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鋼琴上的男神_分節閱讀_113
當兩人帶著警察以及侍者踏進包廂,滿室的血腥味幾乎要熏死人。 柯璟一眼看到倒在地上,胸口還插著一把袖珍刀的顧彥川,當即面色大變,驚喊道:“顧哥,你怎么了?這是怎么回事?” 顧彥川已經說不出話來,指著地上的人,叫救護車,快救救他,他快不行了。 “這、這——”柯璟還沒見過這等慘烈的境況,支吾了兩聲,顫著手去撥打急救電話。而刑警隊長陳戈審視著包廂內的一切,深深瞇起了眼睛。 包廂內物件凌亂破碎,表明此地經過了一番混戰,并且三人受傷,兩人昏迷…… “怎么回事?”陳戈問程朗。 “他,這一切都是他干的?!背汤史鲋鴷灥沟脑S淵,眼睛紅紅的。他指著倒在柯璟懷里的顧彥川,又道:“是他把我帶來,給我下藥,想我……”被人糟蹋! 奈何,那四個字真心說不出口。 程朗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的事對他沖擊太大!他憋紅了臉,腦袋里差點組織不出完整的句子。他扶著許淵的手顫的厲害,聲音也有些破碎。半晌,他指著顧彥川道:“是、是他,是他刺傷了許淵。還有他的傷,那傷,是他自己刺的。他、他是個瘋子!” 這是真相! 可惜沒沒人相信。 顧彥川是國際知名的鋼琴師,形象好,氣質佳,品行早已為世人夸贊。而他?聲名狼藉的落魄鋼琴師。他們完全沒有可比性。 陳戈皺眉低喝:“說實話!” 程朗急的額頭冒汗:“這就是實話,這是真相,他是瘋子,顧彥川是個瘋子,是個殺人兇手!警官,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br> 許戈眉頭皺得更深,低頭看著倒在柯璟懷中的人:“顧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顧彥川捂著胸口的傷,鮮血浸濕了他的白色襯衫,紅通通的暈染開來,煞是觸目驚心。 “其實……其實……”他欲言又止,眼神里滿是無奈。 “顧先生,希望你實話實說,協助警方辦案?!痹S戈加重了力道,有點施壓的意思。 “別相信他!都是假的!他是騙子!”程朗很焦急,可也百口莫辯。他急的抓頭,額上汗水直落,一顆顆打在許淵臉上。 許淵臉色蒼白,呼吸很淺,鮮血還在不停地流。程朗看著,眼里燃了火,擔憂與憤恨讓他頭腦發昏,起身就向顧彥川撲去。 “你去死!你個殺人兇手!”他罵著、尖叫著,像個失控的孩子,有點困獸猶斗的可憐。 顧彥川被他撲倒在地上,胸口的袖珍刀又往里進了一分。他痛的面色慘白,可是,卻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貼著他的耳朵,用低低的聲音嘲弄:“程朗,你完了!你完了!” 程朗被他逼瘋了,雙手握拳砸在他臉上:“ 你個混蛋!你個人渣!豬狗不如的東西!” 有警察把他拉起來,輕易制服了??伤€掙扎著,伸腳想要去踹他,還嘶吼著:“放開我!他干的!都是他干的!放開我!不是我!都是他!” 顧彥川躺在地上,笑著看他的丑態。他眼里閃過一絲勝利的笑,很快被痛苦的無奈掩蓋。他對許戈說:“許警官,是程朗他、他醉酒傷人!” “不,他血口噴人!” 程朗奮力掙扎,雙目赤紅:“不是的!是他干的!我是無辜的!” 許戈掃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冷淡,少許,又轉過頭對顧彥川道:“別管他,你繼續說!” 顧彥川似乎也要暈厥,眼神迷蒙了一會,搖搖頭,似在努力讓自己清醒。 柯璟看得揪心,轉頭大喝:“顧哥受傷了,你能不能消停會?想查案子,旁邊的保鏢都是死的嗎?” 顧彥川聽到這話,臉更白了。當然,不是受傷的緣故,而是被嚇的。保鏢是站在他這邊不假,可是,他們并不知道怎么圓謊。今天這事意外頻發,一個不慎,自己就會賠進去。 第62章 你姍姍來遲 顧彥川心里壓力不比程朗小, 但他很快恢復冷靜,在許戈轉向保鏢時,開口道:“是這樣的, 程朗前些天出了點新聞, 這幾天心情不好,我便帶他來喝酒散心。誰料, 途中遇到了許淵。因為程朗的丑聞被爆出來,很大原因在于許淵, 所以, 他很生氣, 喝醉酒忽然發起酒瘋捅人……我、我去攔他,也被捅了一刀!” 看似很合理的解釋! 柯璟也一旁附和:“的確如此,顧哥是請程先生來喝酒的。我要陪酒都不許, 是親自陪的?!?/br> 保鏢也一旁點頭:“是的,是這樣的?!?/br> 程朗百口莫辯,喘著粗氣不知如何洗白。 “都是假的,他們是狼狽為jian、一丘之貉!”他只能如此蒼白無力地辯解。 陳戈似乎也覺得他的話有點道理, 又掃了一眼室內,目光鎖定在昏倒的阿峰身上。他皺眉問:“那這人呢?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還帶了相機?” 顧彥川臉色暗變,腦子迅速轉動, 想著合理的解釋。而在這遲疑的期間,柯璟開口道:“他啊,是這里的侍者,有點偷拍的小癖好?!?/br> 顧彥川聽了, 火速接話:“程朗是名人,這人過來偷拍,兩人發生了點矛盾,所以,被他打暈了?!?/br> 又是看似合理的解釋。 在重要當事人昏迷的情況下,程朗是處于很大劣勢的。 許戈還想要再追問,急救醫生已經到了。他們先是把受傷的顧彥川扶了出去,再是把昏迷的人抬了出去。程朗想要跟隨,被警察們攔下。 許戈面無表情地說:“勞煩程先生跟我去警局一趟,你涉嫌殺人?!?/br> 程朗推開他:“我沒有!” 可警察們是不信的,很快,有人給他拷了手銬。 走出白日時光時,記者們忽然出現,一窩蜂圍了過來。他們七嘴八舌地追問,燈光閃耀間,一盆盆臟水又潑到了程朗身上。 “程大師,關于你抄襲某作曲家的事,你有什么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