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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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我站起來能多少有點英雄行為,至少能把杯里的酒直接潑這兩個人一臉,好歹出出氣,只可惜我是個慫貨,貪生怕死的緊,真不敢招惹這倆人,我站起來,只不過真的就是想要給他倒杯酒而已,如果是一杯酒就能解決的事情,那就讓一杯酒來解決好了。 但這倆人明顯沒那么好打發,我酒剛倒一半,酒杯突然就碎了,而且還是爆炸式粉碎,碎裂的渣子裹著帶酒香的水霧直接就朝我臉上噴來,我下意識的就想抬手去擋,卻忘了手里還提著酒壺,結果酒壺雖然沒脫手,但酒壺的蓋子卻是被我給掄飛了,里面的酒全潑了出來,潑得那兩個人滿身滿臉都是。 兩個人噌的就站了起來,那男的啪的一拍桌子,眼睛瞪得牛大,怒道:“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我本打算解釋一下,剛才不過是想要躲避酒杯炸裂的飛渣,不小心甩出了酒壺,并不是有意想要潑他們,但低頭一看,酒杯還好端端的在桌子上擺著呢,只是我酒倒的有點太多,都溢出來了。 這?難道剛才只是我的幻覺?我又看了一下對面的兩個人,被我剛才那一壺酒潑得那叫一個狼狽。 原本這兩人也算是打扮的體體面面,衣服上面連個褶子都沒有,那女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還是畫著相當得體的妝容,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現在我這一壺酒潑下去,男的搶到了鼻子,又是噴嚏又是咳嗽的,好一陣折騰,鼻涕眼淚的全下來了,搞得半點形象都沒有了。 那個女的也沒好到哪去,甚至可以說更慘,滿頭滿臉全被酒給潑到了,手忙腳亂的整理中,頭發也亂了,妝也花了,臉上的酒擦掉的時候,妝也擦的差不多了,露出了飽經風吹日曬的一張臉,沒想到這酒還有卸妝水的功效,真是神奇。 這下我還算是想起這倆人我在哪見過來了,這就是一大早跑到我們店里瞎折騰的那一男一女,當時接了個電話,說了一大套奇怪的方言,然后就走了,誰知道在這里又讓我給遇上了。 這前后相隔才不到二十四小時,之所以剛才沒認出來,實在是他們的衣著打扮變化太大了,早晨的時候,那就是地道的農民,而且就是我們當地的農民,如果不是接電話時說了一口我和小慧都聽不懂得方言,我真當他們就是哪個村里的大叔大嬸了。 但現在這身裝束就牛逼了,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為了這場宴會,專門找造型師給打扮過,這妝畫的趕上易容術了,要不是剛才那一壺酒,讓他們現了形,我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把他們想到一起去。 看看他們倆現在這副尊榮,我都有點想笑,但看兩個人眼里那憤怒的小火苗已經開始燃燒并擴散,我也只好硬生生把笑憋回肚子里去。 原本剛剛看到杯子并沒有碎裂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這倆人為了找茬,所以才制造出杯子炸裂的幻覺,故意讓我潑他們一臉,他們好借故發飆,不過現在看他們狼狽成這個樣子,想來應該不是他們所為了,那剛才到底是誰制造的幻覺? 我扭頭看看四周,現在也就附近的幾桌人被剛才的聲響驚動,扭頭向這邊看看,但就算是離著最近的一群人,和我隔著也至少有八九米的距離,這要想找剛才給我制造幻覺的人,還真不那么容易。 兩人看我不說話,想來認定剛才我是故意的了,男的雙手一抬,就想翻桌子。一般喝酒打架的人都會玩這招,也不知道是能顯著有氣勢,還是覺得一會兒打起來,反正桌子也得翻,不如先翻了的好,還能騰出場地,打架打的更嗨皮。 