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難為_分節閱讀_112
這其中就包括那位覺得明湛和善可欺的欽天監大人,回家后連著半個月沒睡好覺,閉眼就是自己被杖斃的惡夢。其實明湛根本沒留意他,自然更不可能去報復他,不過也算惡有惡報了。 只是,明湛與鳳明瀾的決裂,卻由此進入了生死局。 對于明菲的處置,明湛自認為問心無愧,那個臭婊子,早該送她歸西才是。 唯有面對魏寧時,明湛還是有些心里摸不著底。阿寧,可不像無情無義的人哪。散朝的時候這么面無表情的,到底是啥意思啊。 魏寧著人備了份藥材補品給壽寧侯府送了去,見何玉來請他,便換過衣裳準備去鎮南王府,魏安回來時見哥哥又出去,嘟囔一句,“哥,你是把鎮南王府當家了吧?!?/br> “嗯,你有什么意見?”魏寧看他一眼。 魏安當即擺手,賠笑,“不敢不敢,什么時候我也去找明湛玩兒才好呢?!?/br> 魏寧跟何玉過去了,明湛晚飯還沒吃,專門等著魏寧呢。魏寧道,“請明禮、明廉一道過來用吧,人多,也熱鬧?!?/br> 明湛自然應允。 明禮明廉兩個真是要累死了,因著地震,他們與明湛的關系明顯好轉,結果又出了明菲這一檔子事。那個混帳丫頭是他們的親meimei,如今哪個還有吃晚飯的心思,不過明湛著人來請,也只好去了。gt;侍女溫了酒。 明湛并不善飲,頂多喝上兩杯助興,今日沒什么興致可助。魏寧卻是有話要說,“你們年紀小,或許不知道先帝末年之事,我便跟你們說道說道吧。你們聽了,也只當長長見識?!?/br> “先帝十子,除了皇上與你們父王,只有一個福親王走過了先帝末年,其余人都死了?!蔽簩巻?,“你們知道是什么死的么?” 明禮明廉均不知該如何開口,明湛道,“說這個做什么,能怎么死?為皇位唄?!?/br> “就你嘴快?!蔽簩庎烈痪?,一手握著酒杯,冷聲道,“想爭那個位子,就要有隨時會死的覺悟。你們都是出身鎮南王府,明菲在朝廷之上敢說明湛不祥,她能留一命真是托她腹中骨rou的福氣?!?/br> “如果她再這樣不知死活,你們若為她傷心,且一次傷完吧?!蔽簩幍?,“不日你們父王就要歸來,明菲此事,且看你們父王如何決斷吧?!?/br> 明禮明廉忽然來了精神,齊聲問魏寧,“父王什么時候回來?” “兩月之內,必定歸來?!?/br> 明禮明廉走后,魏寧暗暗嘆氣,鎮南王府的情況雖然比皇室好些,也強不到哪兒去。因明湛自幼不會說話,鳳景南從來沒把他放在繼承人那一項考慮過,鳳景南完全是一門心思的拿明禮當繼承人培養,其他孩子都放養,明義明廉與明禮是同胞兄弟,平日間倒也友愛,很有幾分兄弟情份。 只是沒料到中途明湛殺將出來,且這小子啞巴時戰斗力就不是一般的厲害,當然這也怨鳳景南,他非要把個裝鵪鶉的大尾巴狼弄到帝都當人質。明湛當時的威風,乍一開口說了話,就把個鳳景南逼的立了世子。 當然,那會兒是遇到了好時機,不過鳳景南若無此意,再好的時機也無用處。 鳳景南自然是更喜歡長子的,不過他更想自己府里安穩,明湛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出身,你不給他世子之位,就是把庶子們把死路上逼啊。寵庶廢嫡,這不是給了明湛現成的弄死庶兄們的理由么。 這,魏寧想著鳳景南素來是個威風人兒,也不知道怎么培養的明禮,養了十幾年硬是不敵明湛這長于婦人之手的。當然,教養明湛長大的婦人也不是什么普通婦人就是,嘖嘖,衛王妃那副心肝兒比鳳景南更通透更冷硬。