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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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人來向她問安的時候,她不動聲色觀察著王美人,王美人看起來當真是溫婉謙和,嬌媚但不妖嬈,一顰一笑都透著女人味,別管是不是裝的,確實是招人喜歡。 難怪一個兩個都喜歡她,自己要是個男人也難保不會愛上她。 這就是風情? 閑時,她問嬋娟:“嬋娟,你懂什么叫風情么?” “風什么?”嬋娟一臉困惑,搖搖頭,“娘娘,書上的話奴婢不懂啊”,又煞有介事建議她,“不如娘娘去請教一下太傅,太傅博覽群書,想必是知道的”。 她忙擺手,“也不是什么非知道不可的話,不必勞煩太傅”,又千叮嚀萬囑咐嬋娟不要對旁人提起。 嬋娟小傻瓜似地點頭答應了。 她又問:“你覺得中常侍是個什么樣的人?” “權勢地位自不必說了,就那個長相,也是數一數二的,要我說這宮里,陛下最是英俊,那第二”,嬋娟自顧自說著,卻被她沒好氣打斷,“誰問你這個了?” 嬋娟忙收起遐思,抿抿嘴唇搖頭,“前朝的事啊,奴婢哪里懂”。 她抬眼幽怨地瞥了嬋娟一眼,又沉下眼,單手撐著下巴看向遠處,“你說,他跟后宮其他女人是不是也有來往?” “這…”,嬋娟面露難色,想了想,矮下身子小聲說:“也沒瞧出有什么苗頭啊”。 她以手附額作無語狀,論起來嬋娟平日里也算伶俐的,怎么接二連三說出這種蠢話,“他有那么蠢么?要是能讓人瞧出來,還有命活到今日?” “你去打聽打聽,要悄悄的,千萬別給他知道了,看看他跟后宮其他女人是否過從甚密,順便查查他到底什么來路,說不定從哪兒就能打聽點消息出來,我就不信他全無破綻” 為了躲著他,她以照顧太皇太后為名,在長信宮一住就是好幾日。 外頭天寒地凍的,她跟太皇太后躲在殿內,玩玩六博棋,投壺,簸錢,日子過得很是逍遙快活。 可太皇太后又擔心了,玩罷一盤棋,太皇太后問她:“皇后這是又跟皇帝鬧別扭了?” 她正玩得高興,一聽太皇太后這話,有點困窘,“皇祖母怎么這么問?” 太皇太后好言好語的,“在我這長信宮住了也有些日子了罷”。 “皇祖母不想讓我來么?” “我當然想讓你來陪著,可你是皇后啊,未央宮椒房殿才是你該呆的地方”,見她只顧著低著頭撿棋盤上的棋子,又問:“是不是跟皇帝又鬧別扭了?” “皇祖母放心罷,沒有”,如今連話都說不上幾句,哪還有什么別扭可鬧,有別扭倒還好了,“我就是想陪陪皇祖母”。 “我一個老婆子,有什么好陪的,想我了,每天過來說會兒話就是了,你該多去找找皇帝,見面三分情,老不見面也不是那么回事” 每回去找陛下她都要鼓足十成勇氣,可一見到陛下那不耐煩的語氣,不屑的神情,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陛下總能讓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十足的挫敗。 這樣的陛下她還要怎么討好? 她心情一下子低落,卻還強笑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看來皇祖母也厭煩了我了”。 “皇祖母怎么會厭煩你,可你是皇后,哪有長住長信宮的道理,嫌宮里悶的話,叫阿芙進宮陪你” 她無奈道:“母親說阿芙這陣子不舒服,在家里養著呢”。 太皇太后走神似的“哦”了一聲,說了句:“這樣啊”,沒再說什么。 太皇太后給她支招,皇帝是個孝順孩子,天天去太后那里,讓她多去給太后請安,興許能見上面,還能給皇帝留個好印象,既不唐突,又不顯得刻意。 就這樣,她被太皇太后“趕出”了長信宮。 她不愿意去太后跟前晃悠,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去討好太后,連著幾日問安示好,太后吃飯她從旁伺候,太后散步她貼心攙扶,太后午睡她守在旁側,鞍前馬后,無不周全。 太后從未見過這個皇后兒媳婦如此乖巧體貼過,往常除了日常問安侍疾,其他時候是能躲則躲,連照面都難。 如今殷勤起來了,太后倒渾身不自在了,看她的眼神也怪怪地,納悶不已,“皇后這怎么突然轉了性子?我倒有些不適應了”。 她裝巧賣乖,“以前是妾不懂事,想來慚愧,以后一定悉心侍奉太后,盡做媳婦的義務”。