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臉比翻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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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里沒人了,嬋娟掀起了面紗,顫抖著聲音,輕呼一聲,“娘娘”。 她也很高興,握住了嬋娟的手,“嬋娟真的是你!” “娘娘,是奴婢,奴婢終于見到您了”,嬋娟熱淚盈眶,雙手加額,跪伏行禮。 她也險些掉下淚來,掖了掖鼻子,把人扶了起來,“當時讓景讓把東西給你的時候,我怕東西送不到你的手上,又怕送到了,你不懂我的意思,幸好,你還記得”。 “奴婢當然記得了,在南陽的時候,表少爺一出門去摸魚,就讓人把表小姐編的金魚墜子偷偷送過來,娘娘就裝病,偷溜出去一起玩,所以奴婢一見這個金魚墜子,就明白了娘娘的意思,不過,娘娘,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嬋娟一氣兒說完,又迫不及待地問。 她沮喪道:“他發現我給他用了藥”。 嬋娟以拳擊掌,“奴婢就猜著了,肯定是那么回事”,說著,嬋娟抬起她的手臂,左看右看,“他沒怎么著娘娘罷?” “你放心罷,他沒把我怎么樣”,她壓下嬋娟的手,“反而是你,他沒為難你罷?” “奴婢還好,就是擔心娘娘,如今看到娘娘一切安好,奴婢也安心了”,嬋娟不敢說,先頭又驚嚇又擔心的,病了一場,后來知道小命暫時保住了,才漸漸好了起來。 “現在不是閑話的時候,琇瑩馬上就要回來了,長話短說,你跟我說說甘泉宮里如今是什么情形?”這也是眼下她最想知道的。 嬋娟挑著要緊的跟她說了說,她聽了,不住點頭。 “娘娘,您說咱們該怎么辦???息侯到底想做什么呀?” “他說…要把我留在身邊” “??!”嬋娟吃了一驚,嘴巴都要合不攏,半晌,才似懂非懂點點頭,問:“那娘娘打算怎么辦?” 她垂著眼,不快道:“不管他要做什么,反正我要回宮”。 “那…”,嬋娟想到了樓下龐然大物似的景讓和門口守著幾個的婆子,心里沒底,“那您想到主意了么?” “你來見我未必能瞞過他的眼,不過,總要試一下”,她跟嬋娟咬著耳朵說了幾句話,“記住了么?” “記住了”,嬋娟緊著點頭,又顧慮重重問道:“可…萬一不成怎么辦?” “不成能怎么辦?他還能殺了我不成?”她硬氣說道,說完,又看了一眼狐疑地瞧著自己的嬋娟,安慰嬋娟說:“放心,他也不會殺你的,他只要不殺我,就不會殺你,你對于他來說,還是有用的”。 這實在不算什么寬慰人心的話,但嬋娟也六神無主的,唯有相信她,于是橫下一條心,咬牙點了點頭,“奴婢聽娘娘的”。 景讓坐在一樓的散座喝茶,眼睛一刻不離二樓的雅間。 景行說甘泉宮的人傳信兒說嬋娟昨日離宮來了長安,囑咐景讓留個心眼。 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守著,嬋娟來了能如何?手無縛雞之力,又無幫手,她還能插上翅膀飛出去?景讓飲了一口茶,十分自信。 店小二進進出出送了幾回茶點,帶白色幕籬的女人就同屋里的人寒暄著走出了房門,快步下了樓梯,經過景讓時,并未停留,一走到外頭就鉆進了馬車。 景讓舉著的茶盞停在了嘴邊,兩眼一直瞧著那駕馬車駛離走遠,忽然想到了什么,擱下茶盞,拍案起身,沖著門外大喊:“攔下那輛馬車”,又三步并作兩步,咚咚咚飛速跑上了二樓。 門外守著的幾人,聽景讓斷喝一聲,也不問緣由,伸長了脖子望了望遠去的馬車,來不及牽馬,紛紛施展出飛檐走壁的本事追了上去。 景讓心里繃著一根弦,想都沒想,“哐”的一聲推開房門,一下傻了。 屋里的女人正坐在窗前,悠閑飲茶,聽到震天的動靜,仍保持著優雅姿態,有風從門口吹進來,吹動了她的頭發,她這才偏過頭來,撩起眼皮瞧著景讓,淡聲問:“何事如此驚慌?” 景讓這那的,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她起身走到了窗前,往外頭一瞧,幾個侍衛正團團圍著不遠處的馬車,她緩慢回頭,看向景讓。 “我是你看管的犯人么?” “是不是我見過的人,你們都要挨個盤問?” “你們公子是要你來保護我,還是來監視我的?” 這一連串的發問,讓景讓應接不暇,無力招架,只能低頭,連連認錯,“屬下不敢,屬下沒有這種想法”。 “出去!”她撇開眼,不想聽他的解釋,冷聲斥道。 景讓算是見識了皇后的威儀,慌手慌腳退了出去,還隨手帶上了門,他耷拉著腦袋走下樓梯,才發覺出了一腦門的汗。 景安說的沒錯,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景讓憤憤然地想。 這頓罵,景讓覺得自己挨得有點冤,可一細想,又覺得不冤,若不是自己一時心急,失了分寸,也不至于讓她抓住了短處,若是讓人悄無聲息地跟上馬車,自己在進門前,能敲下門,好歹找個借口,肯定也比這強。 想到這里,景讓滿心懊喪,這時,一個瘦高個兒侍衛跑了進來,說:“頭兒,馬車攔下了,下一步怎么辦?” “放了”,景讓哭喪著臉,說。 “???”瘦高個兒侍衛沒聽清楚似的,重復一遍,“放了?” 景讓看都沒看,一伸手,精準地揪住那人的耳朵,把人薅了過來,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說:“我說放行,聽懂了么?” “聽懂了,聽懂了”,侍衛趕忙點頭。 景讓松開了侍衛的耳朵,一擺手,把人打發了。 侍衛一跑出去,就站在樓前大街上吹了個長長的呼哨,又招了招手,圍著馬車的幾個侍衛見狀四散開來。 車聲粼粼,馬車緩緩起步,慢慢駛離。 她從華陽樓出來的時候,緩步走到馬車前,倏然停了下來,兩手撥開幕籬,滿臉慍色,冷冷地問了一句,“不檢查一下我身上有沒有帶傷害你們公子的東西么?” 景讓忙拱手,“屬下不敢”。 “不敢?你不敢,你們公子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她狠狠剜了景讓一眼才上車。 景讓羞愧地頭都不敢抬,垂頭喪氣地翻身上馬,悶不聲地說:“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