人家雖然只有一子一女,奈何個頂個頂用,一個頂十個,連個丫頭片子都能領兵打仗,再看明禮兄妹幾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幾年,魏妃一系便落了下風。 明湛晃了晃酒杯,抿一口小酒問魏寧,“你怎么知道父王要回來???” “不是你說的么?兩月之內,必將人妥當救回來?!蔽簩幏磫?。 “明禮明廉像是當真了?!?/br> 魏寧大驚,問明湛,“你可是在群臣面前發了誓的,兩月之內,救不回皇上王爺,你此生再不踏足帝都?!?/br> “唉,我隨口說說?!泵髡拷K于說了老實話,“你也不想想,兩個月再救不出來,我估摸著二皇子就要張羅著登基了。切,他要是登了基,就是請我,我都不來。所以,我才那樣說的。你想,我現在連阮鴻飛的鳥毛都摸不到一根,我往哪兒去救人哪?!?/br> 魏寧徹底無語了。 162、鴻飛 明湛是個很有運氣的人。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在茶肆飯館兒還沒就世子殿下是祥還是不祥的問題討論出個一二三之際,在他與鳳明瀾劍拔弩張之際,阮鴻飛卻是分別給二人送了一封信。 依舊是狂狷優美的字跡:明日交人。 然后,被阮鴻飛綁架卻沒派上用場、白吃了個把月白飯的老臣被他一個個放了出來。這阮鴻飛也是一肚子壞水兒,這些個大臣,能隨駕的都是在御前有些臉面,哪個不是養尊處優慣了的。 他硬是將人丟到荒山野嶺,窮鄉僻壤的地界兒。 所以,近來帝都新流行的一件事兒,出去撿人。 尤其是郊外荒僻地方,大家沒事兒就出去尋摸,說不定就尋摸到個落難的大官人,借個驢車把大官人送回城,能得好大一筆車馬費呢。 連續七天,都是同樣的“明日交人”,阮鴻飛真是有信用,將綁架的七個大臣一水兒放了出來。 并且,他們如同一窩兒老喜鵲,接連帶來了春天的消息:皇上、王爺身體康健,精神頭兒也很不錯,回來后再做個二十年皇帝是沒問題的。差點兒沒把鳳明瀾給愁死。 明湛卻挺高興,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解脫了,終于不必再日日早朝受罪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現在又有了興頭兒,天天纏著魏寧要親熱。 魏寧是個斯文人,皺眉制住明湛的手腳,“青天白日呢,一肚子男盜女娼,丟不丟人?” “你那天可答應讓我的?!泵髡课懒?,自己給他上的時候怎么就不說青天白日了,那會兒阿寧也不這樣推托,不過既然想占便宜,明湛還是耐著性子,“那一會兒你可別逃跑?!?/br> “明湛,你想做皇帝么?”魏寧側臉看他,認真的問。 “不想?!泵髡看鸬漠惓8纱?。 “為什么?”魏寧嘆道,“當年,皇上和你父王為了皇位殺紅了眼……” “吶,現在報應不是來了么?”明湛摟著魏寧的脖子親他的嘴角,笑瞇瞇地,“我不是跟你說過么,一生一世一雙人,難道你以為我是騙你的?等救出他們,你就跟我回云南,反正我又沒娶正妃,阮氏和公主都是政治上的聯姻,我不虧待她們就是了。咱們在云南多好,雖說不比帝都繁華,不過那里風景好,公務也不忙,我小半天就能處理完。等把那老東西救出來,他且得再做二十年王位呢,我且有的閑,咱們還能去旅行,看看云南的風光。