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
“你有沒有關心過她?” 蘇晚晴走進去,打斷了他們的爭執,“張廠長,幸虧你回來了!不然,這麻煩可就大了!” 張明堂聽到這話,耳根子上浮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紅暈。其實他不是主動回來的,而是被別墅里的護衛勸回來的。 當下,只得轉移話題,“怎么麻煩了?” 這些天,他一直待在別墅里哪里都沒有去,只是偶爾看看安保人員帶回來的報紙和電視新聞。 “馮程遠涉嫌殺害慕忠堂被關進局子里,他的女兒馮雪兒生死未卜!目前,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據馮程遠交代,這一切,都和邪醫組織有關!” “這段時間里,邪醫組織似乎瘋了似的,到處惹是生非!” “如果你被他們發現還活著,不但前功盡棄,還會連累張夫人和你的女兒!” 邪醫組織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項醫療奇跡。如果他們看到張明堂完好無缺,一定會費盡心機綁架他,查找他痊愈的原因。 張明堂倒吸了一口涼氣,“慕忠堂?三大家族之一的慕家?慕家準繼承人慕忠堂?他怎么會被殺?誰敢殺他?難道他也和我一樣,與邪醫組織有纏繞不清的關系?!” 蘇晚晴淡淡說道,“慕忠堂死的很慘!但是沒有追查到兇手之前,不好斷定是誰殺的!” 慕忠堂被殺一事,慕家買通新聞媒體沒有大肆報道,張明堂不知道這事,也很正常。 頓了頓,她繼續補充道,“據馮程遠交代,因為他了解邪醫組織的一些情況,對方才會綁架馮雪兒以要挾他,讓他封口!” 殷美華聽到這話,背脊一片濡濕,緊盯著張明堂,心有余悸道,“明堂,你聽到沒?那些魔鬼到處興風作浪,要是讓他們撞見你,可怎么辦?”她不想再失去他! 張明堂一陣后怕,半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如果邪醫組織一日未除,難道我們要在這里躲上一輩子?” 蘇晚晴深以為然,“當務之急,就是盡快將邪醫組織揪出來!只有這樣,你們才能踏踏實實過日子!也可以早日找到馮雪兒!” 目前為止,還不能肯定馮程遠提供的線索,一定能找到殺人兇手! 他們必須多方撒網,才能盡快追查到兇手! 楚昊天深眸沉沉,望向張明堂,“張老板,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漏過什么細節?”張明堂與邪醫組織打交道多年,一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的! 這話一出。 房間里,詭異地靜了下來。 殷美華捏緊拳頭,緊緊盯著張明堂,額頭緊張到冒汗,“明堂,你好好想想,這么多年來,你有沒有見過什么異樣的人?發生過什么異常的事?” “只要有楚隊長和晚晴在,一定可以抓住邪醫組織的人!” 張明堂坐在沙發里,表情痛苦揪著頭發,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半天才抬起頭來,表情頹敗道,“楚隊長,真是對不起我這這腦子一時半會兒,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楚昊天想著張明堂受傷昏迷許久,醒來時難免會失去部分記憶,只能讓他慢慢想!當下,輕言提醒道,“張老板,你好好想一想!要是想到什么就給我們打電話!” 蘇晚晴從兜里掏出一瓶靈泉水遞給張明堂,笑著安慰道,“張老板,你喝了它好好休息一晚!我估摸著,明天絕對可以想出來了!” 有靈泉水的助力,她相信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就算張明堂想不出來,也沒有關系! 蘇景天明天就會趕到京都,只要馮程遠按原計劃說出中年男人的樣貌讓蘇景天畫出來,他們拿著畫像去醫院詢問,相信很快可以找到對方! 張明堂握緊靈泉水,眼底劃過一抹堅毅,轉身上了樓,“謝謝你們!我一定會想起來的!”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 蘇晚晴和楚昊天尚在睡夢里。 邦邦邦! 邦邦邦! 臥室門被敲得邦邦作響,耳邊傳來楚大江急哄哄地聲音,“嫂子,天哥!起床啦!嫂子,天哥,快點起床啦!” 蘇晚晴未曾起床,楚昊天穿著睡衣,吸著拖鞋,快步走向門口處。 砰 他重重地拉開臥室門,望著杵在門口處頂著倆nongnong黑眼圈的楚大江,壓低聲音怒道,“楚大江,大清早的,你是不是詐尸啦!” “你嫂子才睡了倆小時,你是不是想把她吵醒?” 楚大江第一次親眼見到楚昊天發怒,莫名感到心怯。 可一想到或許馮雪兒正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里遭罪,背脊一挺,將手里端著的兩碗熱氣騰騰的面條遞過去,上面蓋著兩個黑乎乎的荷包蛋,滿臉討好道。 “天哥,我做好早餐了,再不吃就涼了!還有景天坐的那趟火車,上午會趕到京都!