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難道里頭出了什么幺蛾子? 她面色一沉,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冷喝道,“有什么事,到辦公室說!”說完,直接踏著戾氣的步子走出車間。 楚松柏面色一白,總算知道自己做錯事攪和了焦玲芳的場子,急忙悶著頭跟上去。 一進焦玲芳的辦公室,楚松柏急急忙忙將探頭村里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她,“老板娘,這小賤皮子能耐著呢!我覺得她肯定和那藥鋪老板串通起來,騙了你們!” 砰 焦玲芳拿起桌面上的算盤重重砸向迎面走進來的年輕男子,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狠厲,“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輕男子百口莫辯,“我”他明明看到藥鋪老板將開水煮過的種子裝入尼龍袋子,再送去車站,難道,他漏過了什么細節? 焦玲芳深吸一口氣,沉著臉,“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糾結以前的事,有意思么!什么也不用說了,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 外省藥鋪老板篤定他們不會遠道而去找他算賬,才敢這么做! 當務之急,是阻止蘇晚晴發展藥材種植業,斷了她的草藥來源! 一想到這里,她眼底劃過一抹冷光,沖著楚松柏和年輕男子勾了勾手指頭,三人湊在一起,壓低聲音商量好一會兒才各自離去。 ------題外話------ 三更五點來刷。 第156章 天哥出場(三更) 這天上午,蘇晚晴正在辦公室休息。 徐巖成帶著蘇景天顧不上敲門,匆匆忙忙走進來,喜笑顏開道,“晚晴,晚晴!真是大好消息??!”他們剛剛從省城回來,顧不上回灘頭村便過來報喜了! 蘇晚晴抬眸,一頭霧水望向徐巖成,“什么好消息?” 自從桃花藥廠開工以來,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廠里。 每次與蘇景天見面都很短暫,看到他越來越生動的表情,還有那偶爾露出來的笑容,心里覺得很欣慰! 當初高工資聘請徐巖成的決定實在太對了! 徐巖成說著話,從隨身攜帶的兜里拿出幾本心理學方面的書籍遞給蘇晚晴,后者隨手翻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筆記。 字跡秀氣,一絲不茍。 “這這又是景天做的筆記?”這一次的筆記,更多更細致! 她曾看過蘇景天記過的筆記,對他的字跡,很熟悉! “嗯!”徐巖成重重點頭,又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疊畫出來,上面畫著各種各樣的人,以及行走中的動物,惟妙惟肖,生動活潑! 毫無例外,都是活物! 蘇晚晴拿著畫,左看右看,眼里是掩飾不住的狐疑,“徐老師,您給我看景天畫的畫?”她經??淳疤飚嫯?,已經習慣了他在畫畫上的造詣! 徐巖成眼里是按奈不住的驚喜,“晚晴,這是景天的獲獎作品!這一次他得了全省一等獎!” 蘇晚晴一怔,“什么?” 雖然她看不太明白這些畫,可除了動作表情方面很生動,也看不出來其他特長。 徐巖成將這些畫視為寶貝似的,再次收起來,“晚晴,這可是全省公安系統舉辦的犯罪心理側寫比賽,為了增加比賽的趣味性,特地趕了些豬狗羊過去!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所有作畫者只憑著他們留下來的腳印等痕跡,將他們畫出來!” 蘇晚晴呼吸一滯,“景天有這么厲害?不對,公安系統還辦這個嗎?” 徐巖成目光深遠,點頭說道,“嗯,偶爾會辦一次,不過,要有人脈才能參賽,我們寫生時,剛好遇到一個熟人,然后就去了!當時我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景天這么厲害,竟然得了省一等獎。我還是那句話,我覺得他還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他以后究竟能走多遠,現在還不好說!” 蘇晚晴深深看了下徐巖成,他說熟人時,雖然是一句話帶過,但她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不過,她不喜歡追究探底,人家不想說就讓他繼續保持神秘。 她擲地有聲,“徐老師,以后景天就拜托你了!至于他能否有出息不重要,只要一直開開心心就好!” 柳教授那邊未曾傳來消息,蘇景天病情未明,她心里始終壓著塊石頭,沒有放下來!對他的學業沒有太高的要求! 徐巖成點點頭,毫不客氣說道,“晚晴,這次我帶景天去省城,買了不少畫畫的寶貝和紙張回來,錢,不夠了!” 蘇晚晴很痛快,“好,去財務報賬吧!” 這畫畫所需的筆和紙材料,加上徐巖成的高工資,開支比較大。 可她不在乎,只要景天能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一切都值得! 話音剛落,蘇景天絞著手指走上前來,眼底似蘊藏著萬千星辰,“jiejie,謝謝你,我我會努力的!” 蘇晚晴站起身走向蘇景天,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頭發,“景天,只要你高興,jiejie花再多的錢心里也舒坦!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蘇景天點點頭,“嗯!” 一連幾天,綠油油的藥苗蹭蹭往上長,所有藥農沉浸在喜悅的氣氛里。 他們期待著幾個月后可以賺大錢! 夜,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空中籠罩著一層神秘的薄霧。 