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我收到的通知只指導郁女士您自己?” 郁初北想想便了然,顧君之沒什么可教的,只要不說話,不犯傻氣,遠遠的站在那里,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問題,可他可能不犯傻氣嗎? 郁初北猛然想到,那天可以讓顧君之不要說話,禁言! …… 夏侯執屹收到郁初北這條‘深思熟慮’的建議后,不知道該說什么,顧先生什么腦子都可以有,唯獨不可能傻! 傻與顧先生之間有什么關系嗎:“郁經理想的真周到?!?/br> 不知道是不是郁初北的錯覺,她總覺得夏侯執屹這句‘郁經理’有點一言難盡的意思在里面:“我也是擔心搞砸了你的安排?!?/br> 呵呵:“沒什么安排不安排,本來就是顧先生的東西?!?/br> 豪氣! …… 郁初北雖然贊嘆夏侯執屹的直接,但能做到最好為什么不嘗試一下,能不被人指指點點,還是不要被人指指點點的好,顧君之也不喜歡被那么多人當異類看著。 所以郁初北今晚格外注意顧君之的儀表,無論走路、說話、甚至他低頭換鞋的動作,都看著認認真真,猛然發現他完美的簡直無懈可擊,比禮儀老師的還周到??? 身材修長勻稱,穿著金貴大方,不單內在,外在也完美的無可挑剔! 甚至只要他愿意,一個回眸的動作,就能讓你知道什么是人間極致,即便需要上臺給顧振書秀一段才藝,他也可以即興表演,還能附送一段武術動作。 人家完美的甩自己幾百條街??! 你現在才知道。 郁初北諂媚的看向顧君之,笑的甜甜的:“君之,我們商量件事情好不好?” 顧君之看她一眼,掛好鑰匙,向房間里走,什么事不是你自己做決定,需要商量嗎?而且他決定的事情在郁初北眼里是有參考價值嗎? 郁初北急忙跟上,哄著:“一件很小的事情?!?/br> 顧君之脫了外套。 郁初北看著他緊實的肌rou,充滿力量的線條,俊美到妖孽的外在,誰能想到他腦子不太好使:嘿嘿:“就是顧先生生日宴那一天,你不能沖我笑?!?/br> 顧先生?顧君之直覺想成了自己,‘顧先生’這個稱謂被稱呼的次數太多,很長一段時間他覺著這才是他的名字,不過生日宴的話,最近只有一份入了郁初北眼的邀請卡。 顧君之穿上無袖睡衣。 郁初北看著睡衣上星光熠熠的圖案,突然發現,脫了也帥,床上可萌的他,簡直不讓人活。 而且他可愛還是嚴肅,完全取決與他看人的時候眼睛的弧度。 如果他展成一條線,就有種孤傲的生人勿進的矜貴; 如果他微微下彎肯對著你笑,瞬間可以讓人如沐春風。 如果愿意眨兩下討好你,完了,就能透出一股直擊人心的傻氣萌感。 她男朋友還真是厲害呢,各種風格隨意切換:“還有啊,不準這么看我,要像這樣——”郁初北學著他不笑的樣子,面部緊繃,不說話:“這樣知道嗎?” 顧君之心里呵呵,卻點頭,表示明白,轉身去廚房倒水。 “我怎么覺得你在——”鄙視我,郁初北看著咽入他喉結的水,突然什么都不想說了,再說重點又不是他是不是在鄙視自己,何況就算是,美人鄙視自己兩下怎么了。 而且,她還發現了她家小嬴嬴一個優點,發現他還自律。不管天氣多熱,他也只是喝他面前這杯剛好的白水,甚至有點微熱也剛剛好,這樣的習慣,不是虛是什么:“可不可以嗎?” “我笑的不好看嗎?” “怎么可能,你史無前例,這不是希望你更帥?!?/br> “在你心里我不笑更帥?” 郁初北瞬間叉腰看向他:不能好好說話了是不是! 172顧玖 ! 顧君之立即閉嘴,她的意思明明如此還不能多問。 顧君之抱怨的看著自己不會開口的杯子:好委屈是不是,撇撇嘴,委屈的喝完。 這樣也不行,看看那表情,不是擺明了讓人欺負的,要嚴肅,郁初北覺得他可能嚴肅不起來:“就是不能做冷臉以外的所有表情知道嗎,吃飯、品酒的時候也要冷著臉,就算看到我也不能傻笑明不明白!” 顧君之放下杯子:“知道?!比N房做飯,吃什么好呢?昨天剩了些米飯,炒米飯好不好。 郁初北跟進去:“你聽進……” 顧君之突然平靜的看向她,眉宇間不帶一絲笑意,氣勢凌厲。 郁初北愣在原地,即便是長長的睫毛在他不需要的時候一點不會顯得漂亮,只會更有氣勢。 郁初北瞬間有種委屈到落淚的沖動。 顧君之立即收回她想要的效果,慌亂的看著她,他就是……就是逗逗她……她…… 郁初北沒事,就是突然被冷不丁的這樣看一眼,不習慣,她真的沒事:“就這樣!” 顧君之聲音軟軟的,心疼的抱住她:“你都要哭了,就別想這些了?!?/br> 郁初北聲音洪亮:“我是沒習慣!習慣了一樣,我告訴你,就這樣看他們!使勁看!”別去盲舔顧振書,萬一故意下你的面子怎么辦! “好,好,使勁看!” 郁初北從他懷抱里抬頭,誘哄他:“你如果做到了,我可以答應你很多事哦……”郁初北拍著他的背,看著他的眼睛,意有所指的毫不掩飾。 顧君之背脊僵了一下,不怎么相信她,她說的話完全不可信的。沒有幾次后就會裝可憐,再不承認說過的話。 