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節
郁初北見她還沒走,抬頭:“還有事?” “沒?!苯獣皂樬s緊撤了。 …… 郁初北沒有讓女兒特意住到金穗這邊,自己整理些必帶的東西去了福安庭院。 郁初北踏入這棟樓中樓的一刻,這些日子都沒有想過的人,好像就站在猶如海族館的魚缸前,冷淡的看她一眼,然后高冷的移開目光,或者賞他三個字‘回來了’。 “夫人,您的鞋?!眳且桃呀涀屓巳巧蠋Т笮〗懔?。 郁初北低下頭換鞋,平日沒覺得時間想顧董,他也是一個不需要別人多想的人,相比于時刻需要人照顧的迤嬴,他要讓人放心的多。 這么多天,如果不是回到這里,她有點想不起他了,但推開門的一刻,好像哪里都是他。 比迤嬴更應該成為他的他。真正在為‘一家之主’四個字鞠躬盡瘁的他。 郁初北拿起了玄關處的桌擺,桌擺上他離開的不久前與福寶照的相片。 郁初北撫摸過相片中的臉,他還有一顆想擔當的心。 “mama!” “mama!” 顧徹、顧臨陣蹬蹬蹬的從樓上沖下來。 后面跟著不停讓兩人面一些的保姆,和被湯姨抱在手里的大小姐。 郁初北放下相框,回頭,蹲下身,被兩個小東西一并撞在地上,笑著接住了兩個小寶貝:“你們怎么在家,不是找爸爸去了?!?/br> “mama?!?/br> “mama?!?/br> 吳姨趕緊將夫人扶起來,直說兩位少爺太頑皮了:“兩位少爺剛被送回來,顧先生說不用送去了,他并不是很想見?!?/br> 湯姨也抱著大小姐下來了:“夫人好?!?/br> 郁初北順勢起身,托著兩個孩子黏上來的手保住了小女兒,小家伙都長了,走到時候還在襁褓里,現在都五六個月了,眉眼完全張開了,看這趨勢也不是奔著自己長相去的,郁初北不禁有些小放心。 “福寶,想mama了買有啊?!?/br> “想?!?/br> “想?!鳖檹?、顧臨陣爭相恐后的制造存在感。 “mama也想你們?!?/br> 顧徹仰著頭看著mama:“爸爸什么時候回來?”他想爸爸了,至于今天還見到的那位,可能是與爸爸長的相像的叔叔。 “不是剛從你們爸爸那回來?!庇舫醣北е粋€拎著兩個坐到沙發上,不停掂著女兒的手感,胖了。 顧福寶流著口水咬著手指睜著滴溜溜的鳳眼看著眼前的人。 郁初北忍不住親親小女兒的小臉蛋,真軟。 顧弗居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頭扭著要找湯姨。 湯姨見狀立即心疼的想去抱,可又怕夫人不高興,不敢上前。 郁初北卻自然而然的招呼湯姨過來接受,對這種局面已經非常熟悉了,孩子太小,對她沒有記憶,怎么能接受被她安撫。 湯姨松口氣,急忙接了過來。 顧徹、顧臨陣立即霸占了mama左右腿的位置:“mama你還走嗎?” ------題外話------ 今天一更,明天三更補上(#^.^#) 670破繭 郁初北看著腿上兩只小東西,嘴角的笑容舒緩平和,忍不住伸出手捏捏兩個小東西的臉:“不走,住一段時間?!庇珠L高了,能看得到的成長呢。 “太好了,mama我們把小魚喂的可好了?!?/br> 顧徹也急忙邀功:“陽臺上的花我們照顧的也很好?!?/br> “是嗎?” 郁初北被兩個小東西拉著‘欣賞’他們這段時間的‘杰作’。 吳姨、包蘭蕙跟在一旁,不時向顧夫人講著兩位小少爺這段時間的趣事。 郁初北再次回到兩人的臥室,臥室里雖然定期有人打掃,但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連顧君之沒有合上的書也像他離開時一樣,翻開在那一頁扣在床頭柜上。 郁初北走到窗前,手掌放在落地窗上,笑著看向不遠處的天,聲音很輕:“君之,回來看你了,雖然有點晚?!惫烙嫛垃F在才想起他,要不高興了。 雖然以前不覺得想他。 不過,如今回到屬于他的地方,竟然真的有種顧君之和迤嬴在腦海里展開拉鋸戰的錯覺,就比一個在這時候誰是她腦海里最想的人…… …… 今天的晚飯十分豐盛。 顧臨陣在飯桌上就沒有閉嘴,他會說的字明顯增多,還有些碎嘴,一個問題喜歡反復的學舌,也不管說的清楚不清楚。 郁初北剛接觸他的新詞,很多時候需要包蘭蕙在中間做個翻譯。 但三個孩子確實很快填補了顧君之現在不需要她的空檔期。 她也不是客氣,她上午去看過顧君之,顧君之沒有見她,或者說看見了也沒有理人,而且,她也確實沒有立場打擾他的生活。 直覺肯定,郁初北覺得如果她去的多了,這位顧先生會反感她。 “mama,吃完飯,我們去夜跑?!?/br> “好?!?/br> …… 城南街的老宅依舊十分安靜,廊下的燈籠即便通著現代化的照明設備,也散發著橘黃色的光。 維護這片老宅運轉的人,在這座宅院重新住進主人開始,仿佛學會了隱身,悄無聲息。 晚風輕撫的吹過這片宅院,仿佛宵禁后的街道,安靜的除了更聲什么都沒有。 小山上的涼亭里,顧君之閉著眼躺在躺椅上,仿佛月色才是這里的燈光,獨獨照耀在他身上。 顧君之在養神,上次之后伴生體就一直不太穩定,幾次他走到盡頭,河流都有翻滾沖擊之勢。 他需要絕對的安靜來看管這次的變化。 至于外面的女人,與他關系不大。 青綠色的草原上,白衣少年憑著心里不安的本能,再次沿著這條河流向前走。 黑衣少年不一會也跟了上來。 白衣少年看了他一眼。 后者慢慢的跟著。 周圍明亮如晝,除了奔騰的血河和血河中仿佛鋸齒磨過玻璃的私語聲,沒有任何多余的聲響。 黑衣少年走過這片越來越不太平的河流,看著顏色越來越深的河水,和幾乎化成實質要飛奔出來抓上他腳腕的惡意,越來越感覺到這里不同于河流的下游,變得陰森和寒冷。 是上次上體震動的影響,還是意識海不想壓制它了,還是初北做了什么,讓這片領土松動了。 兩人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這里的黑夜白天有沒有交替過,兩人停在了河流發源的地方。 黑衣少年仰望著這片測不到高度、綿延萬里,沒有盡頭的山脈,這里的陰森寒意幾乎穿透身體表面的金沙要往他骨子里的鉆。 白衣少年向來紋絲不動的神色下顯出一抹擔憂,這似乎不是因為情緒波動,而是本體的松動。 是主意識自我意識的放松,和不在意導致了他的蠢蠢欲動,并不是這片被割裂出的‘自我’發生了異變。 這……可以說是好現象,也可以說……不是。 這座山峰不裂開,里面壓抑的痛苦就一直存在,可如果開了……也不是就說這里一定是他們的天下,不是與他們對峙了這么多年的山體里的分裂體的天下。 白衣少年站在這片看不到盡頭的山腳下,渺小的像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的一株草,能隨著任何一次顛覆而傾塌。 黑衣少年也一樣安靜的站立著,不是外在原因的干預,是內在的剝落的話,他們所有人都不能做什么,只能等著他走出來。 “主意識覺得自己能贏……” 未免太自信了。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回答,這句話無所始,自然也無所終。 直面陰暗,不是崩潰就是融合了身體里的意識,就像所有的變革都有代價,捕殺或者說直面這個分裂體,絕對不止變革那么簡單。 黑衣少年突然開口:“幫我給她帶句話?!?/br> 白衣少年看向他。 “這座山完全裂開,應該不遠了,總需要外援?!?/br> 白衣少年想到了那個女人,內心平靜,不覺得對方能起決定性作用,畢竟上次因為對方,也險得塌了,可以說五五之數,甚至未必就是好的影響。 也未必就完全都是壞的,黑衣少年想到她可能面對的……甚至她一定會面對的……周圍的金沙也隱隱躁動起來,勾動著不遠處—— 白衣少年瞬間看向他。 黑衣少年周圍的金沙頃刻間停了下來,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告訴她,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要忍著?!?/br> 白衣少年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從他身上移開:“嗯?!?/br> …… “他說的?”郁初北站在老宅的臺階上,看向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太陌生了,他換個人格并且絲毫不允許別人靠近時,郁初北也不敢說她認識過他。高高在上的仿佛所有人都是匍匐在他腳下的塵埃,多問一句,都要斟酌再斟酌不能褻瀆了他的存在。 ------題外話------ 上午沒有完成任務,現在都還在外面。 明天再約啊,四更,四更。記得,記得。 今天,咳咳┭┮﹏┭┮允許評論區批斗我。 我估計這次學習也要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