但這次這男的居然沒翻動,明明看他是卯足了勁,并且還借著一腔怒火,猛地去掀那張桌子,但桌子居然紋絲沒動,掀了一下沒動,他不死心,居然卯足勁又掀一次,結果桌子還是紋絲沒動,這搞得他一時有點下不來臺,打架翻桌子的有,但翻桌子翻不動的,還真沒見過。他又使幾次勁,憋的臉都紅了,但桌子還是沒動。 我本來想盡力憋著笑,但一個沒控制好,還是笑出了聲,那男人憤怒的抬頭看向我,我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雖然這家伙連張桌子都翻不動,也不像是有多大本事的,但他要是直接過來揪著領子揍我一頓,我還真不一定打的過。 好在這個人不只力氣不夠翻桌子,腦子也不夠想事情,還跟這張桌子較上勁了,從懷里抽出一張符紙,嘴里念念有詞,兩指夾著符紙凌空一晃,在符紙開始燃燒后,抬手就要往桌子上拍。為了摧毀一張桌子,居然把符紙都拍上了,這人也是夠了,感覺就是個徒手劈磚,胸口碎大石的二愣子。 不過就算是燒了符紙,他都沒能成功禍害到這張桌子,就在他準備把那張燃燒著的符紙拍到桌子上的時候,手揮到半空中,卻揮不過去了,好像是遇到了一堵無形的墻,他使盡全身力氣,朝著那堵無形的墻連拍了三次,都能聽到拍的啪啪的響,但是還是沒辦法把符紙拍到桌子上。 在他每次用夾著符紙的手拍打無形的墻壁的時候,我手腕都能感覺到輕微的振動,難道是我手腕上的鏈子擋住了他的符紙?好神奇,看來這鏈子還是有點用的哦,我可得好生保管,兩萬多塊錢買的護身法器啊。 那男的看看符紙上火焰將熄,手忙腳亂的,想要把符紙扔掉,但還沒等他扔掉,符紙就直接炸裂開了,他應該是翻桌子沒翻成,所以想用一張炸裂符直接把桌子炸掉,結果這次炮仗直接在手上爆炸了。 隨著一聲輕微的爆裂聲,小煙花一般的火光閃了一下,一股淡粉色的血霧直接朝我面門噴來,因為血霧的面積很大,我就算躲都沒辦法躲,就在我考慮這血霧會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的時候,那道神奇的隱形墻壁再次發揮了作用,直接將血霧擋了回去,只有少許灑在了桌子邊上,我身上一點都沒有沾上,連黃小文預訂好的那些果子也還都干干凈凈的,一點沒有被污染。 然后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剛才那個拍符紙的男子捏著手腕蹲在地上,面容扭曲,滿頭冷汗。 女人一看男人這個樣子,趕緊問道:“牛二,你怎么了?” 那叫牛二的男人咬著牙,已經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看剛才的爆炸規模和那片血霧,估計就算不是整只手都炸沒了,至少手指頭得少個幾根。 這番折騰,自然驚動了那些守衛,當守衛趕過來時,鬼十三居然也笑嘻嘻的湊過來了,我都沒看到他具體是從哪里鉆出來的,看他那一臉壞笑,剛才杯子炸裂的幻覺,估計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手筆了,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次他看向我時,臉上居然有了幾分贊賞之色,點點頭道:“不錯,不錯,萬鵬這護體法器,加上你這天地鎖,威力還真是可以,擋個小號雷管應該不成問題?!?/br> 守衛過來詢問怎么回事? 鬼十三直接跟他們說:“沒事,沒事,都是自己人,切磋的時候沒把握住分寸,牛家兄弟手上炸傷了點,小事情,你們帶他下去包扎一下,讓他們自己回去就行,傷成這個樣子,他們估計也沒心情參加什么宴會了?!?/br> 我看了看牛二,他的臉色現在非常難看,要不是顧及場合,估計已經疼的滿地打滾了,因為他用另一只手捏著傷口,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炸傷的怎么樣,不過血可是流的嘩嘩的,照這個流血速度,時間長點還真有生命危險,我不想搞出人命,所以也就沒說什么,等于是同意了鬼十三的說法,讓他們趕緊包扎一下,離開算了。 跟牛二在一起的那個女人自然也沒有什么意見,點頭表示認可鬼十三的說法。 