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夏侯執屹快速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郁初北給你打電話了嗎!快準備醫生,一切——” 易朗月瞬間想弄死他,不等夏侯執屹說完,開口:“你知道我現在多忙嗎!你知道我現在手里還有一個案子嗎!你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錯過這兩天!嫌我不夠忙,還是嫌事情暴露的不夠快!” 夏侯執屹被吼的莫名其妙,他怎么知道他手里有事,而且他也很冤枉:“我也沒想到就成功了!我比你還驚訝,我找誰壓驚去!” “這是你的計劃!你會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你的陰謀!” 夏侯執屹有冤無處訴,這是他第一次真誠的與易朗月對話,竟然被這樣懷疑了,他想的是基數后的質變,最早也要一個月后才起作用,可她媽的偏偏成功了!她媽成功了!詭不詭異! 易朗月能想想嗎!“我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總之我沒到的時候你不要亂說,計劃提前執行!” 162準備表演(二更) ! 易朗月憤怒的掛了手機,就知道跟夏侯執屹脫不了關系!說什么不是他做的!第一次覺得不會成功就不是他做的嗎! 易朗月煩躁的向病房里走去。 姜曉順聽到開門聲,瞬間縮回被子里嚇的瑟瑟發抖,直到確定是易朗月回來,才緩緩的從被子里冒出頭。 但還是很害怕,誰能想到平日和藹的同事略傻的同事,那樣畜生無害的一個人,能面不改色的對另一個人舉起兇器,太恐怖了,她不敢回憶他的眼睛,不敢回憶他的一絲一毫! 那場景簡直就是噩夢! 想到自己曾經也對他無理,甚至說他壞話,姜曉順便覺得背脊發寒,他以后會不會報復自己! 易朗月看著她的樣子,深吸一口氣,要穩住、穩住,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沒必要發脾氣:“姜小姐……”易朗月聲音溫柔,目光含笑。 姜曉順頓時雞皮疙瘩顫栗,她一點都不相信,這個人和顧君之是一伙的,葛總呢,葛總在哪里?他們是一伙的……她要出院…… 易朗月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神色更加無害:“姜小姐,剛才說了那么多,能說的我已經都說了,我相信姜小姐是一位聰明人,郁經理也十分器重姜小姐,只要你指認是他想對你圖謀不軌,你反擊造成的今天意外,我相信,姜小姐等郁經理升任總經理后,接任郁女士現在的職位也沒有問題?!?/br> 姜曉順嚇的搖頭,她不要,不要再看到顧君之…… 易朗月誘哄道,怕什么看多了就習慣了:“放心,不會留案底,我已經跟受害者談好了,受害者不起訴,并承認是他先對你圖謀不軌。當然了,與‘受害者’談話我可沒有這么祥和,。 他若是不答應或者敢講條件,我只會讓他知道另一條腿也斷了是什么感覺?!币桌试旅嫔虾?,顧先生和郁女士馬上要來了,他必須盡快搞定姜曉順!沒有時間跟她耗! 姜曉順從沒有覺得往日熟悉的人這么恐怖過!錢主任肩上的傷和慘白的臉色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里!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深入骨髓,讓她恨不得當場厥過去! 那件事是不是也跟顧君之有關!比今天嚴重的多的傷勢,同樣被處理的沒有一點痕跡!錢主任那樣心高氣傲、想拉郁經理下來的人竟然都一聲不吭的認下,是不是就是眼前這個笑瞇瞇的人做的! 姜曉順看著他,越看越覺得易朗月恐怖,他的臉和顧君之打人的臉同時重合到一起,她竟然感覺不出這兩個人到底誰更恐怖。 姜曉順覺得頭都要炸了,但她能不同意嗎? 她能算老幾?連錢主任都沒有擰過眼前的人,她怎么可能? 如果她不同意,易設計師會不會讓她得個不治之癥就這么死了,對……肯定會……姜曉順開始自己嚇自己…… 易朗月嘆口氣,這人腦補的真多,還都表現在臉上,那是最后沒辦法了才會不顧一切走的路。 像姜曉順這樣的,他覺得姜曉順真的沒必要走到那一步。 姜曉順不敢再耽誤,急忙點頭:“我同意!不……不過我……我有個條……條件……” 易朗月站定,這樣才招人喜歡:“什么條件?!?/br> “我不……不要再跟……跟顧君之一個部門!”去哪里都行!只要不是對著顧君之! 易朗月笑笑,這不是什么難事:“好?!?/br> 姜曉順點點頭:“好,我答應?!闭f完不等易朗月催促,急忙在易朗月寫的和解書上簽字。 易朗月看著她簽下的字笑著,還不忘補充一句:“姜小姐千萬別覺得這張紙沒有法律效益,在我這里,就是有,如果您違約,我會讓人第一時間追究你的責任?!?/br> 姜曉順嚇的手指顫抖,點頭,她……她是‘受害者’,她知道了,是有人要非禮她,她才反擊的。 易朗月噓了一聲:“跟誰都不要說哦,十年二十年后你可以對別人提起,但不能對郁小姐提起,郁小姐——不——能——說!”易朗月說完帶上東西轉身離開。 姜曉順看著空空的手指,頓時有些懵,什么叫做不能對郁小姐提起?!郁經理不是參與者?!郁經理不知道?! 姜曉順想到當時顧君之一掃打人時的陰狠,猛然撲到郁經理身上一副被害者的樣子!頓時覺得背脊發涼! 郁經理竟然!也許!真的!