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高成充頓時轉身:“那我先走……” 夏侯執屹擺擺手:走,走,快走!他現在心態不好,解釋不了太多的事情,沒事就都趕緊走人! 高成充戀戀不舍的看了辦公室的方向一眼,這位顧先生多好,如果可以他是想與這位顧先生朝夕相處的,但看他現在慘無人道的手法,他這個想法,自己都不想支持一下了。 夏侯執屹、易朗月看著病床上的人,為自己這多年來,為了一點錢財不辭職的行為深惡痛絕,他就該辭職的,或者就該說服郁小姐離開的,趁這個時候養位小白臉什么的,只要您二位別動起手來,你們兩位無論做了什么,我們事后都會幫你們擦干凈的。 就是這樣有擔當! ------題外話------ 有四,八點刷 298我是要看證據的(為silence79女神王冠加更) ! 可現在呢,所有的事情都朝著他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發展! 今天竟然打起來了!誰能想到那兩個人打起來! 以前看兩人膩歪覺得不可思議,現在再‘正?!贿^的相處模式,更讓人想死! 顧夫人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 顧先生又是一個不聽勸的,沒事還能對他自己下狠手。 以后這日子怎么過,說句嫌棄這位顧先生的話,以后就不能不要出來了嗎? 醫生收了針。 夏侯執屹、易朗月立即收起腦子里亂糟糟的想法,向床上看去。 郁初北悠悠轉醒,瞳孔還有些渙散,耳朵嗡嗡嗡響成一片,整兒個人都虛脫了一樣,木愣愣的,最后閉眼的那一秒,她還是看見子彈擦著他頭發絲略過,應該是沒事了。 但是那一槍……那是槍,他怎么會有槍? 夏侯執屹見狀,未語淚先流,這時候也只能用這種最不要臉的方法了,先讓她心軟:“初北,讓您受委屈了,您生氣、想殺了他都是應該的,實在是太混賬了,哪有那樣嚇您的道理。 但初北咱們換個方式想,有一件事是不是也讓您更放心了?無論女人用什么方式,溫柔的也好、過激的也好,都不可能打動小顧的心呢?!?/br> 這么不要臉的話您是怎么想出來的。 易朗月腹誹完,立即對夏侯執屹的說辭認同不已,唯恐這個觀點會隨著風散了,急忙點頭,點的重一些就能加深這些話的可信性一樣:“對,顧先生非常潔身自愛?!?/br> 郁初北茫然的看著夏侯執屹,太茫然了,所以有點不敢相信他們說了什么。 夏侯執屹無比溫柔的看著她,唯恐看晚了,自家的小主子就沒了,擦擦泛紅的眼眶,不紅,也要掐紅了,繼續賣慘:“您生氣也是應該的,本就是我們不好,一直沒有敢告訴你,這位顧先生,是有那沒事就愛給他自己一下的問題,與您的行為沒有任何關系?!?/br> 夏侯執屹說著仿佛觸到了什么傷心事,神色莫名的悲傷下來,聲音哽咽:“醫生說小顧是‘口欲性創傷’,就是小時候沒有得到照顧才會……那個時候小顧實在是太可憐了……”夏侯執屹哽咽不已。 口欲性創傷,不是說的哺乳期嗎?但不影響易朗月在夏侯執屹下面的手勢下,福如心至,頓時也傷懷道:“顧先生不是被綁架過嗎,顧先生剛剛被救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呆呆木木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才五歲的年記,就蹲在他母親已經看不出是不是人的身體旁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著,所以先生有的時候……”看看顧先生多么可憐,有沒有一點被同情心蓋過悲傷的感覺。 什么接下來的問題都不忍心問了,一心想給顧先生溫暖! 夏侯執屹微不可查的點頭:“小顧從小到大,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有的時候做事才會……” 郁初北看看易朗月,又看看夏侯執屹,聲音很低很輕,甚至有些有氣無力:“你當初也沒有說的這樣嚴重啊,你要是早說……”我就不談這場戀愛了。 