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難為_分節閱讀_321
“傷著哪兒了?”徐盈玉問。 “左肩,一點兒小傷,快好了?!绷钟郎岩话涯昙o初談戀愛,幾日不見,已覺相思入骨,癡癡的望著徐盈玉的臉,一語不發。 徐盈玉再大方也是女人,這樣給個男人攬靠在床上,臉上已是微燙。對上林永裳的眼神,徐盈玉實覺不妥,一手撐著林永裳的胸口,急欲起身。 林永裳將手臂收緊,低聲道,“好meimei,陪我說會兒話吧?!?/br> “別不正經,趕緊放開,叫人看見你就完了?!?/br> “怕什么,外頭都是我的人?!绷钟郎岩皇直е煊竦募?,一手已沿著人家姑娘的腰線往下滑去,隔著裙襖在那挺翹柔軟之處揉搓了兩把。 徐盈玉大羞,使勁兒捶了林永裳一記,薄怒,“你作死呢,趕緊放開!” 林永裳長眉微皺,一聲痛呼,左臂松開。 徐盈玉雖惱恨林永裳逾矩,卻又著實擔心這個冤家,連忙問,“可是打到你的傷處了?” 林永裳委屈的點了點頭,徐盈玉心道,一把年紀,真難為這家伙還敢厚著臉皮露出這樣的表情。女人心軟,徐盈玉關切的問,“讓我瞧瞧,是否是傷處又流血了?!?/br> 林永裳就等這句話呢,不過,他只剩一只右手要脫衣服,實在困難。徐盈玉見狀,便道,“叫樂山進來服侍吧?!?/br> “他粗手笨腳的,哪里做得來這些細致活兒。meimei幫我一把吧?!绷钟郎岩慌晒饷骼诼?。 如果林永裳對她的思念,徐盈玉亦沒有哪一日不思念林永裳的。 何況又聽說林永裳在福州城遇刺,徐盈玉帶著孫太醫連夜趕來,盡管林永裳一再說傷勢無礙,可不親眼看上一看,又怎能安心? 徐盈玉對于給林永裳脫衣服一事實不陌生,心里扭捏了一下,就同意了。 徐盈玉動作輕盈,身上發間都有淡淡的木樨香,林永裳不禁意動,待徐盈玉小心的為他解開頸領,褪去半個袖子,露出肩上的傷處,林永裳望著徐盈玉頸間細白的肌膚,呼吸陡然加粗。 徐盈玉是和離過的人,早經人事,剛覺出林永裳不對勁兒,就被人抱在懷里,一個翻身壓在床間。徐盈玉再強勢厲害,到底是個女人,她對林永裳早已定情,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徐盈玉還未來得及反抗,已被林永裳深深吻住。 林永裳經驗實在不足,哪怕在對徐盈玉動心后,他在理論上翻看了頗多春宮著作,不過,理論永遠代替不了實踐的。林永裳的吻技簡直爛的一塌糊涂,時不時會嗑住徐盈玉的唇瓣,但是,林永裳的急迫與渴望在他的動作中展露無疑。 不要說古代女人保守現代女人開放之類的話,都是女人,女人對于性事的渴求,與男人沒有任何分別。林永裳不斷的在她身上揉搓撫摸,徐盈玉臉色緋紅,身體深處隱隱生出一種難耐的空虛,理智上她又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恥,喉間竟不自覺的逸出一聲纏綿緋惻的呻吟。 這一聲呻吟實在是給林永裳最好的鼓勵,徐盈玉掙扎間已衣襟大開,露出胸前赤紅的鴛鴦肚兜兒來,林永裳只覺哧的一聲,自己靈魂都被點燃了。 “永裳,別這樣,你先放開我?!毙煊裥纳翊髞y,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好meimei,你就成全我吧?!绷钟郎研闹局畧?,絕非常人。何況如今箭在弦上,豈能不發。至于先前對老丈人的誓言之類的話,就暫時見鬼去吧。 