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布魯斯的聲音淡淡,雖然在提醒,但也暗藏了些許復雜:“幾天前,他還和我提起不再準備繼續續約,從韋恩家辭職?!?/br> 腳下的動作原地止住,我詫異地抬頭,有些不敢置信:“他要辭職?不在哥譚了嗎?要回英國老家了嗎?我怎么不知道?” 太突然,突然得我氣沖沖地踹了下面阿爾弗雷德一腳。 你這么快就玩膩了嗎,不再多玩一會兒了嗎,你這就要回英國老家和不知名的女人結婚了嗎。 play的時間太短了,短得讓人淚目。 抽紙巾,怨婦狀哽咽地擦擦眼角,我真的會痛心。 布魯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去做你的管家確實沒什么前途,他真應該重新考慮一下?!?/br> “???” 我的眼淚才擦到一半,茫然地眨眨眼,指了指自己:“我嗎?” 可是我已經雇了個蝙蝠俠嚴選過的、前途無量的奧斯瓦爾德了...等等,說起來,那天布魯斯好像有說什么會有更好的來應聘來著,原來那不是他的冷嘲熱諷嗎。 從來都沒往那方面想過。 但現在一個不敢相信的猜想愈發清晰,讓我的腦袋停止了思考。 枕著我腿的阿爾弗雷德無奈地、小小地嘆了口氣。 我閉上嘴,思緒在這一刻真的很亂套。 布魯斯的心情很復雜。 我的心情也很復雜。 阿爾弗雷德和韋恩老爺是舊相識,早在韋恩家工作了十年之久,甚至就在dc的設定里,在韋恩夫婦雙亡的那個本家時空,他一直留在了韋恩家。 我從沒想過阿爾弗雷德會有想要辭職的那一天,更沒想過他辭職之后準備去找我。 畢竟從我認識他們以來,阿爾弗就始終和布魯斯綁定在一起,永遠都是小少爺的依靠和底氣... 什么都沒有的我就像一條陰暗爬行的野狗,陰惻惻地在旁邊投去羨慕嫉妒的視線,發表著‘無所謂,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要’的言論。 說真的,就算偷偷地和阿爾弗雷德有了不一樣的關系,我也沒往什么正經的方向去想。 我覺得應該單純就是那什么,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一個主動倒貼的年輕女孩兒。 再怎么一個38歲的男人也會有自己的需求,工作之余也得偶爾走走腎之類的吧? 好閨蜜dp說我太極端,我說他不懂男人。 我還等著阿爾弗雷德哪天玩膩了想收心就一腳踹了我呢,他怎么,他怎么,他怎么真的是認真的??! 眼神發直,有虛擬的煙花炸開。 同樣想不到的布魯斯少爺別開視線,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下去這個話題。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站起了身,朝門口走:“我去拿個東西?!?/br> 門打開,關上。 剩下了我自己... 還有桌子下的阿爾弗雷德。 腳趾尖被布料下的熾燙染得泛紅,在終于能夠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時,竟險些要把瓷磚的涼度驅散殆盡。 軟著腿,順著轉椅緩緩下滑,在短短兩秒后跪倒在地上。 我的大腦有些放空,不知道該想些什么好,甚至連呼吸都快能忘卻掉。 但在對上陰影里阿爾弗雷德的目光后,雙手撐住地面,我下意識地探身,向前爬著鉆進了狹小的、呼吸急促到連氧氣都變得稀薄的桌下小空間里去。 壓抑,半封閉,亮度趨于昏暗。 他的睫毛隨著垂眸而微顫,與我對視。 一縷火苗在空虛的頭腦中躍動燃燒。 我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只好擠進他的胸膛里,貼著向上蹭。 除了對他輕佻放蕩,用年輕的身體直白地去誘惑以外,我真的想不到其他能夠拿來響應他的辦法。 沒人教過我。 阿爾弗雷德的喉結動了動。 抽抽鼻子,我貼著他的脖頸輕輕親了上去,口紅在他的喉結留上了淡紅印記。 聽得見他突然加重、卻要刻意放輕的喘息。 阿爾弗雷德捏住了我的下巴,湊近了來,將吻未吻,刻意地壓著聲線:“阿德琳小姐...” 每次念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一種勾人的甜就會從舌尖纏上來。 盡管知道甜膩腔調下隱藏的是難以捉摸,泛著傻氣的嬌嗔背后是狡詐惡毒。 像粉紅中混著的鉛灰; 像在佛蘭德斯戰場隨風飄蕩的罌粟花; 她勾著你,引到地下六英尺。 但那個早晨,罌粟花確實在溫柔的東風中飄蕩。 如果你真的珍惜一個人,那就不要考驗她,也不要給她背叛你的機會。 即便她背叛出走,總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阿爾弗雷德如長輩般的口吻一向無奈,似是在呢喃、自我詢問:“我是不是太過縱容您了呢...” 嗷嗷嗷嗷嗷——(蕩樹藤過來)(唔吼唔吼吼唔吼唔吼吼)(蕩樹藤過去)(吃香蕉)(飛快地爬來爬去)(唔吼唔吼吼唔吼唔吼吼)(創飛) [她咬著指尖自下而上看我,眼中滿滿都是裝出來的蜜糖純真,粘黏著我的皮膚。再貼近一點,哪怕一厘,我就能看見那隱藏著的如狐貍一般的狡詐神色,決不輸于任何一個最惡毒的成年女人??晌业男氊愂悄菢計舌恋呐?,我忍受不了她如幼貓一樣的撒嬌。更何況她不過想要我的命,那送她便是了?!猯oli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