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
他們這邊送的,都是往日打過交道,或者親近的家眷,大多會來夸顧玖一句,好話多說總沒有錯。 往日的稱贊和艷羨,似乎又復蘇了一樣。 只是顧玖聽過,再不會留下什么。 夏侯執屹、馬副這邊送的是商業客戶,封冠走的時候忍不住有些佩服夏侯執屹這個jian臣了,可以啊,單憑讓顧先生結婚生子這一點,就沒的說,保持住。 來年讓顧先生病好了給夏侯這貨發錦旗。 顧成是最后一批走的,看著門邊已經換了兩次腳站著人,站在了郁初北面前:“顧董沒有出來?!彼囊路⒉蝗珙櫨寥A麗,簡單的西裝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連西裝口袋里與領帶相得益彰的絲巾也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 但他站在這里,依舊改過了顧玖的氣場。 郁初北點點頭:“有些累了?!闭l知道他在哪里,可能早已經變成蝴蝶飛走了。 是嗎,外場地的時候生龍活虎,與自己的太太一起送客就累了,估計是根本沒有把人放在眼里。 顧玖見自己的同學離開,正好也不愿意看顧成,直接送自己同學到大門口。 顧成看著顧玖的背影,眉宇間微絲不動:“辛苦了?!?/br> “哪里,都是一樣,等你孩子百天的時候你以為你能站房間里休息?!庇舫醣甭暰€如常帶些調侃。 顧成不置可否。 郁初北竟然悲哀的響起,她是不是比顧成還大兩歲。 封冠看到顧成,特意讓司機往這邊繞一圈,降下車窗:“顧經理,下次再——”猛然看到顧夫人,趕緊下車,覺得自己不該過來對小朋友裝老大:“夫人好?!?/br> “封總客氣?!庇舫醣币步o了對方九十度的客氣。 封冠覺得不要跟顧先生的女朋友聊,據說殺傷力可以,而且沒有好結果,沒見夏侯執屹都滄桑了,急忙對顧成道:“有機會再來一場啊?!绷⒓创蜷_車門。 顧成笑容淡淡:“恭候?!?/br> “顧夫人再見?!?/br> “封總慢走?!庇舫醣笨粗囯x開,看向顧成:“你們玩什么項目了,回來時一個個灰頭土臉的?!辈皇钦f鶯歌燕舞,美輪美奐嗎。 “一些普通項目,是眾位太盡興了?!?/br> 好吧:“你和封總很熟?”特意過來和他打招呼。 “不熟,沒有商業上的來往,感覺他和顧董很熟,你沒有見過?” 沒有,你跟了現在的顧君之多久,我就跟了多久:“難道跟誰都自來熟?” 顧成覺得不是,他們跟顧董絕對認識,看他們今天被打成那樣,稀松平常的樣子就不是單純的關系。 郁初北也不糾結,她老公,她不認識的不多就不多了:“吃好了嗎,沒有盡興回頭讓顧董再請?!?/br> “我可不敢,顧董再考校我實驗室有多少量筒,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br> 兩人想到那個場景,忍不住笑了,如果是現在的顧君之懟人時真做的出來,冷著臉,一本正經的問,回答不上來?一板磚能叩頭上。 顧玖回來看到兩人聊的高興,不禁在顧成身上饒了一瞬。 顧成看到她,自然而然的告辭:“先走了?!?/br> “慢走,天晚了,注意車輛?!?/br> 顧成沒有再回頭。 顧玖看向那個女人:“說什么呢?” “說封總他們,玩項目都很敢動真格的?!?/br> 顧玖也聽說了,那些人回來時的狀態和天世這邊繞著他們走的樣子,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天顧的企業文化甚至還被拿出來又說了一番,頗有戰斗精神和競技精神的企業,內部廝殺也很厲害,生存下來的沒有弱者。 …… 顧成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最近在一起的人的電話。 “過來嗎,想你了?!?/br> “有點累?!?/br> “那,有機會再聊?!?/br> 顧成摘了耳機,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和目光,沒有任何起伏。 …… 顧君之脫了外套仍在沙發上,領帶直接解開,進了衛生間。 郁初北從酒店回來有些累,回到家,讓吳姨她們帶走孩子,去樓上擰著郁初三、郁初四的耳朵嘮叨了兩人兩句,下樓準備洗漱睡覺。 郁初北剛打開房門,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嗎,沙發上的衣服和衛生間的水聲,讓氣氛對了才怪。 郁初北沒想到他會過來,今天酒店的小妖精讓他知道回家了。 郁初北也就是心里天馬行空的想想,人家身體金貴著呢,可不是她等凡夫俗子可以近身。 更何況,來都來了,她身為秘書也得伺候著。 郁初北撿起他扔在沙發上的衣服,襯衫上散發著他身上冷冽的香氣。 郁初北突然站在那里,有片刻的傷感,她想他了,已經三個多月了,她沒有親近過他沒有看過他了。 郁初北抱緊他的衣服,尋找一絲絲安慰,親愛的,還好嗎? 顧君之穿了家居服,從浴室出來,猶如雨后的金字塔,新造的空間站,精美、震撼、魅惑。 郁初北當自己什么都沒有做,收回思緒,冷靜的將抱過的衣服掛起來。 413使用權(三更) 顧君之就這么看著她,剛才在做什么?