微小的心里創傷、幾句惡毒的話、被拋棄的悲哀。這都是可以試著包容的。 而她年齡到了,又沒有多好的條件,能遇到一個年輕好看,看起來只是有一點小問題,還可以優化下一代容貌基因的男人,她能包容的就都包容了,能哄的也就哄了! 可不是找有大問題的??! 如果最開始就把畫面形容的這么慘烈,她是有幾個自信心,以為自己駕馭的了這種悲慘到極致的后遺癥! 這都不能說是悲傷!是會導致人精神異常的變態創傷! 她當時到底哪一點覺得他只是少分了一點父親愛的小問題。 夏侯執屹聽著夫人沒有下文的話,有些不確定了,這是……賣慘失敗了?還是太慘了,讓夫人回不過神來? 但聽夫人話里沒有說完的意思,好像,前者更多一些吧,而且他們哪一點賣慘賣的不對?女人不都是心軟的嗎! 易朗月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哪里說錯了?是不夠凄慘?還是場景沒有構架好?背景烘托的不夠?不夠了他可以再加??? 他們顧先生早期別的不多,慘有很多?可不管如何:“夫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夏侯執屹聞言,猶豫了一瞬,也立即開始說他們顧先生的壞話:“對!顧君之就是有??!您跟他計較犯不著!咱們去做點什么不好!旅旅游、消消費、四處走走散散心,只要夫人高興,何必在他這三分之一人格上吊死……”您說是不是,或許只是六分之一的人格? 總之他們顧先生千不好,萬不好,至少有一樣,沒了感情也值得您留步,何況還有孩子呢。 郁初北只覺得自己還沒說什么呢,夏侯先生和易朗月已經說完了,只是說的這些有用沒用的不覺得太晚了嗎:“他沒事?” 夏侯執屹聞言頓時高興,夫人還是關心顧先生的?但下一刻又摸不透夫人在想什么,夫人不生氣?“沒……沒事……” 易朗月本想趁著夏侯執屹的話,罵兩句呢,見轉了話題,也就不罵了,畢竟萬一有人告密呢。 郁初北松口氣,沒事就好:“辦公室收拾了嗎?”郁初北聲音平靜。 易朗月都要為夫人的‘圣母’心震驚了,還有工夫關心辦公室,急忙開口:“收拾好了,夫人不用擔心,顧先生他——”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事實:“他挺好的?!?/br> 夏侯執屹看著,覺得夫人對先生沒得說,這時候還想著顧先生,不枉上個顧先生如此愛夫人一場。 郁初北轉開目光,看著有些刺眼的光,怕嗎?有點。顧君之將武器對準他自己的時候,她是真的怕的。 怎么能不害怕,萬一他不是指著他自己而是指著她,她不敢說為了這三之一的人格與顧君之離婚,是不是冤枉了他。 可看著醒來后,兩位表哥‘苦口婆心’讓她想點別的的努力,不禁嘆了一口氣,這是怕她想不開,對孩子不利吧。 其實不會的,退一萬步說,顧君之今天也沒有真的傷害她,而是沖他自己去了。 但也無法否認……因為她能感覺的出來,顧君之故意的,他相信他扳機扣下去,自己會瘋狂! 可他還是那么做了,只要讓他的對手痛苦,他根本不在乎方式方法,他也是真的不喜歡她,哎,不喜歡她。 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被多少人喜歡,可這一下也將她打擊的不輕:“我沒事,你們都忙,去忙吧?!?/br> “不忙,您別胡思亂想?!?/br> “不會的,我沒事?!?/br> “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畢竟受了驚嚇,又還有孩子,這樣您也放心,讓姜曉順陪您去?!?/br> “不用,我已經覺得好多了?!?/br> “那也出去散散心,走一走,看看風景,心里也能痛快些,顧君之這件事,我一定好好批評他——”說著說著自己都底氣不足的閉嘴了。 郁初北也知道兩人的為難,顧君之對他們下手也夠狠的。 但夏侯執屹為了取信于人,還是咬牙硬撐了句:“你放心,小顧這件事,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br> 易朗月心想,有志氣! 