九牛坳。 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右手拿著鐮刀,摸黑穿行在田埂路上,饒是他熟悉地形,但路太黑,仍然摔了好幾跤,不過,他沒有發出聲音,而是悶哼著,咬緊牙爬起來。 一直走到藥苗田里。 他嘴角勾帶起一抹狠獰的笑,一頭扎進藥苗地里,就像是面對殺父仇人般,瘋狂地踐踏著藥苗地,手中鐮刀揮舞著,藥苗飛濺,迷了他的眼。 從這壟田到另外一壟田,他不停不歇,永不疲倦地毀壞著藥苗。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劉春花悲嗆的聲音傳遍整個灘頭村,“哪個天殺的兔崽子,毀了我的藥苗??!生兒子不長的狼崽子!我咒你祖宗十八代!” 異聲驚動了所有藥農,大家不要命地跑過去問情況。 “咋了,咋了,一驚一乍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劉春花哭得驚天動地,眼里的淚水都能哭倒長城,“毀了,全毀了,有人毀了我們的藥田,那是我們的心血??!天殺的,誰這么缺德” “什么?毀了我們的藥田!”藥農一個個像不要命似的跑到地里看藥苗。 看到藥田里的場景,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個個哭天喊地,“我的娘??!我們今年的收成就指望它啦!哪個遭雷劈的龜孫子,毀了我的藥田!” “我要和你拼了!” “” 人群里,一抹陰鷙的眸光望向泣不成聲的藥農們,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暗暗想著,罵吧!使勁罵吧!不管怎樣,藥苗毀了!不僅是你們,連同桃花藥廠也跟著倒霉哈哈哈 蘇晚晴聞訊趕來,眼底一片蕭殺冷意。 楚海平眉頭緊蹙迎上來,喉嚨哽咽不成聲,“晚晴,都是平叔的錯!平叔沒有看管好藥苗子,才給了壞人機會!” 他得知藥苗被毀時,第一時間報了警。 林警官帶著幾個干警查看了現場,發現現場腳步凌而不亂,從九牛坳入口,一直到藥苗田,中間都沒有錯開過步子! 很有可能是熟悉地形的人所為! 楚海平把所有責任都推卸到自己身上,是他太大意了,讓人有機可乘! “平叔,人心隔肚皮不關你的事!”蘇晚晴面色沉沉越過看熱鬧的村民,“不要哭了!” 清脆的聲音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傳入大家耳中。 大家下意識停止哭聲,紅腫著眼睛看向蘇晚晴,心里難受的要命! 有個村民眼底劃過一抹沉思,最終忍不住站出來,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問道,“晚晴,藥田毀了,警察一時半會也查不出是誰!損失怎么算!” 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一個個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哪有錢賠? “是??!我們本指望跟著晚晴發點小財,沒想到會有人毀了藥田!” “天殺的賊子,為什么跟我們過不去!我們種藥礙著他了!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老老實實的,為什么要害他們!” “” 蘇晚晴站在田埂上,望著傷心難受的村民,聲音清脆,擲地有聲,“大家安靜一下!” 眾人立即靜下來看向站在田埂上的蘇晚晴,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和害怕,“”會讓他們賠嗎? 蘇晚晴掃了下眾人,揚起唇繼續說道,“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查出毀藥田之人!至于損失問題,我們先放在一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打起精神振作起來,不能沉湎于悲傷情緒中!” 清脆的聲音帶著凌人的氣勢。 村民們沒蘇晚晴想的那么樂觀,他們一個個紅著眼眶,氣的不行。 “黑心肝的,到底是做干的!” “縮頭烏龜,有膽做,沒膽承認,膽小鬼,沒用的混蛋!” “天打雷劈的狗東西,雷怎么就不劈死他!” “” 蘇晚晴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把損壞的苗子拔出來,看看很剩多少好苗!” 楚海平也氣得不行,恨不得立即抓到那個毀藥苗的人,不過,他知道還有很多后續要處理,“按照晚晴說的去做吧!” 眾人在村長楚海平的監督下,把損壞的藥苗拔掉。 密密麻麻的藥苗瞬間變得稀稀拉拉的,看上去有幾分凄慘,仿若冬季冷得瑟瑟發抖的柳樹。 蘇晚晴看著勤快的村民,眼底劃過一抹冷厲和寒意,“”這些藥農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很少和別人交惡,就算交惡也不可能這么多人同時得罪同一個人,不然毀藥苗之人怎么會把長出來的藥苗毀了。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毀藥苗之人在針對她! 目的顯而易見,對方毀掉藥苗就是想讓她因原材料的短缺而停工! 楚大勇抄著袖子在旁邊看熱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早提醒過你們,讓你們不要跟著她瞎混,現在知道后悔了吧!” “還沒開始藥苗就毀了!往后,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情況呢!” “還振作什么!藥苗都毀了,拿什么振作?” “” 這話一出,被蘇晚晴激起幾分熱情的村民瞬間就像鼓起的皮球一下子又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