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太后身邊人私底下對太后建言,“陛下對皇后冷淡已久,皇后特意到娘娘面前來,恐怕也是想博一個孝順的賢名,讓陛下多瞧她幾眼”。 太后一琢磨,也覺得像那么回事,太后這樣精明的人,怎么肯給他人作嫁衣裳,干脆就以身體不適要靜養為由,讓皇后問安后不用在身邊伺候,把人趕了出去。 她訕訕地絞著手里的柳條兒發愁,怎么到哪兒都不受待見,也是,臨渴掘井已然是晚了,又想起頭幾天交代嬋娟的事情,便把人叫到身邊問:“嬋娟,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樣了?” 嬋娟直搖頭,“奴婢專門去少府查過宮人記錄,沒找到中常侍的,問少府的人說,有一回庫里失火,燒掉了”。 “燒掉了?這么巧”,她滿腹疑惑。 “聽說那場火特別大,不單中常侍的,還燒了好些個宮人的,還有些典藏古籍” “那他跟什么美人啊良人之類到底有沒有不軌之舉?眼神說話什么的都算” 嬋娟也搖頭,“中常侍多在前殿,甚少來后宮,更別提跟后宮的美人說話了”。 也是,他到椒房殿也是趁著夜色,來無影去無蹤的,想要抓住他的把柄,靠嬋娟……,她瞥了一眼嬋娟,嘆氣,真的是有點勉為其難了。 “不過,奴婢倒是打聽出來些別的” “什么?”她又有了興趣。 嬋娟零零碎碎地說起了不知道哪兒聽來的傳言,中常侍是哪年入宮,跟哪個宮人走得近,在哪個宮殿當過差,林林總總,七零八碎的,就是沒聽到一星半點他入宮前的事情,她很是失望。 不過,嬋娟末了隱晦地提了一嘴,“聽說最近中常侍總往章臺跑”。 “章臺?”嬋娟啰哩啰嗦地,聽的她昏昏欲睡,聽到章臺的一瞬,她醒了神。 嬋娟紅著臉低聲說:“似乎是說章臺前段日子來了些揚州女子,溫婉可人,身嬌體軟的,許多達官貴人都去那里找樂子”。 她手里的柳條一下折斷了,難怪他平日里看起來也是儀表堂堂,怎么說起渾話來,一點都不害臊,原來是是風月場混慣了的。 從那些女人的床上下來再上她的床?她把牙咬得咯吱響,手指一勾,讓嬋娟把耳朵貼過來,她問:“王美人是不是揚州來的?” 嬋娟點點頭:“是”。 樹欲靜而風不止,她是覺出來了,硬碰硬是不行的,打架不是他的對手,算計也沒他心眼多。她已經過了那股子沖動恨意,好漢不吃眼前虧,總歸是為了自己爭一條活路,那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你聽說過趙姬與文信侯的故事么?” 嬋娟搖頭。 “趙姬與文信侯有私,文信侯怕禍殃己身,就給趙姬找了個別的男人” “娘娘的意思是?” 她思索片刻,說:“去找幾個揚州女子,容貌要選最佳的,手段要高明的,性子嘛,就照著王美人那樣的找,都送到中常侍的府里”。 “送到中常侍府上?”嬋娟詫異道。 她不疑有他,堅定點頭,“正是,我想男人都是愛嬌軟美人的,他雖是個內侍,恐怕也不能免俗,既然如此,那便投其所好”。 嬋娟擔心地問:“娘娘,這樣做會不會太惹眼?” “這有什么,后宮前朝巴結他的人多了去了,金銀珠寶,田地房產的,我送他幾個女人算得了什么,隨便找個由頭,給他送過去” 他許久不回府,今日是與人宴飲到深夜,宮門已關,不想再興師動眾,才回了私邸。 這是御賜府邸,高門大院,飛檐斗拱,雕梁畫柱,好不氣派。他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也就無所謂回府不回府。 下了馬車,他徑直回房歇息,剛一進房,有兩個面生的芊芊少女上前服侍。 室內暖烘烘的,兩人僅著單薄衣料,跪伏在他面前,齊齊開口說道:“妾服侍大人”,嗓音軟糯婉轉,輕清柔美。 他輕皺眉毛,未置一詞,由著兩人伺候,紅衣女子服侍他寬衣解帶,盥手漱口。 “大人,可要再用些夜宵”,綠衣女子手里托著漆盤問他。 他一擺手,綠衣女子將漆盤交給了門口的奴仆,又折返回來。 更過衣,兩人隨他到了床榻旁跪下。 他斜靠著憑幾,懶懶散散支起一條腿,伸手抬起紅衣女子的下巴,真是個美人兒,膚如凝脂,唇若含丹,青絲如絹,眉目如畫,打量完一個他又打量綠衣女子,竟是一模一樣。 他取過矮幾上的茶盞,慢飲一口,問紅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香靨凝羞,低語道:“妾名紅玉”。 “你呢?” “綠珠” “名字倒不錯,誰讓你們來的?” “妾不知,只知道有人買了我們姐妹送到中常侍府,讓我們姐妹伺候中常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