郁初北看著兩人極力硬撐的樣子,忍不住在心里嘆口氣,給兩個人遞把梯子:“是我太沖動了,不該對他動手?!?/br> “不!不,是顧先生不對,哪有女人發個脾氣男人就動手的!” “對,對,對?!?/br> 哦,是我哪一句說的太客氣,讓兩位誤會了嗎?如果你們非要去硬碰,我是要看證據的,不是兩句話就可以的那種?! 不過算了,兩位表哥也不容易:“我也有錯,確實太針對他了,這件事我回頭跟他好好談談?!?/br> 299不盡人意(一更) ! 夏侯執屹、易朗月看著夫人心平氣和的樣子,幾乎感激涕零,太好了,這比‘哭的死去活來,一氣之下回娘家’好太多了。 希望顧先生以后能收斂點,次數多了什么感情都會耗光的。 郁初北突然轉頭:“你們家顧君之還有什么是需要我忌諱的嗎?” 夏侯執屹、易朗月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如果不是對你愛的沒有什么理智的那位顧先生的話,其他顧先生的忌諱是很多的,多到讓您懷疑人生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而且什么是‘你們家的顧君之’還是生氣了吧。 不是,當務之急是告訴顧夫人,我家顧先生全身上下都是忌諱? 郁初北看著兩人默契的躲開她視線的樣子,不禁覺得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 郁初北苦笑,是自己太不謹慎,還是想的太想當然,怎么可能有所謂的剛剛好,顧君之如果只是有‘那些微小的毛病’,夏侯執屹能為表弟找到的女人也有很多種吧。 “夫人,您別胡思亂想……顧先生他還是很好的……” 夏侯執屹聽易朗月說完,硬著頭皮沉默的默認。 郁初北笑笑,其實她自己有眼的,只是一直沒有想過而已,連易朗月這樣朝夕與顧君之相處的人,自始至終都很謹慎的‘稱呼’著顧君之,難道是因為他自己天生覺得低顧君之一等?不可能。 只能說,顧君之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還有兩位管家,和跟在她身邊的保鏢,他們又何曾越雷池一步,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還有根深蒂固的雇傭觀念,可是顧叔有。 仔細想想,顧叔他們從不接近顧君之,連他周身幾米都沒有去過??蓯鄣臅r候也好、現在這樣不可愛的時候也好,他們永遠與他保持著距離,不會輕易接近他。 這還不能說明一些問題嗎? 只是自己以前想的太簡單,從來沒有多心過,即便有的時候覺得不妥,也‘懶惰’的不愿意去想,如今,付出了代價而已。 郁初北不怪他們刻意隱瞞,如果自己處在易朗月他們的位置,也不會一次性將這些問題都說出來,又不是不想表弟成家立業了。 易朗月猶豫的開口:“夫人……”您別想的太多,日子還是要稀里糊涂的過。 夏侯執屹也有些擔心,他們顧先生當著夫人的面玩不該玩的武器,一看就不是正緊人!夫人怎么想她自己的老公。 郁初北對著兩人的‘殷切’,聲音已經恢復平穩,妥協:“我緩一會去醫院看看?!?/br> 易朗月松口氣,不抓著那個問題不放就是好。 夏侯執屹也松口氣,還愿意給‘他們面子’,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郁初北等了一會,見他們兩個還在:“?” 過了一會,還在:“有……有事……” 兩人恍然,急忙起身,離開了,還不忘叫了姜曉順進去陪著。 …… 辦公室內。 夏侯執屹看眼易朗月。 易朗月也看眼夏侯執屹? 門口的加濕器,潺潺的循環著,幾條拇指大的魚靈活的游來游去,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平靜如常。 兩人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中,沉默了半響都沒有說話,如果可以想辦法,他們自然義不容辭,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