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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面的成寒就沒那么幸運了,他同樣被塞了無數問題,自然也同樣聽到了震驚沐南的那個問題,他和沐南是不是情侶關系。 “空xue來風?!背珊B眼皮都不抬一下。 不得不說,在這點上,他們兩個還是挺像的。 在飛機上,沐南的小腿肚子抖了一路,即便是頭等艙,隔著不遠的距離,成寒都覺得自己的座椅在跟著顫。 “艾嘉,”成寒喚了一聲自己的助理,“待會給航空公司反饋一下?!?/br> 艾嘉問:“反饋什么?” 成寒似笑非笑地看了沐南一眼:“就說,讓他們別在飛機上設置按摩座椅?!?/br> 沐南將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他瞬間扭頭,怒目而視。 “你不嘲笑我能死!” 成寒笑笑,不再說話了。 但沐南被他這一氣,反而沒那么緊張了,甚至小憩了一陣,睡到飛機降落才醒。 《絕對恐懼》的錄制周期是共四次錄制,每次錄制剪輯成上中下三期播出。而每次錄制,嘉賓們都要在場景中待上整整一夜,這對體力、精力、甚至是意志力,都是極大的考驗。 沐南覺得他要是能堅持著把這四期節目錄制下來,他都能去參加鐵人三項了。 在酒店休整一天,嘉賓們都旅途勞頓,誰也沒互相走動。 當日晚些時候,天色已經擦黑,節目組叫嘉賓們集合做造型。而沐南甚至想素顏上了,在那么恐怖的地方過兩天,誰知道出來的時候還會不會有個人樣了。 六個人終于見到了面,其中蘇靈沐南已經很熟了,他給蘇靈和成寒互相介紹了一下。 剩下三個人也都和和氣氣的,表面上看一派融洽。 但沐南知道,這些也都是表面現象,娛樂圈沒有簡單的人。 簡短的開場過后,他們就坐著大巴來到了節目組設置的場景中。 到達鬼校時,天色已經是漆黑一片。四層高的建筑孤零零地聳立在一片荒野之中,風吹起評殘破的白色窗簾,發出詭異的沙沙聲。 從窗口透出幾縷說不清什么顏色的光,讓氣氛平添了許多驚悚。 即便在視頻中看上去已經很嚇人了,當來到實地時,撲面而來的恐懼感,還是讓沐南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成寒只聽身邊傳來一聲痛苦的“哎呦”,他連忙看去,只見沐南突然蹲到了地上,表情猙獰,一只手還捂著小腿。 “怎么了?”成寒問道。 “抽筋了抽筋了?!便迥贤纯嗟匚錃?。 成寒:…… 大家發出一陣友善的哄笑,沐南憑借一己之力將恐怖的氣氛驅散了一大半。 而等到黑衣人給他們戴上眼罩,將他們分開帶進鬼屋時,沐南的腿是真的下軟了。 “我不去,我不要蒙眼睛,我不要自己走哇!救命??!我要回家哇啊啊??!” 他的慘叫聲比女嘉賓還要凄厲上幾分,成寒實在聽不下去了,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停下,摘下眼罩問導演:“讓他跟我一起吧,再這樣怕是根本沒法錄?!?/br> 導演也沒見過這么怕鬼的人,只能點點頭:“行吧?!?/br> 沐南這時候也顧不得面子了,他立馬將手搭在成寒肩膀上,兩人開火車一樣進了鬼屋。 因為蒙著眼睛,所以其他感官變得特別敏銳。 一進門,沐南就覺得陰風陣陣,連空氣都涼了起來。 他捏著成寒肩膀的手逐漸收緊,嘴里不停碎碎念:“阿彌陀佛阿門耶穌保佑,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觀音菩薩救命啊?!?/br> 攝像大哥實在是憋不住了,從喉嚨中泄出了一聲輕笑。 但這聲笑落在沐南耳朵里就像是誰在他耳邊吹氣一樣,他神經已經崩到了幾點,冷不丁受到這種刺激,當即爆發出一陣凄厲的尖叫。 “啊——” 沐南叫了一聲,也冷靜下來,但身體離成寒更近了。 而下一秒,他聽見成寒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鏡頭面前爆了粗口:“我tm死也是被你嚇死的?!?/br> 沐南有點尷尬:“呃,不好意思啊?!?/br> “兩位可以摘下眼罩了?!焙谝氯送顺鋈ズ?,followpd說道。 “你先摘,看到什么告訴我?!便迥隙呃锒哙?。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過后,成寒摘了眼罩。幾秒鐘后,他說:“我的建議是,這兩天你最好都不要摘眼罩?!?/br> 沐南原本就害怕,現在被他一嚇,當場就蹲在了地上。 “我現在不錄了來得及嗎?我現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我就不該聽你的?!?/br> “真的不打算摘了?”成寒語氣帶著調侃。 沐南顫抖的手試探地伸向眼罩:“摘,還是要摘的?!闭f著他摘了眼罩,但當成寒沒聽到意料之中的尖叫時,他才發現,雖然眼罩摘了,但眼睛還是閉著的。 沐南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然后試探地睜開眼睛。 緊接著—— “啊啊啊?。。?!”響徹云霄。成寒早有準備,已經捂上了耳朵。 只見,沐南和成寒正處在一間教室的中央,他們周圍坐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這些“人”坐成了幾個同心圓,將他們圍在中間。它們無一不是咧著鮮紅的嘴唇,眼眶里被黑色眼仁占滿。 這個場景之詭異,就連成寒在摘下眼罩的瞬間,都被嚇得不輕,更何況沐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