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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南不愿意承認自己心里是有些開心的,他回道:【你還想首末全占了???】 【不行嗎?】成寒反問。 沐南回了個扭頭不理的表情包過去。手機鎖屏,純黑的屏幕上映照出自己的一張臉。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迷之微笑。 沐南連忙拍了拍臉,將快笑僵了的嘴角揉回正常狀態。 * 成寒拍戲進度很緊張,沒辦法提前和沐南排練,只能是定好歌各自練習,彩排的時候現場合。 選歌時,沐南再次想起了他們第一次合作的情形。 那時候他們是徹頭徹尾地不和,遇到什么都要吵上兩句,從選歌吵到編曲再吵到編舞和演繹方式。 現在倒好,倒是不吵了。 成寒完全信任沐南,說他選什么自己就唱什么。但沐南偏偏拿不定主意了,他看這個也好,那個也好。 最后,離演唱會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他大手一揮。 “我們去探班吧?!?/br> 野格看看他,確認他說的是真的?!氨菹?,您知道現在幾月份嗎?”這是他現在對沐南的稱呼。 沐南瞪著大眼睛:“十二月份啊,怎么了?” “那皇上您知道他在哪拍戲嗎?”野格又問。 沐南想了想:“好像在黑龍江。放心,我之前也冬天去過哈爾濱,穿最厚的羽絨服也還好,沒那么夸張?!?/br> 野格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好心告訴他:“拍戲的地方在黑河?!?/br> 沐南沒聽過這個城市:“黑河在哪?” 野格兩只手握拳,一上一下放著。他揮了揮下面的那只手:“這是黑河?!?/br> “嗯嗯?!便迥瞎郧陕犝n。 然后他又動了動上面那只手:“這是大興安嶺?!?/br> 沐南:…… “好了你別說了,我已經開始覺得冷了?!?/br> 野格給他描述了一番那地方有多冷后,問沐南:“所以,您還打算御駕親征嗎?” 沐南一咬牙:“去吧,反正也就去幾天?!?/br> * 因為時間緊張,于是沐南說走就走。沐南沒和成寒說,他知道反正野格會說的。 北京到黑河沒有直飛,他們次日一早先飛到了省會哈爾濱,又從哈爾濱轉飛到了黑河。 到黑河時是下午三點多。 還沒走出機場,沐南一開口就已經是一團白氣。他裹著最厚實的羽絨服,羽絨服里面還是兩層羊絨衫和保暖內衣。除此之外,帽子口罩捂得結結實實。 但即便這樣,鋒利的朔風還是順著任何可能的縫隙往身體里面吹。 他原本鏗鏘的步履猶豫了,瑟瑟發抖地問野格:“我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 野格也好不到哪里去:“陛下圣明,奴才正有此意?!?/br> 兩人正相依為命地抖來抖去,面前卻突然走來一個人。 來人也裹得嚴實,但沐南還是憑借著挺拔的身形,一眼認出這是成寒。 “這邊走?!背珊疀]多說,帶著他們走到了地下停車上,直接上了車。 來接他們的車是劇組的車,軍用吉普退役后改的民用,輪胎上套著層層防滑鏈。 沐南腦中詭異地浮現出各種探險小說中的場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是要直奔昆侖山,或者一路開上長白山看天池了。 見沐南眼神帶著探究,成寒給他解釋:“劇組還要再往北一些的村子里,基本在小興安嶺的林區里,路很不好走,一般的車走不了?!?/br> 沐南坐上后座,野格坐了副駕駛。只見后座上疊放著幾件厚重的軍大衣,沐南上手去提,一只手竟然沒提起來。 “這個最抗寒?!背珊忉?。 沐南已經麻木了,他勉強給自己挪出個坐的地方,然后裹起一件軍大衣就開始發抖。 “你不該來的?!背珊蝗粵]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但沐南卻不愿意了:“我來是看誰的???那你不愿意我來,我現在就回去,正好不用受這個罪了?!?/br> “我不是這個意思,”成寒又說道,“這邊真的很冷?!?/br> “哦,知道了?!便迥袭斎恢览?,原本以為做足了準備,到這邊來顯然不夠用了。 車子開了兩個小時,隨著車程深入,路邊開始出現城市見不到的地形。遠遠望去都是不高的丘陵,到處是參天大樹,沐南這才有些切身的感受,原來這就是小興安嶺,他們已經來到了人與自然的交界。 盡管車里開著空調,但沐南還是覺得冷。 他哆哆嗦嗦地熬到了拍攝地,還沒下車就已經徹底懵了。 只見拍戲的村口拉著橫幅,上書“歡迎領導蒞臨指導”,橫幅破破舊舊,顯然是一脈相承用了不知多少年。 隨著車子緩緩停下,一陣敲鑼打鼓聲傳來,村口沖出來一群裹著大棉衣的村民,只是他們要么腰間系著紅綢帶,要么拿著花紅柳綠的扇子。 ——開始扭起了歡迎的秧歌。 成寒先下車,繞到沐南的一側為他拉開車門:“來吧,大明星,下車視察生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愛東北,東北是我家 ps:昨晚做夢夢到自己把客戶蓋好章的審計報告丟了,今天早上六點就從夢里嚇醒。所以你們看到這章的時候,我已經進入夢鄉了。(這段太丟人了,明天起來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