郁初北想到自己的前科,保證:“真的,只要你做到,這回你說什么都行?!?/br> 顧君之懷疑的看著她:“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br> 顧君之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還有些可憐:“很多時候,要舉例嗎……” 叮咚—— 郁初北掐他的手沒有落下去:“你給我等著?!狈畔潞菰捜ラ_門。 一分鐘后,郁初北提著晚飯放在餐桌上,拆盒子:“不用做了,來吃?!贝髲N級享受,夏侯先生一般的待遇,如今她也是吃過國宴,決定過大事的人,沒什么可怕的,你可以做到。 顧君之坐在她對面,托著下巴看著她,修長的手指、俊朗的五官,微微落下的頭發垂在眉際,整個人仿佛在發光。 “不要這么看我,頂不住。還有,不要企圖讓我忘了今天你造反幾次?!?/br> 他不是說這些,顧君之提醒她:“說過的話,算數嗎?” “剛才的,算?!庇舫醣狈畔聤A起的蘑菇,還是覺得這件事很重要,看著顧君之:“聽著,你要是做到!我這次一定答應?!?/br> 顧君之想了想:“能先預支嗎?” 郁初北嘴里的蘑菇都忘了咽下去:“什么意思?”不相信誰?瞥他一眼:“可以!吃飯!涼了” 顧君之笑瞇瞇的收回手,幫她打開袋子,他今晚就要預支哦…… …… 月朗星稀,窗外除了月光,樹梢上的葉子悶的也不想動一下。 郁初北忘了自己怎么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外面的太陽已經很亮了! 郁初北猛然坐起來,去抓床頭柜上的手機。 上午11.45的幾個數字,就像在嘲笑她的豪言壯語。 郁初北煩躁的想把手機扔出去,想想還要頂著亂蓬蓬的頭發向公司請假,都這個時候了請假都不知道找什么理由,顧君之藥吃多了嗎! 郁初北踢他一腳,睡!睡!就知道睡!才看到手機里有一條信息,來自易朗月——幫你們請假了,沒事吧?—— 易朗月沒說的是,當時發現兩人沒有在規定的時候出現在金穗小區門口,天顧總部觸動了一對人馬直接以物業保潔的名義去了二樓。 夏侯執屹開了監控,可又不敢掃臥室,萬一…… 所以確認沒動靜后,還要確認兩人有沒有呼吸,直到顧先生畜生無害的臉迷迷糊糊的在郁初北胳膊上蹭了蹭,眾人先松口氣,扯了回來。 易朗月幫兩人請假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還好,不是出了事! 郁初北瞬間躺回去,覺得頭疼欲裂,都要想不起自己做什么了:“我是不是喝酒喝斷片了,為什么還頭疼,我肯定宿醉了——”天知道她連酒瓶都沒碰! 郁初北掠掠頭發,準備醒醒精神,起床。 顧君之手搭在她腰上,還沒有完全醒。 郁初北將他手拿開。 顧君之又搭上,頭一點點的在毯子里拱,像只毛茸茸的小蟲子,拱過去,要—— “顧君——”郁初北發現嗓子啞的喊不出想要的音量,還有點疼:“滾!” 顧君之聞言,似乎才清醒了一點,慢慢的從毯子里拱出來,無辜、茫然的提醒她:“幾點了,要上班了嗎……” 郁初北一巴掌將他拍回去,睡你的! 顧君之早防著她這一點,立即捂著腦袋抬起頭,委屈的看著她:“你答應過的,所以不能不認賬,你再揚手——你再揚手我那天就笑!使勁笑!” 笑死你活該!郁初北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嗓子疼!“去倒杯水……”最近不跟他一般見識,等生日宴結束了她讓他知道厲害! 顧君之穿著粗暴的下床。 郁初北瞬間將睡衣甩他身上:“穿上!咳咳——” 顧君之覺得自己簡直沒有人權,還是倒了水,像受氣包一樣坐在地板上喂她喝水,他真是太可憐了,被嫌棄笑的不好看,還嫌棄他衣服穿的不夠多,還要抬著手喂水,他真是太可憐了,他膝蓋也疼,他嗓子也不舒服,他…… 郁初北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舉著水杯,一雙狹長如箭的眼睛清透又委屈的盯著她嘴邊的水,身體坐在地上,長腿無處安放,無辜又懷疑人生的樣子。 郁初北認慫:“你喝吧?!惫庵_下去,自己去倒。 顧君之見狀立即茫然的看著手里的杯子:他倒的水不好喝嗎! 郁初北突然出現在門口,聲音不大,但足夠陰森:“別作了!沒人看!你給我記住了,不能笑——”說完去了廚房,先吃點東西。 顧君之見沒人理會他,臉色慢慢恢復如常,緩緩地喝了杯子里的水,站起身。 突然停下,轉身看向右上角的監控器,目光直直的盯過去!他記得……是關了的!所以現在開了?! 易朗月、夏侯執屹嚇的瞬間離開屏幕,慌忙的不知該做點什么,表示他們什么都沒有看到。 而且真的沒有看到,他和易朗月剛決定看一眼兩人起床了沒有,誰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