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獸傳_分節閱讀_159
光之劍穿透了紅光聚集的地方,正中靶心,紅光被打散,向四周疾馳飛去,穿過皮膚,撒向空中,在空氣中逐個散去。 若暴雨一般,紅光從男人的身體中飛出,傲叱的四肢被鉗制在石榻上,可他的身體已經被光飛出的力度拉了起來…… 然后,重重的跌了回去。 結束了。 力量后消失了,口中的翡翠也掉了出來,不等緩氣傲叱便轉向莫塵,汗水彌漫在臉上扯起一抹安慰的笑:“我沒事了?!?/br> 然后,龍王昏了。 從上至下認真的檢查后,花朦笑著對莫塵說:“他沒事了?!?/br> 終于可以將那口代表放心的氣吐出,莫塵撫著胸口,對花朦由衷的說了聲謝謝。 “現在你要做的,只是等他醒來,所以就別陪在這了,讓龍王回到房間,你也去治治下身上的凍傷?!被钢杆砩弦呀泝龅陌l紅的地方,快要起凍瘡了。 “???好?!北蝗酥更c才發現自己的關節都僵硬了,是太冷了,連感覺都沒了,試著碰碰,皮膚居然沒有任何感覺。尷尬的笑,被人罵過幾次,他也改不了逞強的毛病。才給傲叱治完病,花朦還得幫他,他還真是個麻煩。 “別耽擱了,走吧?!闭f罷,花朦便抱起莫塵,這幾天夜里都是他負責‘運輸’,這抱就抱的很自然。 “那個花朦,我可以自己走?!笨赡獕m卻沒這習慣,身體騰空而起,抱他的人還是花朦,人類顯得很扭捏。 “走?你走的了嗎?”很不給面子的回了句,待走到絕染旁邊時,花朦又自然的吩咐起來,“龍王就拜托你了,我帶他去治傷?!?/br> 這狡猾的狐貍!絕染心里暗暗罵了一句。 罵歸罵,他還是得按人家說的去做,想反抗,花朦一定會說他有什么狗屁力量對莫塵有好處,要么就這么跑到太陽底下,對莫塵又會怎樣怎樣…… 他那點小聰明怎么能逃出絕染的眼睛,可是看透了又能怎樣,不還是得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嘛…… 懶的生氣,一把拽起昏迷的龍王,像抗米袋一樣把他抗在肩上,龍王對他來說,不需要什么溫柔對待,只要死不了,一切都隨他的便。 有氣,就撒在這昏死過去的倒霉龍王身上吧。 馴獸傳 第五十五章 決定隨行 生病的感覺真好,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莫塵的服侍。 雖然絕染沒說什么,也能看的出他很火大,故此,龍王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就更高興了。 他可是龍王,是高等妖獸,盡管經歷了場痛不欲生的浩劫,可事后卻有常人無法比擬的恢復速度,他們三個心知肚明,只有莫塵蒙在鼓里。 既是知道也沒人會去告龍王的惡狀,莫塵內疚,傲叱現在在他眼里是打不得罵不得,寶貝的要死,生怕出一點紕漏,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這時候要去說龍王壞話,無非是自尋死路。 他們都清楚,所以只能忍氣吞聲,眼睜睜的看著龍王享受快樂,還真是敢怒不敢言啊…… 龍王現在的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莫塵圍前圍后不說,為照顧的面面俱到,還特意搬到了他的房間,這可正中了傲叱的下懷。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他不可能讓莫塵睡地上,就大義凜然的說自己要睡地上,莫塵自是不會同意,七拐八拐的就把他騙。 當然,他什么也做不了。 畢竟他有“病”在身,能抱這他睡,就很滿足了。 傲叱的快樂還不止這些,病成了他最好的擋箭牌,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偷香,起初是親一口就算,后來膽子是越來越大,沒有人在拉過莫塵就開始吻,莫塵自然會反抗,傲叱一見這種情況立刻拿他的病來說事,就這樣,軟磨硬泡下,莫塵只能無奈的由著他,反正他除了親吻外再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就當是生病的福利吧,誰叫他是為自己呢。 傲叱這點小聰明,除了莫塵,誰看不出來…… 花朦開始疏遠他,什么治療不治療的。后續的藥一律停了,傲叱喝的都是草泡的水,怪只怪他身體太好,這么折騰都不拉肚子…… 絕染則是有事沒事就把莫塵拉到一邊,他說話莫塵一向是言聽計從,沒什么話題是哈,就給他講以后路上要注意的,總之盡量講莫塵與龍王隔離…… 歸結一下,龍王引起民憤了。 但他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 可病的遲早是好的,當花朦連草泡的水都不給他的時候,他在怎么裝也裝不下去了。 身體痊愈,就意味著將要離開。 蒼魁還在狼族等他,盡管喜歡這里的生活,他們也不得不離開。不舍也要說出再見。 絕染和傲叱開始準備上路用的東西,并將要走的路做了個完整的規劃,既然有龍王在,那獅鷲獸就不必放在眼里,路也可以少走不少。 到了狼族就意味分離,他們兩個清楚,可同時也不想讓莫塵再在這漫長的旅途上受罪,早一天讓他見到蒼魁,這苦就少受一些。 在漫長面前,自己永遠都是第二。 明天就要離開環翠山,離開這古靈精怪的花朦,相處久了都會有感情,這是人類的習慣,對于絕染他們來說,離別的傷感卻是一點都沒有嘗到。 莫塵不想睡,他們幾個就陪著他,在花朦的竹屋前,一群沒話說的男人就干巴巴的坐著,莫塵想找些話題來聊,可半天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所以,四個人就維持大眼瞪小眼的動作。 明天開始日子又無聊了,他喜歡那個人類,他就這么走了,總覺得怪怪的,好象有什么東西被他拿走了一樣。 想讓他留下,可他自己都覺得荒謬,莫塵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要去尋找他喜歡的白狼,怎么可能劉在這里。 可是,就是不想分開嘛。 胡亂的抓著自己那頭紅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狐貍在生虱子。妖媚的臉帶這懊惱,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煩躁,但卻清楚和那個人類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