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一見鐘情是夢想_分節閱讀_22
辛宇在那自行腦補,沒想到人家杜子心似乎不太解風情,站著也沒動,只是公式化的說了句:“這臺我做,下臺你做,今天趙醫生一助,你的手術時間是下午一點?!币馑际?,你自己看著點,別晚了。 “子心,今天你穿這身手術服特別帥,特別想讓我……”。辛宇嘖嘖嘴,話沒說全,帶著他的招牌笑閃了,留下杜子心怔了好幾秒才進了手術室。 手術結束已近12點,杜子心收拾了一下就去食堂吃飯,在門口碰上了任凱。 都不用問,單從杜子心這表情上就能看出來他言中了,任凱的小心思略微振蕩了幾下,旋即搭上他的肩膀,若無其事的說:“剛下啊,你去找地,我打雙份給你帶過去得了?!?/br> “能拿得了嗎?”杜子心問。 “能,你快去坐著吧?!?/br> 沒辦法,怕他累,就是這么賤兮兮的,怕他看出來還得裝得多么多么的自然,任凱,你他媽的什么時候才能有點出息。 暗罵了自己幾句,去窗口打飯了,杜子心選的位置離小包房近,剛坐下就聽里面有辛宇的聲,大家笑著說著似乎人還不少,期間還有孟副院長敬酒的聲。 大中午的就喝,這什么人物啊這是。 杜子心想從門縫看看到底是誰,可縫太小,根本看不全,任凱端著兩盤飯回來看他正抻著脖子往里瞅,放下餐盤,也跟著抻脖子過去,弄得兩人腦袋磕一塊了,這才算坐正開始吃飯。 “這些都是什么人???”杜子心問。 “那肯定是管咱們的唄,除了衛生局,要么就是藥監局,不然也不能兩大院長都陪著?!比蝿P扒拉著盤里的飯說道。 “我沒在的時候,咱院出事了?”杜子心夾了幾個飯粒往嘴里填,有點沒心思吃,怕辛宇這剛上任,有人點火。 “沒有啊,挺好的,如果出什么事我不可能聽不到,哎呀,你快吃吧,cao那么多的心干嘛,醫院又不是你的?!比蝿P看不慣他這樣,故意這么說,把自己盤里有的,杜子心沒有的往他那里夾了幾筷子。 見杜子心還是干坐著不動,他更生氣了,“別整的那么明顯成嗎?” “我怎么明顯了,什么就明顯了?”杜子心徹底放了筷子,瞪著任凱,有點不太明白。 任凱看他這樣裝傻就窩火,也放了筷子,“人家幾天沒上班,瞧把你急的,就跟自己家孩子離家出走了似的,心都沒在你肚子里吧,就差栓褲腰帶著了,人家拿刀你當一助,有那么多住院醫生,就不能多給別人幾次機會啊,一助是你的工作嗎,天天膩一塊還不夠,人家這邊稍稍有個風吹草動,你那邊先坐不住了,大哥,別忘了,他是一院之長,陪領導吃飯不用這么大驚小怪的吧,我說你什么好呢,我……” “我哪急了,我就是問問,我看急的是你吧,一提有關辛宇的事你就先急眼,來來,你跟我說說,你這是為啥,我是尋思著是不是我不在這半個月,醫院出了什么事故,要不衛生局的人來干嘛,我不是怕辛宇攤事嗎,你瞅瞅你都胡扯了些什么?!庇袝r候他是真覺得任凱有點無理取鬧了,按理說辛宇也是他師弟,怎么就不能關心關心呢。 “我胡扯?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就說吧,自從辛宇回來,你去16樓去過幾次,下班的時候咱們一起走過幾次,就連在食堂碰上都難得吧?!?/br> 雖然這是實話,但任凱覺得這話說的顯得像是吃醋,太露骨,趕緊回歸正題。 “非得你出事上邊才來人啊,平時就不能慰問慰問,看望看望,況且辛宇剛上任,各個口來看也是正常,關系不走行嗎,你又不是剛畢業的小學生,這些程序你不懂嗎?”任凱拿起筷子戳著飯掩飾著剛才說的話。 可能是太在乎了,就怕有個一差二錯,所以杜子心真忘了還有這么一茬,任凱這么一說,心放下了不少,也為自己的過于擔心感到赧顏,拿起筷子夾起南瓜片往任凱盤里擱,想討個好。 “我不吃南瓜,不吃南瓜,我說多少回你能記住?!比蝿P傲嬌的聲音把杜子心嚇了一大跳,還好周圍的人都漸漸的吃完走了,不然一聽這兩人是干什么呢,這對話怎么聽著不對味。 任凱也不顧臉紅,把南瓜片‘咻咻’的都甩了過去,自己悶頭開始吃飯。 “誒,干嘛生氣啊,平時我不也是挺關心你的嗎,你說他剛回來,對醫院的一些事都不熟,我不得多照應著點啊,就不說咱們之間的朋友關系,看老師面子不也得這樣嗎,你瞧瞧你,這個醋你也吃,像個當哥的嗎你?!?/br> “先說下啊,我沒吃醋,我也沒立場吃那玩意兒,我有妻有兒的,沒工夫吃那個,我就說你在他身上過于緊張了,別弄得跟……” 任凱想說,別弄得跟自己媳婦似的,手把手捂著護著,既然坐了這個位子,就該讓他承受他該受的,不然怎么能成熟,怎么支撐醫院這么大的攤子。 “好了,好了,咱倆別因為這個吵吵了,快吃吧,幾點了?” “12點25了?!?/br> “我靠,1點辛宇還有手術呢,這樣還能上嗎?” “咋地,你是他替身啊?!?/br> “又來了,難道你想讓他一身酒氣的上去,下錯刀怎么辦,誰負責,一看你就是一個沒有醫德的人?!?/br> “你有,累死你算了?!比蝿P感覺對他無話可說,緊著扒拉剩下的飯,然后走人離開他的視線。 柳兒無助相求 第28章 果不其然,辛宇送走領導回來已經過兩點了,他知道杜子心肯定能替他,所以回辦公室把門一鎖,躺里間的小床上就開始睡上了。 都是喝茬子,哪個都要陪好,哪個都不能怠慢,所以整整一下午都在呼呼中度過,杜子心下手術回來看他還在那兒睡呢,跟以往一樣,蜷著像個蝦米,他曾經聽人說過,這樣睡姿的人內心都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表現,所以,一瞬,杜子心又動了心疼的念頭,走過去,把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給他蓋上了。 還有半小時下班,杜子心開始整理病歷簽一些醫囑單子,怕把辛宇弄醒,每翻一頁紙都是輕了又輕,屋里靜得只有墻上表針的走動聲,他抬頭看了看,是不是有時間把它摘下來扔掉? “當當當”幾聲敲門聲打破寧靜,恨得杜子心直想把敲門的人揍暈,起身掀開布簾看了看,辛宇果然翻了個身,似乎還沒醒,換了個姿勢拽著他的衣服又睡了,他這才放心的去開門。 “杜哥……”柳兒兩眼通紅,泫然若泣。 杜子心愣了半天,不是沒想起他是誰,他這樣的給人印象太深了,而是一時想不起他叫什么名,“你……你怎么來這兒了?” 柳兒知道,兩人只見過一次,說熟不熟,只是通過莊子那面算作認識罷了,這突然來找他,也實屬貿然,可如果不是真的關系到自己父親的生命問題,他也不想在莊子沒在的時候來找他,因為他看出杜子心似乎對他有點成見,甚至有點看不上他。 “杜哥,不好意思,耽誤你下班了,可我……可我真的沒辦法了,所以才來找你?!闭f完,眼淚噼里啪啦的流了下來,看得人心軟。 杜子心怕吵到辛宇,把柳兒推到了門外,去了對面的醫生辦公室。 “說吧,怎么了,一個大男人哭什么,趕緊擦了?!倍抛有膹呐赃呑郎铣槌鲆粡埫娼砑堖f給他,心想,這男人哭起來怎么跟個女人似的,眼淚說來就來。 “謝謝,我爸前幾天單位組織體檢,檢查出腎有點毛病,醫生說什么右腎占位,面積挺大了,可能是……不好的病,我嚇壞了,沒敢告訴他,就尋思著到這兒讓你看看?!绷鴥赫f著抹了一把淚。 “片子呢?” “這兒呢?!?/br> 杜子心拿起片子沖著光看了看,的確在右腎上有一大塊陰影,但看不出是腫瘤還是囊腫。 “你自己來的?患者來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