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不想年紀輕輕就喪偶
時淺一邊幫他包扎傷口,一邊說道:“你如果出事,你的粉絲會心痛死的,我們在網絡上朝夕相處,建立了身后的友誼,我當然舍不得朋友難過咯?!?/br> “只是因為這個?” “對??!” “……” 脆生生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慕司御感覺自己此刻的情緒很奇怪。 有些失望。 有些冷嗤。 還有些……不爽…… 反正就是很莫名。 時淺反問:“你還沒回答,為什么要救我?” 慕司御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別扭,在她灼熱的注視下,冷哼:“我的戶口本里容不下丑八怪?!?/br> 時淺幽幽地裂他一眼,“這個理由的確很強悍……” 她垂下眼眸,繼續給他上藥。 慕司御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給他涂好藥,包扎好傷口,認真地將紗布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蹙眉:“花里胡哨?!?/br> “可是真的很多好看??!” 時淺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我綁蝴蝶結很厲害的,會很多種綁法,我挑了最好看的給你綁的?!?/br> 她站起身,晃晃蹲麻的腿。 突然,冷不丁砸過來一個聲音:“不管什么原因,以后保護好你自己,遇到危險別硬闖,我不想年紀輕輕就喪偶?!?/br> 時淺:“……” 喪偶? 說的真難聽! 真是的,能不能善意點?溫柔點? 在她陷入瘋狂吐槽,慕司御突然遞過來一張銀行卡,“這個月的二十萬生活費我已經打進去了,以后每個月一號,我會按時打到這張卡上,你隨意支配?!?/br> ?。?! 剛剛還滿心幽怨的小女人,心情陡然一轉,簡直又震撼又激動! “一個月二十萬生活費!這么多?” 她的眼底溢滿星星點點的光,看著那張卡,眼底都在放光! 按耐住要接那張卡的沖動,抬眼,眨巴眨巴眼睛:“你為什么要給我生活費?” 慕司御有些疑惑:“不是應該的?” “?” 應該的? 這三個字,戳到時淺早就鍛煉的很強大的那顆心臟。 在她的世界里,從來都沒有“應該”兩個字。 從小到大,生活費是時暖的,嚴厲苛責是她的。 時景天總說:“小孩子要那么多錢做什么,家里供你吃供你穿,你需要花什么錢!” 一直到十八歲,她都沒有領過生活費。 唯一的經濟來源是爺爺時不時偷偷給她的一點點錢,她攢了好久,隨著物價上漲,剛好夠在十八歲那年辦美國護照,買機票…… 所以,她的世界里沒有應不應該,想要活下去,只能自己養自己。 瞥見她眼底突然流露出的一抹酸澀,慕司御問:“怎么了?” “沒事?!?/br> 時淺收起那些不美好的回憶,故意沖他戲謔地笑了笑:“感覺你在~包~養~我呢?!?/br> 慕司御唇角的弧度僵?。骸拔抑皇遣幌氡恢纼惹榈娜苏f我有虐待妻子的癖好,我丟不起這人?!?/br> “謝啦~!” 時淺接過銀行卡時,狗腿地笑了笑:“我雖然只會做點很簡單的速食,但你放心,我保證開始用心研究廚藝,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哇! 這張銀行卡好漂亮哦,感覺慕影帝突然間又帥出一個新高度! 被她的星星眼瞧著,慕司御的眼底閃過一抹尷尬。 “白胖就算了,餓不死就行?!崩浜咭痪?,他故意板著臉錯開目光,上樓。 