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在躲他。 褚余閉上眼,搓了搓指尖。 嗯,是有些過分了。 下次還是換個地方吧。 柳安安可不知道身側的人在想什么。她蒙著頭裝睡了許久,直到身側的暴君沒有翻身,只有淺淺的一層呼吸時,她才慢慢吐出一口氣。 被子下,一雙包裹起來的腳蜷縮著,別扭地無處安放。 下次絕對不能再讓他握著她的腳了。 柳安安暗地下定決心。 只是……睡不著。 她無奈睜著眼僵住身體裝木頭人。 好累呀。早知道她就不裝睡了,也比現在好得多。而且夜中的京城會是什么樣,她都沒有見過呢。 浪費了。 柳安安扼腕。 正發著呆,忽地外面傳來一陣陣聲音。 窗子邊下去,人聲喧嘩,甚至還有脂粉味順著窗戶縫隙飄進來。 柳安安聽著外面的聲音,越聽越不對。 女子的嬌笑聲怎么這么多。 還有許多復雜的聲音。 夜中還這么熱鬧嗎? 柳安安認真聽了一會兒,然后聽見了更不對的聲音。 似乎是笑,又像是難受,一聲斷斷續續接著一聲。 女子的聲音很大,還有男子的? 咦? 柳安安總覺著哪里不對,正打算認真聽一聽,一雙手捂著了她的耳朵。 “乖,別聽?!?/br> 柳安安顧不得兩個人都裝睡,歪了歪頭:“外面的聲音……” 夜中,褚余的眼神有著一種她不敢直視的明亮。 “沒什么,以后你的聲音會比外面的好聽?!?/br> 作者有話要說: 嗯,努力過了! 啊啊啊粗長不起來的我嗚嗚嗚 ☆、第 48 章 這一覺睡得人很累。 柳安安醒過來的時候, 總覺著自己是不是記錯了時間, 昏迷了兩天。 肚子餓得咕啦啦響, 睡得時間太長,導致她起來了還有些頭暈腦脹, 坐在床榻上迷迷糊糊了半天。 身側已經冰涼,房間內找不到暴君。她到底睡了多長時間呀。 柳安安打了個哈欠,等腦袋清醒了爬起來,枕邊放著一套她未曾穿過的新衣。 是一條正紅色的裙衫,外面配著一條白底繡桃花的斗篷。 一下床,她瞇著眼嘶了一聲。 昨天的腳疼到了今天,還是疼的。 走一走試了試,沒有那種擠壓感的疼, 勉強也能忍住了。 這一套新衣倒是好看,柳安安翻來翻去,確定是留給她的, 就自己折騰了半天, 穿戴好, 洗漱后, 隔著一層屏風的門開了。 褚余從外面回來,帶著一身早晨的霧氣。 他扔給柳安安一個油紙包著的東西,打開來, 里面是兩個大白包子。 柳安安乖乖坐在那兒啃包子。 皮薄餡多,一口咬下去滿嘴的rou。 她眼睛亮了亮。 這包子味道好重,但是入口居然是很好吃的! 兩個大白包子很快下肚, 柳安安抱著溫水咕嚕了一杯,舒服地嘆氣。 吃飽了。 “趙家包子,是東角有名的小吃,你先吃點墊底,我帶你找好吃的?!?/br> 柳安安抱著杯子低頭瞅了瞅那已經吃干凈了的油紙包。 這兩個包子,只是用來墊底的?還有更好吃的? 她摸了摸肚子。 嗯,她還能繼續吃! “好!”柳安安也顧不得腳疼了,起身催促暴君,“那我們現在就去!” 沒想到,一覺睡醒來,也不用急匆匆的回宮去呢! 這么四舍五入一下,她是不是算是在宮外待了兩天。足足兩天呢! 褚余沒有那么著急,把小姑娘按著坐下。 “急什么,腳不疼了?” 柳安安趕緊當著褚余的面走了兩步:“不疼了不疼了!” 雖然吧還有點點疼,但是柳安安覺著,為了出去轉,為了玩,為了吃,她可以忍! 褚余信了。 平常人水泡挑了就不會疼,只需要保護好傷口。 她嘴巴上說不疼,若是當做她真的不疼,恐怕走不了幾步。 房間里還有準備的一頂帷帽,柳安安給自己扣上,眼巴巴等著褚余。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褚余終于松了口,允許她出門。 客棧外,已經有一輛馬車在候著了。 和昨日出宮時的馬車截然不同,這是一輛小巧的布罩子馬車,車廂里連昨日的馬車內一半大都沒有,擁擠得很。 隔著一層青布,外面的喧囂聲絡繹不絕,柳安安好奇地趴在窗臺邊,掀著一點點的簾子往外看。 一路上是最平凡不過的日常生活,來來往往的人們,沒有什么特別的,卻讓她看得津津有味。 馬車到了地方,柳安安扶著褚余的手下了馬車,隔著帷帽垂紗,清晰的認出眼前的是一座高樓。 門匾上掛著‘奇味居’三個大字。 走了進去,香氣四溢。 柳安安鼻子都不夠用了,不停吸著鼻子,左邊聞聞右邊嗅嗅。 虧著還有帷帽擋著,不然誰都能看見她那副饞嘴的模樣。 跑堂的在前帶路,到了二樓臨窗邊的一個雅間。 內里一張大矮桌上,已經布滿了熱氣騰騰的菜。 跑堂的嘴皮子翻得飛快:“爺,夫人,這就是我們京城一絕奇味居的招牌。松子桂魚,招財進寶,白珍玉子花,聚寶盆,秋有香,八寶糯米飯?!?/br> “聽說夫人是外地,南方剛嫁過來的,怕是不知道我們奇味居的口味。我們奇味居的特色就是特別擅長做家鄉菜,什么地方的都有。而且講究的就是色香味俱全,且和時節相映襯。這些都是爺一個時辰前來點好的,都是甜口,等著夫人來時,剛出鍋。新鮮著呢,請夫人嘗嘗?!?/br> 柳安安愣了愣,看了眼坐在對面的男人。 原來,早上他早早離開,就是來準備這一桌的午膳嗎? 跑堂的離開了,柳安安去掉帷帽,褚余給她遞過來筷子,柳安安一樣一樣嘗過后,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足地睜開眼,笑得傻乎乎地:“好香!好味道!” 真的超好吃的呀! 這些美味都是她曾經或多或少接觸到的。 許是配料和南邊的不同,味蕾的感覺是大有不同。比她往日在王府曾經吃過的同等菜,卻差了許多的許多。 一邊吃,柳安安一邊在心中計。 這種美味,她說不定也可以做出來。 “陛……”柳安安轉了個口,“夫君不吃嗎?” 褚余靠著無腳椅的靠背,臨窗眺望。側過臉來,小姑娘吃得很滿足,手中筷子未停過。 “都是甜口?!?/br> 柳安安這才反應過來,這里的菜色,真的都是甜口的。 她從小吃習慣的,一時間居然沒有發現。 而暴君生長在北方,與他同食過,他勉強能接受夏日里的幾樣甜點糕,對主菜里有甜味卻是不能接受。 他提前一個時辰來點的菜,沒有一個是他能吃的。 柳安安咬著筷子,猶豫了一下。 “陛下在這里等等我,等等我就好?!?/br> 柳安安放下筷子拿起帷帽,離開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