等以后皇伯父的孫子大了,我過繼一個,連公務都有人接手了,我們倆個,愿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多好?!?/br> “你真是個難得的人?!蔽簩幍闹讣鈨簱崦^明湛的眉眼,湊上去細細碎碎的親吻他,明湛那顆小心肝兒啊,就開始不爭氣的撲通——撲通——手就跟著不老實的去掀魏寧的衣裳,解人家褲腰帶…… 魏寧的手仿似帶著無限的魔力,在明湛拽了半天也沒把魏寧腰上的梅花扣解開時,他身上已經被剝個赤條精光、赤裸了,股間被人一抬墊了個枕頭在腰上,接著又是一涼,明湛后面不由夾緊魏寧的手指,可憐巴巴的說,“輪到我了,你這個沒信用的家伙……” “下回讓你?!蔽簩幍难劾锼频牧一鹪谌紵?,一雙眼睛亮的驚人,明湛抽了兩抽,扁著嘴不說話,魏寧俯首含住明湛的性器,用唇舌不斷的挑逗他。 明湛感覺自己似在過山車,性器在魏寧的嘴里快活的好似要暴炸一般,他的腰不由向上挺起來,手心里抓住魏寧散落的青絲,快活的連腳趾頭都跟著痙攣蜷曲起來,喉嚨里發出一連串亢奮的怪叫,“哦哦哦……喔喔喔……靠……嘎嘎嘎!” 魏寧險些笑場,明湛向來不掩飾身體上的快感,他快活時便會哦哦喔喔的叫喚,靠!那一聲完全是因為魏寧趁他不備攻城成功,后面鴨子一樣的怪叫完全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原本該輪到他在上頭的。 反正不管明湛怎樣作怪,魏寧還是將人翻來覆去的做了個遍。今日,魏寧的情欲似乎格外強烈,明湛癱在床上累的連一根手指尖兒都抬不起來,魏寧仍然興致高昂。 明湛腰酸屁股疼,見魏寧還不罷手,強提著一口氣罵,“不,不做了……禽獸……啊……” 魏寧將明湛抱在懷里,性器埋在明湛的身體里,兩人赤裸相對,或許因為情欲的作用,魏寧的臉有一種逼人的美態,明湛過去親他,色瞇瞇地,“真好看……阿寧……”又自己送上門兒去了。 反正明湛已經忘了是如何結束的了,他第二天早晨才醒,睜眼就是潑天蓋地的一頓抱怨,“說別人白日宣yin,不正經,你呢你呢你呢?不但白日宣yin,還不守信用,上回怎么說的怎么說的怎么說的怎么說的?唉喲,我屁股喲!唉喲,我的小蠻腰哦!” 魏寧忍著笑,指尖兒覆在明湛腰上的xue位,帶著一分暖意,慢慢的給明湛揉按,還得說若干好話夸獎明湛,“我這不是一時沒忍住么?要怪就怪明湛你實在太有魅力了。實在是讓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边@話rou麻的魏寧自己都起了半身雞皮疙瘩,明湛卻很喜歡聽,嘿嘿笑了幾聲,去摸魏寧滑如絲緞的肌膚,就要做怪。 魏寧溫潤的笑著,指尖兒微用力,明湛嗚的一聲半邊身子都酸麻酸麻滴,趴在枕頭上半天沒起身。 一掀被子,魏寧起身下床,明湛跟著一顆頭探出帳幔,色瞇瞇的打量著魏寧的胴體,真好看,象牙色,完美的九頭身,肩胛似蝶翼,微微凸起,脊椎形成一條流暢的曲線,最后隱沒在翹起雙丘中。 看過許多次,明湛仍是沒出息的吞口水,魏寧已經拿起新的里衣扔到明湛腦袋上,奚落道,“又不是頭一次瞧,你就不能出息一點兒?!?/br> 明湛扒下腦袋上的大褲頭,撅著嘴反唇駁道,“不知道誰像色魔似的,昨天做都做不夠?!?/br> 魏寧已經打理好,回頭走到床邊,將明湛從被窩里挖起來,親他一記,笑道,“起來吧,我們一道用早膳?!?/br> 明湛回吻魏寧一記,高興的搖晃著腦袋又扭屁股,痛快的穿了衣裳起床,雖然身體是稍微有一些不舒服,不過明湛又不是什么嬌氣性子,絕對到不了臥床的地步。 