時淺在后面開心地喊:“你相信我一次嘛,我對我的學習能力還是蠻有信心的!” 看著手中的銀行卡,內心的興奮徹底被釋放,“被偶像養的感覺簡直棒棒噠~!” …… 外面的廚師們在南世梟離開后,就稀稀拉拉地散掉了,世界恢復了清凈。 時淺窩在露臺的吊椅里,晃著白嫩的腳丫子唱歌。 “想陪你再多一天 閉上眼 如果這一切重演 我不會變 ……” 她清透的嗓音緩緩傳到慕司御房間里,隔著窗戶,像有人在耳邊輕喃。 他鬼神神差地推開一點窗戶,讓那些聲音全闖進來。 “小而溫馨的空間 因為有你在身邊 就不再感覺到害怕 大步走向前 一天一月一起一年 像不像永遠 ……” 他很少聽歌,第一次聽她唱,竟覺得很好聽,一聲一聲,落在那顆被森暗包裹了許久的心上。 就這樣,她唱了一下午,他聽了一下午。 晚飯的時候,時淺過來敲門,慕司御應了一聲,正要出去,周聰打來電話。 “先生,中午您交代的那件事辦妥了,還有件事……” “說?!?/br> “太太可能無法晉級決賽,她meimei時暖搬出顧瑾年威脅評委,阻止太太晉級,以顧瑾年目前在王都城的身份地位,評委們大都有所忌憚?!?/br> “顧瑾年……” 慕司御呢喃著這個人的名字,唇角劃開一抹凌然的似笑非笑。 周聰問:“需要我給他們傳話嗎?” “不用,我自有打算?!?/br> …… 兩天后,時淺按時參加復賽! 她一早就醒了,簡單地蒸了個水蒸蛋,給慕司御留了張紙條“蒸蛋在保溫箱”,然后就騎著囂張哈雷機車,一溜煙地去了比賽場地。 她剛將摩托車停吻,蘇秦就挎著包跑過來,“淺淺!” “蘇蘇?!?/br> 和蘇秦碰頭,時淺把頭盔放進后備箱,兩人一起走向賽場。 從復賽開始,就有觀眾參與。 除了三十名晉級的選手、評委,還有很多記者、觀眾。 會場分為兩波,一個是分流到前臺的觀眾,一個是分流道后臺的選手。 而記者…… 只要出示記者證,前后臺都能去。 時淺和蘇秦刷了各自的通行證,一起進后臺通道。 一路上,三三兩兩的記者攔住選手,正在進行采訪。 時淺穿的普通,沒有半點盛裝打扮的痕跡,再加上她和娛記圈的大名鼎鼎的蘇大記者在一起,沒人認為她是選手,就這么全程無擾地走向電梯口。 “比賽這么緊張,還要化妝換裝,如果再被記者抓住采訪,肯定浪費不少時間,還好我身邊站著一根定海神針,我的世界才能這么風平浪靜?!?/br> 時淺勾著蘇秦的手臂,簡直爽歪歪。 蘇秦邊走,邊故意從上到下打量著她:“親,你需要認清自己,他們是被你的素面朝天嚇退的!” “嘿,蘇大秦,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損?!?/br> “嘖,時小淺,你也沒軟到哪兒?!?/br> “噗——” 總被思想開放的蘇秦荼毒,時淺也被傳染了。 她笑著拿肩膀拱了拱蘇秦,一雙眼睛釋放戲謔:“我們倆一起洗過那么多次澡,你說說看,我什么地方軟,什么地方硬?!?/br> 蘇秦仰天長嘆:“時小淺,你知道作為一個記者最悲哀的是什么嗎?” “神馬?” “明明全場最大的八卦素材就在身邊,我卻不能采訪不能寫,來來來,你快劈暈我,我大概就沒那么痛苦了!” “你這小脖子,我可舍不得?!?/br> 叮! 電梯門開了,時淺停止和蘇秦的互相調侃,拉著她竄進去。 正要關門,電梯門突然又被打開。 時淺抬眼看去,門口站著一個欣長的身影,他穿著一身極普通的黑色大衣,帶著鴨舌帽,長長的帽檐遮住他的眉眼,大大口罩遮住他的臉龐,看不清楚容顏。 門口的黑影在看到電梯里的人時,腳步頓了下,然后就坦然地走進去。 時淺看著他一個人默默地走到最后一個角落,心里一陣怪異。 為什么感覺眼前的男人有點像她的新婚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