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別給他搗亂是嗎。

    說的好像我很想跟你一起的樣子。

    呸，我要去跟蹤阿爾弗雷德了，聽見沒，我要去跟蹤阿爾弗雷德了！

    氣沖沖地扭頭就走，但話是這么說。

    才走到樓下，就徹底地失去了那群特工的蹤跡。

    尷尬地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街道。

    我突然明白什么叫前特工了。

    那什么，也不是很想改成跟蹤布魯斯，主要是我沒事情干，當然肯定也不是我依舊在意他排擠我的事情。

    只是沒事情干。

    一路尾隨，走走停停。

    狗狗祟祟地在拐角那里探出腦袋，暗中觀察布魯斯他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布魯斯在和dc對話。

    經歷了漫長的對抗，甚至是聯合其他人物一起的對抗，dc終于開口，和他交談。

    [故事從一場和垂垂老矣蝙蝠俠的賭約說起，一切因賭約的立下而開啟，也將因賭約的結束而終結。]

    [走過70年，整座城市并未因蝙蝠俠產生任何變化。]

    [一樁樁的禍事層出不窮，在韋恩集團的樓頂向下遙望：本是非法的壓制，卻在合法地開展。群丑竭盡丑態，握攬大權，就仿佛身處于噩夢之中。]

    [我問他，我該叫你蝙蝠俠，還是布魯斯·韋恩？’]

    [他卻說，‘不知道，但請不要叫我蝙蝠俠了?！痌

    [內心的迷茫，與面對現實世界的恐懼，使走到生命盡頭的你說出了這句話：勇敢的飛翔，竟是墜地而死的慘案，理想的徹底破滅，我要和這一切告別。]

    [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你說你要沉溺于庸俗享樂，絕不會再成為蝙蝠俠，也不會再插手任何的犯罪。]

    [可走到了現在，你還是去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只要你還在追求真理，你就永遠在我的道路上，我們的賭約現在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呢。]

    “當我明確地看到了我的未來，我會覺得人生已經到了盡頭，結局已定，我不要這種發展?！?/br>
    “而且，我不在任何人的路上，我在自己的路上?！?/br>
    [即便你不想成為蝙蝠俠，你也始終是他，為什么不承認呢？]

    “那不過是你們給出的人設，我不會照著它走?！?/br>
    dc被哽了一下，有些無奈：[我們又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家伙，你就是承認一下又能怎樣，你自己明明什么都清楚。]

    在布魯斯的眼里，dc象征著支配這個世界的、高高在上的權威。

    cao控著他的人生，意圖斬殺他的身邊人。

    他不想對他們妥協，非要用尖錐的一頭用力刺破天空，擊毀那高高在上的命運線，代表著他不想讓渡出支配權。

    但dc又奇怪無比，他們偏要故意展現漏洞，提醒他規則，又給了他能夠看見設定的能力。

    如果沒有他們的插手，他或許也沒法救下自己的父母，自己的青梅竹馬。

    布魯斯皺眉：“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是很閑嗎?！?/br>
    [dc編輯部很閑，而且dc編輯部在乎，dc編輯部在乎并且還愛叭叭。]

    [新刊到了這里，就已經走向結尾了。這樣吧，給你一個難得的機會，只要你說‘就此停下吧’，賭約就算結束，如何？]

    不如何。

    布魯斯黑了臉。

    這和讓他服軟有什么區別？

    咂舌一聲，布魯斯轉身，走到了拐角那里，居高臨下地俯視：“喂，到你展示了?！?/br>
    什么時候注意到的我？

    帶著墨鏡，我攤手，十分高傲：“現在想到我了？我是隊友了？??？你讓我幫，我還不想幫捏，少爺，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你想讓阿爾弗雷德死嗎?！?/br>
    糙。

    我本來是不想這么沒面子地就變成隊友的，畢竟這家伙可是排擠孤立了我好久。

    但是布魯斯給的理由實在振聾發聵。

    而且他說，我能趁機對dc貼臉嘲諷開大。

    那我得試試。

    在樓頂邊緣站好，背著小包，我眨眨眼，也不知道布魯斯靠不靠譜：“你確定嗎？我不會出意外，中途嗝屁吧？”

    布魯斯雙手抱胸：“趕快結束，我還有古典樂演奏會要去?！?/br>
    真討厭。

    一旁的克拉克舉起了手，給足了安全感：“放心吧，還有我呢?！?/br>
    “行吧?！?/br>
    撇撇嘴，向樓下的方向看一眼，阿爾弗雷德就正和他的隊友們在下面，不知道搗鼓著什么。

    他給我發消息叫我過來，那過去就是。

    我，要以最帥氣的方式出場，震懾住這群特工。

    握拳，照著好閨蜜dp給出的[帥氣跳樓tips注意]，我向前一踏步，從樓頂跳下。

    風聲呼嘯而過，能瞧見阿爾弗雷德的身影逐漸放大。

    他仰頭，頭發被風吹亂，快步跑到我可能會降落的地方，伸開了雙臂。

    樓頂上，布魯斯沒有感情的捧讀：“啊，停下吧停下吧?！?/br>
    蝙蝠俠會飛翔。

    但布魯斯·韋恩不會。

    dc說，選擇了這個身份，代表舍棄了飛翔的權力。

    但他并不這么覺得。

    [哈哈，也行吧！]

    時鐘停擺，指針降落。

    這場浮士德的賭約就此落幕。

    而與此同時，阿德琳抬手，打開了降落傘。

    傘面上，一只死魚眼的藏狐頭像平等地嘲諷著全世界，尤其是俯視這個世界的d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