明湛對著鏡子坐著,讓魏寧給他梳頭,看鏡子里自己頸間有幾顆小草莓,明湛摸了摸,得意的回頭笑道,“阿寧,看你平日里蠻斯文的么?一臉道德文章,原來都是裝的?!泵髡渴莻€厚臉皮的,何況zuoai是雙方面的,愛人對自己有需求,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明湛忍不住拿出來笑一笑。 “坐好,看又散了?!蔽簩幱眯∮袷崆靡幌旅髡康念^,明湛連忙坐好,自己又嘰嘰咕咕的笑了一陣子。 魏寧實在頭疼,他怎么就喜歡上這么個沒臉皮的東西。 明湛與魏寧剛用過早飯,又有阮鴻飛的信送上。 明湛覺得自己與阮鴻飛神交已交,精神一震對魏寧道,“終于輪到皇上和父王了?!闭归_一瞧:明日午時西郊桃花坡財神廟。當即喚人進來吩咐,“去九門提督衙門請平陽侯過來,再去知會二皇子一聲,不過我估計二皇子也收到這信了?!?/br> “我真服了阮大仙兒了?!泵髡繉⑿胚f給魏寧道,“真是個大仙兒啊,唉,我找人報仇向來是單挑兒rou搏,阮大仙兒報起仇來,不動聲色,不動兵戈,就能要了人命?!?/br> 因明湛十分的小心眼兒,愛吃醋,每次明湛提到阮鴻飛,魏寧都明智的閉嘴。 這回,明湛自己卻說起個沒完,“他真是有膽量,還敢放皇伯父跟父王回來?!眹K嘖兩聲,明湛道,“厲害,真是個厲害人?!?/br> “你今天是怎么了?”魏寧好笑的摸明湛的額頭,“發燒了不成?以往我略提一句,你就不高興?!?/br> 明湛長嘆,握住魏寧修長秀美的手道,”以前我只覺得阮鴻飛運氣不大好,是個衰人。他的出身、學識、為人、處事、相貌、人品,俱是一流,卻落了那樣的結果,不得不說是天妒英才么。其實這世上有許多英才,就是會由于種種原因半路上夭折了去。阮鴻飛故然讓人惋惜,不過也只是讓人惋惜罷了?!?/br> “如今看來,這人的胸襟氣度,不說別人,我就比不上?!懊髡可裆嵵?,“其實我有一種感覺,阮鴻飛就在帝都,在地動賑災時,我特怕他出來搗亂,那就真是雪上添霜了。地動其實還是小事,沒銀子也不難辦,我最擔心的是地動后往往會伴隨瘟疫,若真的鬧起瘟疫來,十室五空,我們能不能活得下來還兩說,如今朝廷,二皇子不堪大用,我呢,名不正言不順。宮里,太后更不必說了,她連朝廷東南西北都鬧不清呢。你想,以阮鴻飛的本事,在水井里下點藥弄點兒傳染源什么的,或者弄幾場暗殺,把帝都搞的人心惶惶,恐怕帝都不亂也得亂?!?/br> “這種報仇手法自然更慘烈,不過,一般這種人目光狹窄,格局有限,縱然一時得意,只要我活著,總能收拾得了?!泵髡扛袊@道,“可你看,整個地動期間,直到賑災結束,阮鴻飛面兒都沒露一下,也沒有給我們找過星點兒麻煩?!?/br> “這個人,報仇也報的很理智,并沒有涉及朝廷百姓的意思??梢?,良心未憫。在經歷過背叛與傷害之后,阮鴻飛仍有這樣的心胸,真是令人敬服?!泵髡康?,“再者,他對手下人也不錯,雖然只抓到一個搖光,不過,若是陰暗狠毒之人,我想是養不出搖光這樣性情的手下的。我們的懸賞告示貼了多日,仍沒有可靠的消息??梢?,其馭人之術十分高明,這么多手下,就沒有叛變的?!?/br> “再看阮鴻飛的膽量,盛世之下,仍敢劫持御駕。而且人家腦子也聰明,還劫持成功了。不但劫成功,還讓咱們好幾個月的找不著人。再觀阮鴻飛報仇的初衷……”明湛嘆道,“就是我也得說一聲,他這仇該報。