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回到家的時候,于覺面對著云訴家門站著,明顯的不想回家。 付銀宇終于察覺到了端倪,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轉,扯著嗓子喊:“訴爺,你這桃花怎么到哪都沒能消停?!?/br> 云訴安靜了幾秒,抬頭,直盯著于覺的眼睛看,突然就笑了起來,“于覺,你真喜歡我是不是?” 于覺眼皮一跳,看著她,承認:“嗯,喜歡?!?/br> “非常好?!彼蚯白吡艘徊?。 看看付銀宇,又看看于覺,眉眼彎彎,不打馬虎眼的說:“這家伙以前也說喜歡過我來著,但我們成功的處成了兄弟?!?/br> 于覺突然就不想聽她繼續往下說了。 云訴抓過于覺的手,又扯過付銀宇的,兩個男生的手,慢慢的碰到了一起。 然后。 十指緊扣。 于覺:“……” 付銀宇:“……” 小丫頭笑得狡猾,說得認真:“你先幫我收留他一晚,我再考慮要不要答應你?!?/br> 云訴說完這句話,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動作雷厲風行,從兜里掏出鑰匙,“砰”的一聲,把他們關在門外。 于覺被聲響驚得回神,觸電般的甩開手。 付銀宇也不介意,趴在門上大聲喊:“訴爺,你干啥呢你,我都已經不喜歡你那么多年了,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和我處對象,你干的是人該做的事嘛?!?/br> 喊了一會兒,喉嚨突然有點干燥,付銀宇轉頭看著于覺,“兄弟你有水嗎?給我喝一口,我再繼續喊?!?/br> 于覺:“……” 十五分鐘后,程嵐傾拿著自家外賣出現在云訴家門口。 于覺懶洋洋的靠在墻上,手里把玩著手機。 付銀宇坐在地上,表情很是憂愁。 程嵐傾走過去,不明所以的問:“覺哥,這是啥情況?” 于覺垂下眼,目光找到他手中的東西,揚眉,“云訴訂的?” 程嵐傾點頭。 于是,受校霸之命,程嵐傾去敲了云訴的門。 叩叩叩的聲音回響在空曠的過道上。 門過了五分鐘才打開。 云訴走出來,接過程嵐傾遞過來的外賣,“謝了?!?/br> 她垂眼。 付銀宇可憐兮兮抬頭看她,“訴爺,你真不打算要我了?!?/br> 云訴:“……” 一只手伸到付銀宇眼前,云訴聲音有些軟,“起來吃飯?!?/br> 付銀宇轉了轉腦袋,活動頸骨,勾唇,抬手握在她手心。 云訴順勢把他拉起來。 程嵐傾就站在于覺身邊,狐疑的看了他們好久。 付銀宇進了屋里,于覺抬腳也開始往里走,他一直走到云訴身后,兩人貼得很近。 “你不回家嗎?”云訴扭頭,疑惑的看著他。 于覺伸手把門關上,眼睛盯著她看,“你說過會考慮和我在一起,所以今晚我得和他待在一起?!?/br> 于覺口中的他,意有所指。 付銀宇啃著蘋果的動作一頓,朝他們看了一眼。 云訴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微微偏頭,聲音細又軟,“那如果我現在就答應你呢?” 空氣中有陽臺上淡淡的雛菊花香。 云訴揚著下巴,明朗的眸子安靜的和他對視,嘴角勾著。 于覺心間一顫。 二中聞人膽顫的校霸,臉頰火紅似天邊的晚霞。 “砰”的一聲,云訴懷里有了一包紙巾,她眼疾手快的接過,抬頭,眼里不明所以。 付銀宇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口蘋果咬在嘴巴里,“擦擦你們的眼睛?!?/br> “是不是眼瞎沒看到我人在這?!彼终f。 來自單身狗拒絕吃狗糧的真實渴望。 晚上躺在床上,于覺兩手撐在腦袋下邊,視線停在天花板上。 他今天賴在云訴家沒走。 雖然付銀宇口口聲聲說已經不喜歡云訴了,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選擇不再做人。 叩叩叩。 傳來敲門的聲音。 于覺起身開門,呼吸一頓,眼神上下打量面前的她。 云訴穿著白色的睡裙,剛洗完澡,頭發松松軟軟的披在肩上,臉頰因為水汽的作用,有點紅。 云訴就著手上的毛巾擦了擦還沒干的頭發,問他:“你是回家洗澡還是在這里洗?我這里沒有你可以穿的衣服?!?/br> 于覺抬手,滑過她臉頰上蹭上的水珠,“幫你吹頭發?” 答非所問。 付銀宇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站在他們身邊,魔法似的把吹風機遞給于覺,“去吧?!?/br> 于覺看了他一眼,接過。 付銀宇轉身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沒幾秒鐘,又打開門,露出一顆黑溜溜的腦袋,歪歪扭扭的靠在墻上。 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輕聲輕語,一字一句,非常清晰。 “記!得! 帶! 哦!” 語言信息非常之意味深長。 云訴就站在于覺面前,反應了好久,舔了舔嘴唇,看著于覺。 眼神交流。 ——覺哥,我是不是變下流了,他說得是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呀。 于覺垂眼,看著她。 ——奉勸訴爺以后少接觸這些流氓,認識我一個就夠了,我無時無刻都能耍流氓。 付銀宇嘖了一聲,不耐煩的把墻拍得震耳欲聾。 “你倆還暗送什么秋波,我說的就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記得帶套套?!?/br> 安靜片刻。 他看著云訴,“你家有那個東西嗎?要不要我下去幫你們買?” 作者有話要說: 云訴:我他媽! 悄悄透露一下下章云訴不小心在于覺床上睡著了,哈哈哈哈~ 各位爸爸不要記錯了喲,明后天不更。 ☆、例外 手上的毛巾應聲而落。 于覺低垂下眼, 她就立在身前, 還保持著拿毛巾的姿勢, 嫣紅的唇瓣微張,一張又小又紅的臉。 他看了好幾秒, 勾唇笑。 付銀宇說完那句話之后非常有遠見的鎖上了門。 于覺彎腰撿起毛巾,把她拉進房間里,讓她坐在床上。 他拿著吹風機通了電,抬手放在她腦袋上,垂眸,微挑的眉眼藏著光,“他沒有和你提前聯系就突然來找你了?” 云訴悶悶的嗯了一聲,耳朵紅紅的, 任由他吹著頭發。 吹風機在耳邊嗡嗡作響,于覺只開了最小的擋。 他修長泛白的手指穿梭在她發間,動作輕柔, 表情認真又細心。 “他不上課嗎?怎么這個時間過來看你?!?/br> 少年手指沾著點水, 每次滑過耳側都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 耳朵強烈的灼燒。 云訴莫名的有點心虛。 一直以來, 云訴都知道付銀宇有多二。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 他能二到直接說出那樣的話。 毫不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