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恰似“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br> 齊王收起筆,手掌一翻,讓她看,“如何?” 載向慕愣愣地低頭去看,看了會,又抬起頭朝他那里看去。 齊王十分大方地讓她看,為了讓她看得更清楚,還扒拉了下披在肩上的寬袖長衫,讓本就赤/裸著的胸膛完全不著一物。 載向慕呆呆張大嘴巴:果然更像了。 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移到齊王手中捏著的毛筆身上,筆尖微微攢聚,嫣紅明艷的胭脂粉依稀可見,瑩瑩還泛著紅光。 她盯著筆鋒出了會神,再低下頭看向風箏上的小人,腦子里不知在轉什么圈,唇瓣苦惱地抿起來。 驀然,雙眼一亮。 她也要變得更加粉/嫩。 手指微動,麻溜解開腰間系帶,又抬起手,迅速而干脆地扒開了上身的交領衣襟。 rou眼可見,兩團小山尖顫悠悠地跳了出來。 最后,她抬起頭,晶晶亮的大眼睛望著他,清脆悅耳的聲音婉轉響起: 給我,也點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氣,我下午寫了三千多字,我說晚上再寫點再發,結果,晚上電腦就被我爸摔壞了,嗚嗚嗚我太難了,不僅把a面和d面摔壞了,屏幕也白屏了,然后,上面的存稿也就不存在了,最重要,我這個電腦還沒過保修期,我去問售后售后說外殼不在保修范圍內,我得拿去售后,掏錢維修,我又去查了查換原裝殼子要多少錢,結果差不多要一千多,我也太難了吧,唉,大家先將就看著,我明天去維修店,看能不能把存稿弄出來,弄不出來我只能重新寫了,今天更新的太少了嗚嗚嗚,散個紅包去去霉運,最近真的霉運連連,評論送紅包,另外,明天我會加更! 感謝在20200117 19:22:03~20200118 23:49: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ing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圓滾滾的圓圓 10瓶;靄 5瓶;云琉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十八章 約莫捏攏山尖尖的人不用心, 兩團山尖尖格外發育不良, 只有壓扁了的白面饅頭大小,白是真白,小也是真小,頂尖處兩簇嬌嫩的粉紅仿若水面上一暈而開的白瓣粉蕊蓮花, 白透,纖柔, 由內而外透著水潤嬌軟。 齊王低眉面無表情地看了會,而后, 抬起手, 分外冷酷無情地給她合上了衣襟。 嗓子眼嗤出一聲:“干癟小菜干?!?/br> 載向慕茫然地眨眨眼,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小菜干是什么?能吃嗎?她不禁咗了咗嘴。 (當然能吃, 只是不是你吃……) 不過, 她知道一點,齊王是不會給她點胭脂了。 小花姑立時擰起眉, 氣哼哼地爬上/床, 背對著他躺下了。 齊王挑挑眉, 扔下毛筆,抽出帕子擦了擦手指, 而后,緊隨其后,上了床,躺到她旁邊, 盯著她黑黝黝的后腦勺看了會,伸出手,想將她攬入懷中。 誰知,“啪”一聲,載向慕十分有小脾氣地拍開了他的手。 齊王再次挑眉,盯著她漆黑的后腦勺看了會,再次鍥而不舍地伸出手,自身后探過去,摟住她的細腰,載向慕重重哼一聲,再次拍開他的手,同時心里氣哼哼道:你小氣,我也小氣。 