‘睹物思人’還是‘饑渴難耐’,下午那么一會的功夫,都要在他身邊換個人,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郁初北將衣服掛起來,再看顧君之已經十分平靜,帶從玄關走回來,見他沒有動,有些不解:“顧董有事?” 顧君之現在才有時間看她,他站在通向兩間臥室、洗手間的甬道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纖細,柔美,很安靜恬淡,沒有任何攻擊性,或者再那個人眼里,還有點老媽般溫暖的性格,生完孩子后因為保養的好,身材并沒有多大變化,反而皮膚更好了,看著也不是那么不能讓人接受。 郁初北被他看的皺眉:“顧董有事?” 顧君之沒事,是她有事,意有所指的向她掛衣服的地方看了一眼:“想了?”沒有任何(青)欲,就是干澀的兩個字。 郁初北將頭發撩到耳后,看向他的目光也沒有(青)欲:“有點,你要獻身?” 顧君之冷笑,突然湊近她,壓低聲音嘲弄道:“你說如果我答應了,你是不是該更加不安,意味著我能睡你,就能睡別人?!鳖櫨f著勾起她落下的一縷發絲,狠狠的扯了一把! “啊——你干什么!”郁初北臉色難看的看著他,如果不是他收手及時,她就把手里的鑰匙砸他臉上了! 顧君之抽出餐桌上的餐巾紙,仔仔細細的擦擦手,與其留著她那天給那個睡著的致命一擊,不如讓他殺了省事。 顧君之一根根的將手指擦干凈,轉手將紙巾扔進垃圾桶。 郁初北懶得多看她一眼,本想關心關心他身體怎么樣,還有沒有頭疼,現在也不想管了,就他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頭炸了也活該。 郁初北轉身向臥室走去。 顧君之覺得不過是給了她一個更干脆的選擇,何必那么大火氣,優雅的坐在餐桌前用餐。 郁初北將鑰匙甩在床上! 他怎么過來的???誰給他開的門! 郁初北摘下耳環,哐哐當當的摔了一桌子,后來想起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但她現在又不缺這些,收都沒有收一下的打算。 但脾氣也發的差不多了,她如果天天因為這些事跟顧君之生氣,她氣的過來嗎! 可他不出去也該回別墅那邊,怎么過來了? 郁初北將裙子拉鏈拉開,拿出家居服,想著兩人上次分開時,有沒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讓他這次怪怪的,他沒事在這里跟自己廢話做什么,他都自己空氣,然后白癡。 現在竟然降尊紆貴的更自己這種白癡說話。 郁初北穿上衣服,頭發沒了珠寶的固定,重新散開,郁初北洗涑出來,心情已經好多了。 頭發重新整理好,臉上沒有妝,穿了家具局,坐在餐桌前吃飯。 顧君之已經吃好,關了次臥的門,郁初北咬口餅:他要在這里睡?! 郁初北吃好飯,將東西收起來,放入廚房,已經不見剛剛在酒店的貴氣,只是普通的居家女人,家里還有個不省心的男人。 郁初北從書房出來,看了次臥的門口眼,然后坐在沙發上給夏侯執屹打個電話:“他身體怎么樣?……沒事就好……沒事,不放心問問而已……他挺好的,吃了飯回房間了……好,知道了,再見?!?/br> 郁初北掛了電話,關了客廳的大燈,只剩了餐廳一盞小燈,想到剛剛他從浴室出來的樣子,想回房間的腳步頓住,又轉過身,看著次臥的門,手指在裝飾多用實用的腰帶上打了幾圈。 嘴角的冷意淡淡,抬手敲門。 郁初北敲的散漫不經心,但即便這樣,也快敲的窩火三分了,她足足敲了五分鐘,里面才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請進?!?/br> 郁初北已經忘了剛剛站在這里時候的那點屬于女人正常的生理沖動了,最后一分鐘純碎是想看他什么時候開門。 郁初北想轉身就走,但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敲開的,為什么不進去。 郁初北直接打開門,看向他。 他坐在那張迤嬴根本沒有用過的書桌上,帶了一副眼鏡,正在寫畫什么,神色認真,側臉線條冷峻,看著便有種驚心動魄的震撼美。 與他平時捏一下就能變圓變扁很不一樣,帶著生人勿擾、沒事勿進的冷冽。 也不見剛剛在客廳時,輕挑浪蕩的樣子。 郁初北的神色不自覺的正式了幾分,對打擾他有三分歉意,莫名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耽誤了他寶貴的時間。 郁初北對著這樣的他久久沒有說話。 顧君之在忙,根本沒有不會注意進來的人, 一把簡單的尺子,一支筆,紙上像被加快回放的畫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升起一座立體大廈的樣子。 郁初北收回目光,剛打算退出去,想想又回來了,他說過,就是他本身也需要休息。 那就休息好了:“聽說你學過法律?!?/br> “……”顧君之的手沒有離開尺子和鉛筆。 “你身體的所有權,你的臉,你的衣服,你的人,歸你也歸我,這一點你認同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