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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早早吩咐了管家準備晚餐,大熊還沒把阮廷的家參觀完畢,已經被一桌子大餐饞的口水直流,他興沖沖的坐在了餐桌旁,學著阮廷的樣子整理了自己的餐具。 溫峋把自己下午親自做的蛋糕提到了桌子上,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巧克力芝士奶油蛋糕,也沒什么特殊的造型,上面插著一個巧克力造型的小人,阮廷合理懷疑那小人是影射他的。 大熊被滿桌大餐迷得失了心智,迫于峋哥的威嚴,強忍著不立即動筷動刀叉的沖動,等為阮廷慶生完后再開動,溫峋不知什么時候從包裝袋里拿出一頂生日帽子,想要給阮廷戴上。 阮廷當然是拒絕了,他才不想戴這么俗氣的帽子,做這么俗氣的事。 阮廷擺出了誓死不從的姿態,溫峋朝大熊使了個眼色,他走到阮廷身后禁錮住阮廷的雙手,大熊順勢把帽子扣到了阮廷腦袋上,即使戴的有點歪,但不影響阮董帥氣英俊的臉,于是他拿出手機,對著三個人來了一張自拍。 阮廷不僅不營業,甚至想故意搗亂做鬼臉,可是人長得好看有什么辦法呢,連扮鬼臉都看上去可愛。 照完相后,溫峋放開了阮廷的手,阮廷揉著自己的手腕,憤懣地看著溫峋,溫峋笑了笑,起身給蛋糕插上蠟燭,蠟燭點燃后,溫峋按了按桌邊同步控制燈光的按鈕,整個房間里陷入一片昏暗。 “快許愿!”大熊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了這句話,他快要餓瘋了,也快要饞瘋了,但他似乎比阮廷更清醒的意識到如果生日流程不走完的話是無法輕易結束這一切的,于是他只好敦促阮廷動作麻利點。 阮廷不怎么情愿的閉上了眼睛,在他許完愿后睜眼的瞬間看見了燭光里溫峋的臉。 溫峋坐在燭光后面,托著下巴歪著頭看他,燭光為他的面龐覆上一層溫柔的暖色,眼睛里也閃耀著躍動的燭火。 阮廷的心跳漏了一拍。 三個人一起吹滅了蠟燭,屋子里燈光重新亮起,明亮如白晝,阮廷恍惚的回過神來,時空在此刻變得極其不真實。 溫峋把切蛋糕的刀子遞給阮廷,“壽星,切蛋糕吧?!?/br> 阮廷還沉浸在難以言喻的錯愕中愣著不動,溫峋把塑料刀放進他手里,抓著他的手開始切蛋糕。 他站在阮廷身后,把阮廷完全包圍,溫暖的手心覆著手背,貼近的心跳,貼近的呼吸,全讓阮廷意亂神迷,巧克力散發出來的甜膩的醇香鉆進人的鼻腔肺腑,讓人想要哼唱一首甜甜的情歌。 溫峋握著阮廷的手一起切了幾塊蛋糕,大熊拿著餐盤乖巧等待,第一個領走蛋糕啃了幾口給了他峋哥面子后,放下蛋糕投入到阮廷的廚師準備的大餐中去,吃得津津有味。 溫峋切完蛋糕,用小叉子叉起了那個巧克力小人,遞到阮廷面前說:“巧克力精,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你吃了吧?!?/br> 阮廷扔在走神,偏頭推開了溫峋的手,瞬間變得傲嬌起來,說:“誰是巧克力精?我不吃?!?/br> 溫峋見狀,收回了自己的手,盯著巧克力小人說:“既然如此,那干脆我把你吃了吧,巧克力精?!?/br> 眼看溫峋快要把巧克力小人遞到自己嘴里,阮廷飛速抓住溫峋的胳膊,偏過頭一口叼走了溫峋手里的巧克力。 想吃我?想得美。 溫峋略驚訝地看著阮廷,阮廷正兒八經地說:“這個蛋糕不是你給我做的嗎?巧克力小人當然是給壽星準備的?!?/br> 巧克力在阮廷嘴里融化,非常甜膩,他想嘗一口清爽的食物解膩,低頭往餐桌上一看,一半的菜盤都空了。 大熊抬起頭笑瞇瞇地看著他,嘴邊還掛著飯粒。 阮廷和溫峋互相對視了一眼,忽然就不想和大熊搶了,他親自給三個人開了一瓶酒,并為每個人倒上。 大熊吃的七八成飽后便不急了,開始品起了酒,三個人悠然自得的開始聊天吃飯喝酒,阮廷忽然問他們:“為什么叫我巧克力精???我記得我之前不是特別喜歡吃巧克力,其實我對它的感情很一般,但是我這大半年往我家里和辦公室里囤了很多巧克力,我都不知道為什么?!?/br> 阮董真誠發問,大熊和溫峋卻笑得直不起腰來,他倆舉杯碰了一下,喝完一口酒后笑聲仍未停止。 阮廷的臉黑了,大熊吃了人家那么多飯,不太好意思,于是給阮廷科普:“看來你記憶還沒恢復啊,事情是這樣的,當初你剛到峋哥家的時候,不愿意吃那里的食物,為了維持生命力,你連著吃了好幾天的巧克力哈哈哈哈?!?/br> 阮廷艱難的思索過去的事情,似乎是有那么幾個片段指向著他對巧克力的喜愛來源于內心的不安全感,所以才愿意在辦公室里囤一抽屜各式各樣的巧克力。 阮廷抿了一口酒,他難以想象自己過去還干了多少傻事,大熊倒是很喜歡講他過去的事情,從大熊的視角來說,以阮廷現在的身份,再回想之前的事情,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阮廷的確是在溫室里長大的,只不過不是在溫室里長大的狗尾巴草,而是在溫室里長大的一株名草。 大熊一邊細數阮廷之前的奇葩事跡,一邊咣咣喝著阮廷的酒,沒說幾句就醉了,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阮廷對喝酒這件事極其謹慎,喝了半天,身上酒氣繚繞,但終究是清醒的。不知為什么,大腦潛意識里告訴他一定不能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