齊王被氣笑了。 他半坐起身,單手倚住腦袋,敞衫衣襟從肩膀上滑下去,另一半衣襟斜下去,掩住小腹肚臍以下,軟軟搭在胸膛上,造成他此時一半完□□露在空氣中,另一半被銀白色的衣衫掩住,斜長的衣襟下,暗影流動,令人不由自主心生遐想。 眼簾微垂,長長的睫毛翩躚顫動,“不需要用胭脂,爺可以用另一個更方便有效的法子?!?/br> 載向慕頓了頓,回頭看他。 齊王嘴角似笑非笑,半掩在睫毛下的眼神緊緊鎖定她,然后,伸出手,自身后穿過,探到她前面,兩指攢攏,稍稍一用力…… 碾磨…… 載向慕立時瞪大了眼。 一盞茶功夫(也許,十分之一?)過后,他慢條斯理收回手指,坐起身,低下眼,不徐不疾將身上的寢衣拉回來,攏好。 而觀他跟前,平躺在身下的,載向慕衣衫凌亂,兩眼出神,氣息不穩,面龐酡紅,額角微微泛著汗漬…… 好一番事后模樣。 好半晌,載向慕緩緩吐出一口氣,盤腿坐起來,第一反應就是瞧自己上半身,再次扒開衣襟,朝那地方望去,看到那處紅腫得跟兩串紅桃子似的模樣,她雙眼立時亮起,果然變紅了呀。 不過,有點疼,還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 載向慕歪頭想了會,慢慢合上了衣襟。 ———— 兩日過后,終于趕到一個天朗氣清,秋風涼爽的好日子。 北風起,掛枝飛。 福舒盈的邀請帖如期而至。 載向慕帶著陶嬤嬤,應微應菲和一些護身侍衛往平谷趕去。 平谷又叫紙鳶谷,蓋因那里位于京郊,開闊無際,平坦無障礙物,又位于高處,常年聚風,在那里放紙鳶,紙鳶能依勢而起,拔地高飛,因此,那里常年是京城貴胄放紙鳶的好去處。 此時,紙鳶谷迎來了兩個熟悉的背影。 前面一人著亮橘色衣衫,端正束于身前的手指纖細柔長,涂著明紅色的指甲看起來矜持又尊貴,再往上看,一張姣好明媚的臉龐,下巴微微抬起,面上掛著高傲嬌蠻的神色。 而她身后那名少女,一身偏暗色的枯黃色裙衫,腦袋微微低垂,整個身形由里到外都透露出恭謹柔順的模樣。 前面那名少女站在平谷邊緣,舉目眺望,四下掃視了一遍,橫眉豎起,不耐煩地回頭瞥她,“不是說平王殿下今日會來平谷放風箏?人呢?” 后頭少女身子惶恐無依地顫了顫,急切回答:“我,我是聽嘉樂郡主身旁的丫鬟說的,我,我也不知道?!?/br> “哼,”前頭少女十分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鄙夷道,“定是嘉樂郡主逗你這個傻子玩呢?!?/br> 說著,咬牙切齒,這何嘗不是在逗弄她這個傻子。 她心下煩躁,舉目四望,望見平谷邊上一處亭子里,圍聚在一聲故意高聲談笑的酸儒秀才,更是從鼻子里嗤出一聲氣,鄙夷道:“窮腐秀才!” 打量她不知道,那幫窮秀才每到放紙鳶的好季節便時常往這邊趕所為何事,不過是做著癩□□想吃天鵝rou的美夢罷了,切,也不端盆水照照自己,真以為長了一雙眼睛一個鼻子就把自己當人看了?即便真能高中進士,但在真正的勛貴跟前,恐怕連給人提鞋都不配,更何況,長期流連在此的能是什么德才兼備的好玩意? 呸,她暗暗唾棄一聲,今日見到這幫畜生,真是污了她的眼。 她轉身欲走。 就在這個時候,她身形一定,眼睛望著一個角落,亮光漸漸升起,頓了會,她臉上浮起一個甜美的笑容,緩步走過去。 “福姑娘?!?/br> 福舒盈愣了下,尋聲望過去,見到來人,再次愣了下,嘴角的笑意淡淡的。 “載,大小姐?!?/br> 來人正是武凌侯府的載思蓉和載思蕓。 載思蓉走到她跟前,熱情地跟她打招呼,“福姑娘怎么在這里?放風箏嗎?”眼睛掃過她身旁丫鬟手里的風箏。 