的香氣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樣了。 雖然只有一次,而且做到一半還糊里糊涂地睡了過去,但明若星依舊記得很清楚:那伽的信香是以酒香為基底的。盡管當時他們兩個都喝了不少啤酒,但是那伽的酒香卻與啤酒大不一樣。 那是高純度蒸餾酒的氣味,辛辣卻又清涼的,還帶著一點點紙張和皮革的氣味。閉上眼睛就像是走進了一間古老的圖書館。 而此刻在何天巳的身上,那股辛辣清涼的蒸餾酒味沒有改變,但是圖書館的氣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點淡淡的松香和新修剪過的草坪的氣息。像是一條流淌在山林里的、白酒匯成的河流。 是因為常年待在金魚村里的緣故嗎? 明若星依稀回想起的確有類似的理論,說亞人的信息素氣味并非一成不變,而會在不同的生理年齡段、受到不同的外界影響而發生微妙的改變。 那么如果跟著何天巳一起繼續生活下去,自己是不是也會染上何天巳的氣息? 信香濃郁,明若星的思維變得越來遲鈍起來。與此同時,他身體的敏感度卻在不斷地飆升。 何天巳像一只粘人的大型犬只,一刻不停地在明若星的脖子上親吻著,用鼻子在他后頸的腺體出蹭來蹭去,尋找著記憶中那股迷人的柑橘花香氣。 明若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干脆順從地將身體徹底躺平,接受何天巳接下來的一切動作。 得到了默許的何天巳愈發地欣喜若狂。好像一頭狼,朝著他俯身接近過來。 酒香彌漫,明若星覺得自己快要醉倒在何天巳的信香之中了。越來越強烈的愉悅感快速膨脹著,像一朵云載著他的身體,輕飄飄地飛了起來,脫離了現實,只剩下與自己緊密契合的何天巳,緊緊相擁。 —— 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昏睡過去的,明若星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 他只隱隱約約地記得,何天巳這個精力無限的家伙,后來又抱著他在茶幾、地板甚至是隔壁的餐桌上做了好幾次。 最后失去意識的時候,似乎是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這實在是太亂來…… 明若星紅著臉緩了緩勁兒,這才發覺自己原來已經回到了床上。身上依舊光著,但好歹該清洗的地方都已經清洗。紅腫的局部也上了藥,也算是溫柔盡責。 但是這卻改變不了一夜荒唐帶來的其他副作用。 在明若星的記憶里,即便是去年那次發情期的時候,何天巳都沒有如此瘋狂地折騰過他的身體。 然而此時此刻,他至少稍微動一動就會覺得渾身上下酸痛不已。仿佛身上的每一塊肌rou都被人用搟面杖狠狠地擠壓過了,潰不成軍。 這還只是第一天,接下去的幾天可怎么辦? 明若星發自內心地為自己的身體狀況感到擔心。他就這么憂心忡忡了一陣子,突然意識到何天巳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第一次發情的男人,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處于混亂狀態。如果放任不管,由著他滿地亂跑,也不知道會惹出什么亂子來。 想到這里,明若星便也顧不上自己的渾身酸痛了。他草草地套上幾件衣褲,走下床去,一把拉開了落地窗簾。 一條走廊之隔的庭院里,正在下雨。 前后兩道隔音玻璃完美地將雨水隔絕在了室外,但是眼前的景象卻是絕對地真實——才剛剛過完春節沒有多久,原本正應該是最為干燥寒冷的季節??墒翘焐锨д嫒f確地下著大雨,而且還起了白花花的水霧。 連老天爺都瘋了嗎? 明若星沒有多想,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何天巳,把他控制住。 好在人雖然不見了,但是空氣中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信息素氣味。明若星就循著這縷氣味一路上了二樓,最后在一間空置的雜物房里找到了何天巳。 “你躲在這里做什么?” “學你啊,”何天巳依舊沙啞著嗓子,“你不是說,發情期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嗎?” “這房子里原本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啊?!?/br> 明若星想要伸手去拉他,卻又擔心引發不良反應。 “快點下樓了,我做東西給你吃?!?/br> “我不吃?!?/br> 何天巳居然有膽子表示拒絕,“你還是別管我了,我怕我又把持不住,像昨晚上那樣?!?/br>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昨晚上過分了啊——如此一來,明若星反倒心平氣和起來。 “那是發情期的問題,我不怪你。樓上沒暖氣,你這樣呆著要是感冒了,難道不也是在給我找麻煩?” 這話也有道理,何天巳遲疑片刻,嘆了口氣。 “那怎么辦?” “先下樓再說?!?/br> —— 無論如何,明若星好歹算是把人給弄了下來。 正好一樓的西南角上還有一個人空房間,他就往里面搬了一個懶人沙發,一床電熱毯和枕頭棉被,布置成了一個臨時的隔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