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無法克制的情動
齊婉兒一整日里都心不在焉,做什么都不在狀態。 她這才漸漸明白,她是有感情的,她是會動情的。而這樣的人,終究不會是堅不可摧的。 傍晚,石頭跑來告訴她,玄青晌午的時候來過。 她瞬間愣住了,“怎么不告訴我?” 石頭搖頭,“是嬸子不讓說,而且嬸子不知道同他說了什么話,就把他給勸回去了?!?/br> 齊婉兒有些壓抑,看來母親說的那一番話,并不是跟她開玩笑。 她是認真的,并且打算如此行動了。 “掌柜的,您跟沈將軍之間?!笔^頓了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齊婉兒搖頭,他們之間能有什么誤會呢! 該解開的誤會都解開了。 他們之間可謂是清清白白,清白的連最后一絲聯系,都快沒有了。 又一個不眠夜,沈辰修也睡不著了。 他晌午派玄青傳話,卻得到了那樣的回應。 看來她當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會再回頭了!可為什么他就是不想放棄呢!他就是不愿意放棄她,不論如何都不想! 或許是因為,她并沒有明確的說出,她不喜歡他吧。 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沈辰修起身更衣,朝著南陽齋走去。 四更天,空氣中泛著清涼的寒意。 沈辰修腳步飛快,到了南陽齋后,便直接上了房頂,清冽的月光下,一抹赤紅的身影,身輕如燕。 到了她的屋頂上,卻遲遲不敢下去。 他想見她,卻又不敢見她。 怕見了她,難以抑制心中的思念。 齊婉兒推開窗,望著天上清冷的月亮發呆。 她實在是想不通母親那番話的用意,可她那么說,必然是為了她好。 如若她反駁,不就證明了,她根本離不開沈辰修嗎? 她是離不開他,卻不得不離開他! 齊婉兒越想越煩,干脆低吼了一聲,伸手揉了揉烏黑的頭發。 太心煩了,果然談戀愛容易讓人心煩意亂! 若是從一開始便不動心,也省去了這難受的過程。 聽到她的聲音,沈辰修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么晚了,她竟然也沒睡覺。 他從腰間抽出碧玉蕭,吹奏起來。 齊婉兒聽到樂聲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這么晚了,還有人吹笛子?可真是有閑情逸致。 抬頭看到屋頂上的一抹赤紅色,齊婉兒的眼睛都直了。 心臟像是接受到了某種信號,在不斷的加速跳動。 是他嗎?他來了嗎? 她的眼底竟是歡喜,想收斂都收斂不住。 自那日一別后,她滿腦子都是他的臉。 “沈!”她想喊他的名字。 沈辰修忽然收起碧玉蕭,朝著她飛身而下,他輕盈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齊婉兒怔住了。 “你怎么來了?!彼诺吐曇?。 沈辰修淡淡一笑,拉住了她的手,一把將她帶進懷中,“本王想你了?!?/br> 齊婉兒更是歡喜的不得了,被人思念是一樁美事,被喜歡的人思念,更是一樁絕美的事情。 靜靜地月光下,他聽到了她心臟急速跳動的聲音,咚咚咚的不斷加速。 他的眼底閃過溫柔的笑意,他就知道,她不是一個絕情的女人。 她的心跳便說明了一切,如若她對他真的沒有半分感覺的話,又怎么會這么緊張。 他抱的實在是太緊了,齊婉兒快喘不上氣來了。 她輕咳了一聲,西廂房的燈忽然亮了。 “快進房間?!彼穆曇糁袔е?,一把拉住沈辰修的手,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把房門關上之后,又觀察了片刻,她的心才徹底的落進了肚子里。 她沒看見,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早就一臉“虎視眈眈”的望著她。 太驚險了,要是被人發現了,那還得了? 齊婉兒伸手拍了拍前胸,吐了一口氣。 這刺激的感覺,怎么那么像是在偷情呢?她剛轉過身去,便又撞在了他的懷里。 沈辰修的氣息灼熱,一把將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你可是也想念本王了?” 齊婉兒咽了咽口水,這深更半夜的,說這些真的好嗎? “本王要聽實話?!鄙虺叫抟荒樥J真,“要是你敢說假話的話,本王就!” “就怎樣?”齊婉兒瞪大眼睛瞧著他的眼睛,他倒是長本事了,還打算威脅她了嗎? “就——”他的唇朝她的耳根湊去,動情的道,“一口一口把你吃掉?!?/br> 齊婉兒的臉騰地一下著了火,身體也像是被大火烤制一般,她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是想你了?!彼]著眼睛,心一橫便說了實話。 沈辰修滿意的笑了笑,抬起頭來,望著她柔軟的嘴唇,伸出食指去輕輕的按了按。 只是這么一個細小的動作,齊婉兒的身體便在一瞬間僵硬了。 “這里?!鄙虺叫迚男?,“好誘人?!?/br> 齊婉兒咽了咽口水,還未開口,他便收回了手,湊上了唇。 雙唇纏綿在一起。 這一吻,訴說著連日以來他對她的思念。齊婉兒也動了情,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這一刻,讓那些原則見鬼去吧。 她從來便不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尤其是沈辰修打破了她的原則之后。 她很想他,所以不想再繼續壓抑下去了。 如果這份感情,終究見不了光的話,還有深夜,只要可以緩解思念的蠱,無論如何都好。 她的配合,無疑是給了沈辰修更大的勇氣。 她是喜歡他的,在這一刻,沈辰修無比篤定。 已經不是一次了,她已經不是一次表現的如此迎合了。他再也不相信,她那些騙鬼的話。 不論是何種理由,他都不相信。 他的吻更加深入了,從蜻蜓點水到糾纏不休。 他的手臂緊緊地勾著她的纖腰,用力,更加用力,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按進他的身體里去。 恨不得兩個人從此合二為一。 他勾著她的腰,帶她朝著床而去。 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耳根和脖子都紅透了,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床榻上,像是放下一件珍貴的寶物一樣,小心翼翼。 齊婉兒輕輕的喘著氣,羞澀的望著他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