等我們吃完早餐,就可以出發去接他了!我算好時間,剛剛好!” 為了做好這兩碗雞蛋面條,他把廚房里的雞蛋都打光了! 楚昊天瞄了眼漆黑一片的窗外,心里估摸著現在最多凌晨五六點鐘! “楚大江,你確定是在煮早餐?而不是在煮宵夜?景天坐的火車上午十點才到京都,離現在至少還有四個小時,你怎么算出來,我們吃完這早餐出發,剛好趕上景天下火車?” 第415章 胡鬧 楚大江的聲音如蚊子般小,“路路上要是堵車,我們走路去剛剛好!” 楚昊天俊臉猛地沉了下來,“”找抽的東西! 這不是瞎胡鬧嘛! 楚大江意識到自己玩大了,連忙端著面條往樓下客廳走去,“對對不起,天哥,我我等會再來叫你們!你們繼續休息??!” 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雪兒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根本解決不了! 可他就是急??! 一天沒找到馮雪兒,他一天都吃不好睡不好! 好不容易熬到上午八點,楚大江又給每個人做了一大碗清水面條,吃完早餐后,一行人出門去火車站接蘇景天。 火車站門口處。 蘇晚晴舉著寫著蘇景天名字的牌子東張西望,眼看著潮水般的人群一波一波的離去,就是沒有見到蘇景天的身影,心里不由地暗暗著急。 “這個景天到底去哪了?” “難道,他沒有坐這趟車?” 巫彭撇了撇臉色焦灼的蘇晚晴,捂著干癟癟的肚子,忍不住吐槽,“人都走光了!我們還要等多久?哎,早知道就不來了!” 其實她不想過來接人的! 可嫂子說,一定讓她過來接蘇景天!還說,蘇景天就交給她了! 看在一天三十只烤雞腿的份上,她勉強答應了! 楚大江跺了跺腳,直接跑上前去,雙手攀著欄桿,一雙眼睛直往里頭瞄,稀稀拉拉的人群里,就是不見蘇景天的身影,自言自語道,“不可能??!我向岳林叔確認過三次,景天絕對上了這趟火車!” 這小子,到底去哪了?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呦,壞事了!這景天腦子有問題,話也不會說,岳林叔怎能讓他單獨坐火車來京都?” 突然,一聲婦女的哭喊聲劃破現場的喧囂。 “抓小偷??!” “抓抓小偷??!天殺的小偷!那是我的救命錢??!誰來幫幫我??!有人扒了我的救命錢??!” 緊接著,火車站廣場上左側,突然傳來一陣sao亂聲。 隔著治安亭比較遠的地方,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婦女淚流滿面,眼睜睜看著擦身而過的年輕男子動作敏捷的扒去她皮包里囊鼓鼓的錢袋子。 這賊子像是火車站犯罪的慣犯,專挑離保安遠的地方作案。 錢包一到手,不要命地對著馬路上竄去。 只要逃過馬路對面,他就安全了。 許飛揚眼底劃過一抹冷意,縱身一躍,飛奔追上去,“媽的,哪里來的小毛賊,居然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犯案,真是不想活了!” “站??!” “媽的,給老子站??!” 兩條矯健的身影,陽光里,一前一后追逐不停。 他們在馬路上穿行,不斷逼停行駛中的車輛,司機的謾罵聲,汽車鳴笛聲,現場,一片混亂 蘇晚晴顧不上理會滿腦子抽風似的楚大江,她挽著楚昊天的胳膊肘望向追逐扒手的許飛揚,總覺得那個扒手的背影很是熟悉。 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許飛揚足足追了兩條街,才追到扒手,一把將他拎起來。 他定睛望去,這孩子皮膚黝黑,十八九歲的年紀,明明干著偷雞摸狗的事情,一雙眼神澄靜無比,藏不住世間一點污垢。 這小子乍看一眼,好像長得有點像誰! 可一下子,他又想不起來到底像誰。 “小子,你你真扒了人家錢包!就老老實實拿出來,老子既往不咎,給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要不是親眼瞧著他偷走人家的錢包,他還真懷疑這長相眼神充滿正義的小子是警察,而他是扒了人家錢包的賊子! 年輕男孩面無表情將手中囊鼓鼓的錢包遞給許飛揚,言語簡單明了,“你你自己看看吧!” 許飛揚瞧著年輕男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剛剛對他的好印象立刻全沒了。 這小子嬉皮笑臉的,怕是個慣偷吧! 咔嚓!他直接掏出手銬,把他銬上了! 一邊推搡著他使勁往回走,一邊咬牙切齒道,“小子,你老老實實待著,等會哥送你去局子逛逛!” 錢包一拉開,他傻眼了。 看似囊鼓鼓的錢包里裝著折成人民幣大小的報紙,連一角錢的紙幣都沒有!從外表看上去,和裝著錢的錢包一摸一樣,“這這是什么情況?” 大白天見鬼了! 誰的錢包里會裝報紙??! 一路上,他一邊抖摟著空落落的錢包,試圖從里頭摳出一個硬幣出來,可什么都沒有。 半晌,他笑容陰惻惻地道,“別以為什么都不知情,就沒有罪!我告訴你,小子!只要你動手扒了人家的東西就是賊!哪怕扒了坨屎,也是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