他有這樣的手段本事,自然是要有仇報仇的。如果生于亂世,阮鴻飛是個能成就帝業的人?!?/br> “如果說二十年前阮鴻飛還不具備帝王的素質,現在,他該有的狠心也有了。若是我們都被他送上了西天見佛祖,我是樂見他登基的?!泵髡靠次簩?,嘆道,“你還不知道吧,阮鴻飛是先帝的私生子,也是我叔叔來著?!?/br> 魏寧微驚,打趣明湛,“你這叔叔叫的倒是順嘴兒?!?/br> 明湛瞇著眼睛壞笑,“我若是見了阮鴻飛,我就大吼一聲‘叔叔啊,侄子可見著你了!’,你說阮鴻飛什么反應?” “阮鴻飛什么反應我不知道,倒是王爺得一腳踹你個好歹?!蔽簩幹庇X得明湛這腦袋有問題,親爹給人當rou票綁了兩個月,還不知道受了多少氣多少苦呢。這位倒要撲上去跟恐怖分子認真,腦子有病吧! 明湛拍魏寧一下,對魏寧沒有幽默細胞十分遺憾,“我這叫‘糖衣炮彈計’?!?/br> 魏寧仍然粉兒沒有幽默細胞的回答,“嗯,那估計你父王得給你上演‘苦rou計’?!?/br> 倆人斗著嘴,平陽侯與二皇子就來了。 其實鳳明瀾如今十分不滿,他是堂堂皇子,憑什么要他來鎮南王府遷就明湛?不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也難以解釋清楚,御駕要緊,壓下一肚子的火氣,鳳明瀾也過來了。 鳳明瀾知魏寧同明湛走的很近,一夜一夜的留宿鎮南王府,里頭的貓膩可是不淺,見到魏寧,別有深意的笑了一句,“舅舅也在?” 魏寧起身見禮,平陽侯對著明湛一揖,明湛隨意一擺手,主人姿態,“正事要緊,坐?!?/br> “二皇兄也收到阮鴻飛的信了吧?” “正是?!兵P明瀾道,“我們要不要先去西郊財神廟布置人馬?” 明湛點頭,“理當如此,介時,我與平陽侯親往?!?/br> “我也去?!兵P明瀾道。其實鳳明瀾并不笨,而且還會舉一反三,想著,明湛這小子的手腳向來是極快的,不是賣乖討好的事,他斷不會出頭兒的。何況鎮南王府自有門路,想來是有幾分準的,既如此,迎圣駕回朝的差使,怎能讓給明湛獨吞呢! “二皇兄,阮鴻飛行事向來狡詐難尋,這次不知是真的能救人,還是陷阱呢??偟糜腥嗽诔侵薪討?,二皇兄身份貴重,在城里迎接皇伯父、父王也是一樣的?!泵髡坎⒉粯芬饨续P明瀾摻一腳,客氣的將鳳明瀾撇在一邊。 鳳明瀾卻堅持道,“湛弟不知我多么的憂心父皇安危,宮里皇祖母和母妃也是日夜焚香禱告,期待父皇平安歸來。我簡直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倒是湛弟年紀小,兵馬武力也不大熟,你年紀也小,我身為兄長,怎好叫湛弟涉險呢?阮鴻飛縱使有上天徹地的本事,帶上五千兵馬,也足夠了。湛弟且安心吧,我一定會奉請父皇、王叔回來的?!弊詈媚鼙频萌铠欙w狗急跳墻,撕票才好呢。介時,宮車晏駕,誰有辦法呢? 沒辦法,明湛只得道,“那就一道去吧。我坐車,也不知道皇伯父與父王怎么著呢?!?/br> 倆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只得一道去了。 五千軍隊,動靜兒也不好,何況阮鴻飛早早擬定了時間。 雖有提前布置,大部人馬還是在第二日零辰便要出發的,鎮南王府的車駕浩浩蕩蕩的走后。明湛拉著魏寧換衣裳,“我們也出發吧?!?/br> 魏寧皺眉,“你那車里坐的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