林永裳這個積年老曠男,一朝發情,面對的又是自己心心念念喜歡的女人,天時地利人和,哪怕徐盈玉軟軟相求,也沒能阻擋林永裳接下來的動作。 縱使徐盈玉在床事上比林永裳多幾年的見識,都有些吃不消林永裳的強勢。這種發自骨子里的,被平常溫文爾雅的假面所掩飾住的強勢,似乎在坦誠相對時,完全的爆發了出來。 徐盈玉醒來時正躺在林永裳懷里,輕輕一動,渾身骨頭沒有一處兒不酸疼的。 林永裳睡眠淺,此時已經醒了,溫聲問,“盈玉,要不要喝水?” 該辦的事兒都辦了,如今也沒什么好害羞的了,徐盈玉點點頭。林永裳披了衣袍下去給徐盈玉倒了盞溫茶,喂她喝了半盞,林永裳將余下的喝了,又上床將人抱著,溫聲道,“晚上了,我看meimei乏的很,要不要繼續睡?!?/br> 徐盈玉嘆口氣,“我實在來的多余,還不如隨你死活?!边@不是上趕著給人吃么? “meimei這話,當真是口不對心?!绷钟郎盐⑽⒁恍?,“盈玉,我們成親吧?!北鹿芾险扇嗽偃绾畏磳?,他們都有了夫妻之實。先斬后奏之事,林永裳自覺半點兒不理虧。畢竟,他們郎情妾意,天作之合。 徐盈玉思量許久,柔聲道,“我知你的心意,只是,如今你被任命為江南總督,想來日后陛下對你另有重用?!?/br> “永裳,封疆大吏中,你已是頭一份兒了。沿海不穩,陛下志向高遠,定有靖平海域之雄心。只是,你位高權重,父親又在內閣為相。若是現下我們成親,你與父親,總要退一個的?!毙煊竦?,“你青云之路剛剛開始。我了解父親,他這樣的年紀,雖在內閣為相,其實并不是太有野心??v使父親退了,有帝師之名,徐家也能平安。我擔心的是日后,靖平海域不是小事,父親若退了,人走茶涼,你在帝都就再沒有可靠的人相照應扶持了?!?/br> “不如再等一等,待日后你卸了江南總督之職,我們再成親也不遲?!?/br> 徐盈玉一意為他考慮,林永裳怎不明白徐盈玉的苦心,心疼道,“我對不住你?!?/br> 徐盈玉不領情道,“你既知對不住我,就不該碰我?!?/br> “這怎么一樣?!绷钟郎盐罩煊竦睦w腰,掌中一片柔膩,他輕聲道,“以往我總怕連累你,但又忍不住不想你。盈玉,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在忍??墒切膼鄣呐司驮谘矍?,我實在不想繼續做圣人了?;蛟S我就是個自私的人吧,我這樣的喜歡你,甚至用這樣的手段得到你?!?/br> “盈玉,我喜歡你?!?/br> 徐盈玉著急林永裳的傷勢,本就是快馬加鞭的趕來的。剛到福州城,又跟著林永裳滾了半晌的床單,如今既累且困,不大工夫,就在林永裳溫柔甜蜜的情話中安然入睡。 很久之后,徐盈玉方明白一個道理:女人實在不必太善解人意,而對男人,實在不必太過于寵愛。 當然,真理總是血淚的教訓總結。 當徐盈玉明白這個道理時,早被林永裳傷的體無完膚。 228、番外林永裳 對于權術,林永裳頗具天分。 福州知府楊善如接手調查林永裳與福安侯世子遇險一事,原本還是六神無主,不知該從何下手,誰料福安侯世子主動暴料幫忙,一幅難為情外加斟酌再三的口氣道,“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總覺得那幾個強人有些眼熟?!?/br> 楊善如連忙問,“世子是哪兒見過?” 福安侯世子眉間緊皺,忽而又面露恍然,卻是三緘其口,連連搖手道,“不不,是記錯了,是記錯了。打擾楊大人了,告辭告辭?!辈淮龡钪賳?,福安侯世子起身一拱手,就此離去。 