自顧自地跟福舒盈一個人聊天說話,完全把一旁的程素娥撇在了一邊,程素娥低下頭,手指微緊。 福舒盈的神情仍舊是淡淡的,不怎么熱情,“對?!?/br> “今日秋風颯爽,的確是放風箏的好時候?!?/br> 福舒盈淡笑著點了點頭。 載思蓉臉上熱情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變得有些僵硬,她心下暗惱,嘉樂郡主這樣的皇親貴胄瞧不起她也就罷了,如今,就連一個小小的侍郎之女都不愿意搭理她。 她知道,她們這些達官貴族之家,一向瞧不起她的出身,覺得她是平民,泥腿子出身,但是,她父親現在是武凌侯啊,皇上親賜的世襲罔替的公侯之尊,他們憑什么瞧不起她? 手下緊緊攥成一個拳頭,額角青筋緊繃,即便面上努力維持微笑,但這樣錯雜違和的態度,仍舊使得她面色微顯猙獰。 福舒盈有些不耐煩地從她臉上收回眼神,垂下眼簾,掩住內里的厭煩和憎惡,從前,她就對武凌侯府這一幫人感官極差,老武凌侯救助他們脫離貧困泥濘,甚至將自己世襲罔替的爵位傳給他們,可是老武凌侯走后,他們是怎么對待老武凌侯唯一的外孫女的? 若是以前,她心里雖然極度厭惡和不耐煩,但為了維持表面功夫,不會這么失禮,但自從認識了載姑娘,尤其見識到載姑娘的純真懵懂,她就越對虛偽惡心的這一家人感到厭惡抵觸。 甚至,連最基本的表面工夫都懶得做。 載思蓉深吸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你不樂意搭理我,難道我就得必須捧著你???你以為你是公主還是王妃呀? 她剛準備離開,突然,眼角瞥到福舒盈不時踮腳眺望的動作,心下一動,停住身子,頓了頓,不動聲色地問她。 “福姑娘,這是在等人?” 福舒盈瞥她一眼,微扯嘴角,點點頭算作回答。 心下再次氣惱,但是想到她可能等待的人,再次深吸一口氣,強逼著自己按捺下這抹羞惱,繼續問她。 “不知福姑娘等待之人是誰?” 福舒盈身子頓住,扭頭看她,這才意識到,以眼前之人跟載姑娘之間的關系,載姑娘恐怕并不愿意見到她。 眼珠轉動兩下,思考了會兒,方回答:“一個朋友罷了,我們約著一起放風箏?!?/br> 朋友?難道不是平王?載思蓉心下失望,嘟起嘴,臉上很快就帶了出來,對她也就沒那么熱情了。 “這樣啊?!?/br> 福舒盈微笑:“對的,載大小姐改日可以過來一起玩?!?/br> 載思蓉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再說吧,既然無事,那我就......” 不等她說完,福舒盈就搶道:“那就下次再見了?!?/br> 赤/裸裸的趕人! 載思蓉臉龐刷地漲紅,真的是又氣又惱,她知道福舒盈不樂意見到她,但是往常她還沒有遭受過這么直白的嫌棄,大家最起碼面子上對她還過得去。 她心下氣惱,剛要徑自甩袖離開,忽然,腳步一頓,她似乎忽略了什么? 立在原地,擰眉思考了好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她反應過來她忽視什么了? 福舒盈在迫不及待希望她走。 這種迫不及待不單單是建立在厭惡上,更好似是一種懼怕,懼怕她看到什么,聽到什么,所以,福舒盈究竟在等誰? 思緒翻涌間,她驀然停住腳步,不動了,笑瞇瞇地看著福舒盈。 “既然福姑娘這么熱情地招呼,索性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就可以陪你們一起放風箏?!?/br> 載思蕓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