很快守衛就把那兩個人帶走了,接著又有侍者過來把現場清理干凈,還點了幾只香用來去除剛才的血腥味。 我這個貴賓席雖然只是用來接待我一個人的,但除了我的座位,還有另外的幾把椅子,應該是留著給我臨時會客用的?,F在鬼十三就相當悠閑的,坐在離我座位最近的一把椅子上,笑瞇瞇的看著這些侍者收拾,我一看鬼十三都坐下了,我也就別傻站著了,就也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打掃得侍者都離開了,我才問鬼十三:“剛才那兩個,是你的人?” 鬼十三說:“不是,我手底下只有鬼,沒有人,活人都是不靠譜的東西,我不喜歡?!?/br> 我又問:“那你認識剛才的兩個人嗎?” 鬼十三說:“認識?!?/br> “他們兩個是什么人?” “盜家人,男的叫牛二,女的叫馬娟,是兩口子,道上人也叫他們牛頭馬面,你沒見那個女的臉長的特別長,跟匹馬似的嗎?” “盜家人就這德行?”這還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剛才這倆人的表現實在時候不怎么樣,不論功夫、道法還是腦子,樣樣都是不如流的。以前趙師傅和小慧提起盜家人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反正都是又神秘又牛逼的感覺,怎么盜家還會有這種貨色嗎? 鬼十三道:“你別小看他們,二十年前,這倆人可厲害著呢,專門負責給盜家清理叛徒,抓捕逃兵的,很多曾經入了盜家,又想脫離盜家的人,都是死在他們手上。不過后來有一次處理一個小角色的時候,過分輕敵,結果失了手,陰溝里翻船,被破了功,后來不再被盜家重用,而且還被一些后輩打壓,慢慢變得連脾氣也古古怪怪的了,那個牛二更是變成了拿腦袋撞山的牛脾氣,像今天這樣跟桌子較勁的事情,不是頭一回了。尤其是看那個當年讓他們倆破功的小角色,現在還混得逍遙自在,更是氣的大腦直接短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br> “那個讓他們兩個破了功的小角色是誰?他們失敗后,盜家沒有再次派人去收拾嗎?” 鬼十三道:“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不過你問我,還不如回去問你們家姓趙那老頭子,他比我清楚?!?/br>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直接就冒出一句:“你干脆說把他們倆破了功的,就是紙扎店那姓趙的老頭子得了?!?/br> 鬼十三頗有點驚訝的看著我道:“不錯啊,有點腦子了,還真讓你猜中了,那姓趙的確實是盜家一個逃兵,不過多少牛逼人物都逃不出盜家,結果他卻能這么多年活的好好的,還完全不用躲躲藏藏的過日子的,真是沒天理啊?!?/br> 確實沒天理,但是有道理。 如果鬼十三說的這些都沒錯的話,那么我估計趙師傅能脫離盜家,很可能跟圓光鬼女有關系,趙師傅說過,他是欠圓光鬼女的情,所以才留下來保護我。 想想這個吃喝嫖賭的老混賬得欠多大的情,才能豁出十幾年來保護我,而且做那么多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如果是圓光女成功幫他擺平了盜家人的追捕,甚至讓盜家人認可了他的自由身,那就真的值得趙師傅付出任何代價了。 我說:“那根他們有仇也是趙師傅跟他們有仇吧,這根我沒什么關系啊,他們這一次次的找我的麻煩,算怎么回事呢?” 鬼十三道:“這話你問得著我嗎?又不是我找你麻煩?!?/br> 這還真是問不著鬼十三,我嘆了口氣,只能自己想,如果說早晨他們去店里,并不是去找我了,而是沖著趙師傅去的,但是趙師傅當時并不在店里,所以他們看店里誰都不順眼,隨便找人撒氣,這倒也說的通,這么兩個腦子已經不太正常的人,到老仇人的店里隨便找人亂撒氣,也算正常。 可剛才又是怎么回事,他們打扮的體體面面的,來到這么正經的一個宴會,總不至于是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