只要長眼的都能瞧出福安侯世子是知道些什么,卻不好啟齒。 這豈能不叫楊知府心生疑惑。 帝都來的劉大人與新上任的總督大人接連福州城遇刺,福州城的父母官楊善如難辭其咎,眼瞅著福安侯世子這里似有線索,他怎肯輕易放棄。 楊大人三登侯府,終于自吞吞吐吐的福安侯世子口中探得內情,福安侯世子艱難啟齒,“我瞧著那位刺傷總督大人的刺客似是閩靖伯伯府里見過?!庇謬@道,“唉,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瞧錯了?!?/br> 福安侯世子此話一出口,楊知府就知此事難度上又上了一個臺階。不過一想,卻也水到渠成。大家都知道,閩靖侯事涉謀反,在帝都已被鳩殺。福州城閩靖侯府跟著被抄,皇帝陛下看同宗的份兒上,沒有株連,還賞了閩靖侯府其他人一些銀兩度日。 但是,巧不巧的,抄沒閩靖侯府的事皇帝陛下特特交給林永裳負責。 墻倒眾推,閩靖侯府福州城多年,底子就不干凈。如今閩靖侯府壞了事,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閩靖侯的幾個年長的子孫都涉他案而下了大獄。 要說閩靖侯府與林永裳有仇,也能說得過去。 閩靖侯府雖是宗室,不過,今非昔比,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楊善如以往是惹不起閩靖侯府的,這會兒倒也不懼他,只管照實上報。 林永裳在府里聽了楊善如的匯報,輕嘆一聲吩咐道,“此事,事關重大。陛下將閩靖侯府后續之事交予本官,是陛下對本官的器重。既如此,就把大牢里的那幾個審上一審。只是有一點,畢竟是太祖皇帝的子孫,體面還是要給的?!?/br> 楊善如連連稱是。 林永裳溫聲道,“再者,本官遇刺是小,福安侯世子遇刺是大。這事,少不得要上折具報,想著,劉大少年英才,又是陛下心腹。正好邵春曉之案又與閩靖侯府多少有些轉拐兒的關聯,不如就叫劉大人與楊知府一并會審,到時陛下問起,還能請劉大人為難忘描補一二哪?!?/br> 林永裳之令,楊善如怎會拒絕。 徐盈玉不大明白,事后問道,“跟福安侯府有聯系?”不然,福安侯府怎么還會給落魄的閩靖侯府落井下石呢。 林永裳微微一笑,握著徐盈玉的手讓人坐在自己身畔。以往林永裳面對徐盈玉,雖心里渴望,舉止上還是要注意的。如今那層窗戶紙捅破,林永裳就覺著與徐盈玉再親近也不為過了。 “盈玉,你忘了我是福州城長大的?!?/br> “不過是住了幾年而已?!毙煊裆钪钟郎训牡准?,林永裳淺笑,“雖說只是住了幾年,我也知道福安侯府與閩靖侯府不過是面和心不和而已。十幾年前,兩家還爭過田產。不過,福安侯府只是侯爵府第,以前閩靖公府卻是公爵府第,生生壓了福安侯府一頭。我還知道,閩靖侯帝都出了事,閩靖侯家的四公子捧了幾十萬的銀票到福安侯府,結果,福安侯世子硬是沒收?!?/br> “這位世子,倒不簡單?!毙煊竦?,幾十萬兩銀子,不是誰都可以拒絕的。福安侯世子有此定力,倒讓刮目相看。 林永裳剝了個桔子遞給徐盈玉道,“福安侯膝下二子一女,皆是繼室所生。這位繼室夫出身低微,乃是丫頭扶正,先時閩靖公夫人最瞧不上福安侯夫人,還曾當面羞辱過福安侯夫人。為子者,母親受辱,哪能說忘就忘呢。再者,閩靖侯四公子往福安侯府走動送銀子的事兒,我都能聽說一二,你說,是誰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