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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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間隔間讓我印象深刻,一間房號為406,那里面堆滿了破爛玩具、舊衣服、一次性餐盒、厚紙殼、空塑料瓶,我明顯聞到了混合著酸、腥的惡臭,像是在垃圾堆里待久了、漚爛了才有的味道,沖得我鼻子發酸,眼淚都要流下來。 可回收、不可回收都要留著,不扔不賣,這間隔間的主人是個收集癖。 一間房號為410,放著冰柜,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開蓋子,只一秒就重新蓋上。不必做過多描述,里面帶著骨頭的rou讓我難以控制憤怒。 同類相食,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 過人的聽力提醒我,有人在接近,大約10米開外——那是走廊盡頭的金屬大門。 我出了隔間,沒打算躲,看著那個人小心翼翼地把那扇門開了鎖,推開一條縫,探進一顆頭來。 他一見我,立即縮了回去,重新撞上了門。 他在門外說:“他掙脫了!怎么可能!” 這一開門一關門之間,我聞到了和剛才的406一樣的味道。這個留著獼猴桃貼皮發型的男人就是那個收集癖。 我走到門前,先禮后兵,說:“開門?!?/br> 沒人開門。 但我知道醫生和另外4個人就在門后。牙醫身上的味道,就是一股因為長期給人看牙、磨牙而殘留下來的、雞屎一樣的味道,外加一點消毒液的混合,說不定他還沒脫下白大褂呢。 我問:“徐文祖,你是求財嗎?何必呢?我連開牙科診所都能給你投資,有什么不能好好說的?!蔽疫€不確定他們是所有人都踏入了人性的禁區,還是只有其中的某一個或幾個——其實這是心存僥幸。 門外的徐文祖說:“不是求財,是因為你不記得我了?!?/br> “???”靚仔疑惑.jpg。什么奇葩理由?站得住腳嗎? “我說讓你去交費,你就真的去了。換成你還記得的時候,你會說‘這診所有我一半,記賬記賬?!?/br> 這……我沉默了。他說的是我的性格表現,但我們真的有那么熟?我調取的記憶可不是這么說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大邱的泉邊育幼院;第二次是在小鎮養豬場;第三次是他去城北洞別墅區某個財閥同學家給行動不便的長輩種牙,出了別墅之后在景觀大道遇見了我;第四次是幾個熟人的聚會,那個財閥三代給大家介紹他,招呼大家給他投資,其他就不一一列舉了,浪費字數。 我說:“我不記得,你就綁架我?什么邏輯?我要抓你們去警局,你們等著吃一輩子牢飯吧!” 誰知道他說:“不不不,我這是藝術。我希望你成為我的藝術作品,只可惜,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br> 以我在世時的多年觀影經驗,我多問了他一句:“藝術品,活的還是死的?” 他估計沒想到我會這么問,頓了頓,才說:“活的?!?/br> 我也沒覺得慶幸:“活的,但是要受你控制,你覺得我干嗎?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你們乖乖束手就擒,一個是我打到你們無力反抗?!?/br> “哈哈哈哈哈哈……”門外幾個人發出一陣狂笑。 獼猴桃結結巴巴:“這門,可,可不是里面那樣的木門?!?/br> 對我來說,有區別嗎?已經決定送你們去警局了,暴露能力也不在乎,公眾是會相信我還是會相信你們這群殺人犯?我就說是你們砸的! 我故技重施,抬起那條完好的腿,將力量和耐力加到20,往前一蹬! “pong!” “pong!” “pong!” 不知道是鐵還是銅的防盜門的內部表面出現深深的凹陷,外部凸起幾個“疙瘩”。 我聽見他們齊齊退開幾米,腳步凌亂。 “pong!pong!pong!pong……”怕他們跑了,我又加快速度。 “啪啪啪啪啪啪……”柳莫名其妙且興奮地給我鼓起掌來,“門套、門軸、合頁都松動了,加把勁兒!” 當那扇“傷痕累累”的門往外倒去的時候,我看到除了徐文祖和一個身穿黑色長袖的男人以外的人全往樓下跑了。 他們可不能跑了!速戰速決。我也準備往外跑。 徐文祖朝我舉起了手里的榔頭:“超前時代太早的藝術家總是不被理解的、孤獨的。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不會放任?!?/br> 這就是答案。敵人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反抗!我是真的想打他,喜聞樂見,在他沖過來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他一巴掌,把他扇到了墻上。 “pong!”墻皮開裂,磚石飛粉。 觸墻之后他撐著墻緩緩下滑,半天沒爬起來,卻梗著脖子轉過頭來看我,滿臉的欣賞。 他欣賞強悍的人。我看出來了,心說:監獄里有很多強人,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你會超喜歡那里的。 接著就對黑衣男“復制粘貼”,把他也摔到了墻上。 兩個都失去了戰斗力,我立馬拔足狂奔下樓去。 …… 我是真的覺得優勢在我。 真的。 但是,任何事一旦加上“但是”二字,重點就在后面了。 我沒想到我會在下樓梯時身體猛地前傾,失去控制,滾下樓梯,導致高位的頸椎錯位,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要意外死去。 看著上方那幾根連接著墻壁和樓梯欄桿、涂黑后連光都不反射的細鋼絲,我心想:這算什么?死因竟然是蠢死!哦,或許還有“強死”——因為過于強大的速度和力量把自己弄死了,耐力都沒能留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