不知道??! 太恐怖了! …… 易朗月已經出現在省醫院療養部門口,看著不遠處的街道。 夏侯執屹趕到的更快,衣衫整潔,玉樹臨風的等在院門口。 易朗月心里冷笑,沒有看他,他現在不想跟夏侯執屹說話,他只是他的屬下,夏侯執屹做什么通知他是義氣,不通知他是道理,他有什么資格有意見! 但不想說話。 夏侯執屹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鬧脾氣:“你啊——” 易朗月立即轉身去旁邊的小賣鋪買包煙。 夏侯執屹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他要是知道這么有效果,他至于愁白了頭。 怪只怪,顧先生代入角色太深,已經無藥可救:“你也別生氣,我就是試探一……” “車來了?!币桌试纶s緊將煙收起來。 * 郁初北焦急的跟著救護擔架上的顧君之向里面奔去。 夏侯執屹不急,看眼易朗月,討好道:“你車上的設備越來越齊全了,有沒有氧氣艙?!?/br> 易朗月不接這份贊美:“哪里,是夏侯秘書長撥款到位?!?/br> 夏侯執屹不想搭理他,看他這樣就知道沒幾天緩不過來,感情用事! 夏侯執屹干脆不管他,臉上換上焦急的神色跟在郁女士后面向里面沖去:“小顧??!小顧!你怎么了……” 易朗月險些沒有絆倒,怎么了你心里不清楚嗎!浮夸! …… 剛剛在外學習兩天的葉杰澤,昨天被古教授急召回國,與今天下午四點抵達機場,家都沒回,就被叫來診視,正好‘迎接’二進宮的顧先生! 誰他媽再說交流要一兩年!他就跟對方死磕! 郁初北握著顧君之僵直的手,著急的與他一起站在醫生面前,不等醫生問,快速開口:“他突然就這樣了,不是,小區里有……” 郁初北將事情敘述了一遍:“小孩子快撲到他腳邊的時候,他突然就不動了,怎么叫也不答應,葉醫生他怎么樣!有沒有事……” 葉杰澤安撫的看她一眼:“我看看?!?/br> 郁初北不敢再打擾醫生,擔心的看著顧君之,她的君之一天遭遇兩次這樣的事,怎么這么倒霉! 夏侯執屹聞言,整理下情緒,頓時冷下臉,‘落寞’的垂下頭,聲音苦澀:“一直以為小顧忘記了,原來,小顧一直記在心里……” 易朗月、郁初北、甚至在給顧先生做檢查的葉杰澤,都瞬間看向了夏侯執屹。 什么意思? 夏侯執屹毫無壓力,臉色凄苦,仿佛遭受著巨大的折磨,在說與不說之間痛苦,在親情與狠心拋棄間糾結,這個復雜的表演過程中還不忘偷偷給易朗月一個‘配合’的眼神。 易朗月盡管心里恨不得將夏侯執屹大卸八塊!此刻也跟著做出‘不想說、不愿提、都是淚’的表情。 葉杰澤見狀,立即心領神會的嘆口氣,但什么都不說,繼續幫顧先生檢查,天知道夏侯秘書長和易朗月兩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身為天顧醫療院的優秀員工,再看看周圍的氛圍,怎么可以不作出‘合理’的反應。 郁初北茫然,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大家的表情怎么都這么奇怪? 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嗎? 163請開始你的表演(為vivshun女神王冠加更) ! 郁初北一手牽著顧君之,一邊轉頭看向夏侯執屹,摸不著頭腦:“怎么了?” 夏侯執屹‘痛苦’的垂下頭、轉過身,不想提、不愿說、丟人!“小顧他肯定還是惦記……”不再說話。 易朗月心中腹誹,十幾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也垂下頭,充滿痛苦。 郁初北看看夏侯執屹又看看易朗月:“怎么了?” 夏侯執屹干脆生氣的甩門出去,還不忘喊:“我去找那對狗男女算賬!” 易朗月心想,你是為了‘曝光’顧先生的身世,現在走了算怎么回事!還不是要自己配合:“不能!夏侯你把小顧至于什么境地!”急忙追了出去! 郁初北看著出去的兩人,又看看顧君之,既而看向葉醫生。 葉醫生收回聽診器,一副病人的隱私我不說的樣子:“陪顧先生去里面躺一會,一會就好了?!?/br> 郁初北的注意力立即被顧君之吸引:“他這樣不用再做深入的檢查嗎?他手好涼,也不說話,只讓他躺一會?”如果不是這里是省級權威醫院,她都懷疑醫生根本什么不懂。 葉杰澤神色自然:“嗯,沒事,顧先生以前也這樣過,只是受了一些刺激,他自己緩一緩就好了?!?/br> 郁初北喜極而泣,太好了,沒事就好。 兩人費力的扶著人躺在床上,郁初北握著他的手守著他…… …… 診室外,易朗月和夏侯執屹一掃先前的‘悲傷’兩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沒事人一般,只是不說話。 診室的門咔嚓開了一下。 夏侯執屹立即作出被勸后也不想聽,立即要跟那對狗男女大戰五百回合的樣子。 易朗月也一副苦口婆心的看著他。 葉杰澤走出來。 兩人立即收了‘多余’的表情,浪費。 葉杰澤仿佛沒有看見:“顧先生已經躺下了,半個小時后就會‘醒’過來?!彼?,你們要趁此機會說點什么嗎? 易朗月本不想看夏侯執屹但也知道正事重要,看向夏侯執屹。 夏侯執屹腦海里過一遍剛才的情節,覺得這個時候他回去不合適,要靠易朗月。 夏侯執屹看向易朗月。 易朗月頓時覺得頭頂能再跑上億匹馬,但還是起身向里面走去。 葉杰澤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