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不在乎。 我的人生態度一向簡單。 少問自己為什么,多問別人憑什么。 不要內耗自己,凡事要多從別人身上找問題。 把情緒全部轉嫁給別人,自己活的可舒適了。 “我們瞞著你,背著你說話做事,那不都是為了照顧你的情緒,歸根到底不還是在乎你嗎?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氣都被你哭沒了?!?/br> 哥譚市著名反精神內耗大師。 就是我。 大概是這種發言過于炸裂。 身側的阿爾弗雷德很明顯地吸了一口氣,有被這嶄新的角度打動,整個思維都打開了。 我依舊沒有要走過去的意思。 笑話,這些話說出口之后,樓梯上布魯斯俯視眼神的冷意就已經下降數十個百分點了。 感覺可能會死。 指責過后,我別開視線,看向阿爾弗雷德,試圖在他那邊得到些能遠離布魯斯的支持。 但是布魯斯發話了。 他的字里行間,都透露著身為雇主的脅迫:“阿爾弗雷德,做你的工作去吧,這里沒你的事?!?/br> “是,少爺?!?/br> 管家頷首應下,轉身收起了桌上我還沒來及喝的茶。 我決定當即跑路。 但在跑路前,我還是要堅持頂著上方施加的壓力,伸手要去接茶杯,一定要喝完再走:“我的茶——” “已經有些涼了,我再去給您重新泡一杯?!?/br> 說罷,阿爾弗雷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他那雙眼睛無論看誰都含情帶笑,讓人扭捏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頓了兩秒,當他重新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主動開口,提出了一個請求:“談話結束、臨離開之前,您可以稍許等我一會兒,給我留些時間嗎?” 你放心。 我今天生是韋恩莊園的人,死是韋恩莊園的死人。 我會把自己埋在這里。 一步三回頭地踏上樓梯,依依不舍地目送管家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 收到了約會邀請的我,恨不得現在就結束了和布魯斯的對話,直奔之后的主題。 隨手扇了扇拿給布魯斯的信封,我腳步輕快,沉浸在快活的思緒里。 跟在布魯斯的身后,朝著書房走去。 他的背影好沉默。 好安靜。 我清了清嗓,開口讓氣氛變得別那么尷尬,打破了這陣寂靜。 “男人只有兩個年紀是最美好的,一個是年輕的18歲,另一個則是38歲?!?/br> “看著他,我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br> “我只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br> “再說了,我為什么惦記阿爾弗雷德?人家阿爾弗雷德身上指定是有優點,你就不能跟人家學學嗎?” “我為了你的事情累成這樣了,跟阿爾弗雷德多待一會兒放松一下怎么了?你還讓我怎么樣?我就是個女人,我能干出來什么出格的事?” “難怪每個女人都需要有幾分鐘在車里待著的時間,遇到這種不懂事的男人真的讓人很無奈,只能自己受著,真讓人心塞?!?/br> 哐當一聲。 身后書房的大門被折返的布魯斯關上,并伸手,落上了鎖。 面對他終于扭過頭,居高臨下的俯視。 我別開視線,由喋喋不休改為吹口哨,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第13章 第 13 章 我審時度勢地閉了嘴,嘗試把口哨吹成個奇怪的調子,借此掩飾自己此時的心虛。 “說啊,怎么不繼續說了?” 俯視著我,布魯斯露出了居高臨下的眼神,似乎是還沒聽夠:“繼續?!?/br> 你真的很奇怪。 我還是頭一次聽見這樣的要求。 說話時,布魯斯的眼底帶著七分的涼薄,三分的氣惱,看著并不像是在作假。 果然說男人的本質都是受虐狂。 都已經受到這樣的刺激了,第一反應竟然是沒聽夠,想繼續聽下去。 你真的很怪。 反正,總之不可能是我的問題。 但我會回避這個問題,清清嗓:“我說什么了嗎?” 他呵了一聲:“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br> 你小子絕對不對勁。 “我只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我狡辯,為沒能實施到最后一步感到惋惜,握緊雙拳,“為什么要登山,因為山就在那里?!?/br> 為什么哪怕身處布魯斯家,也要大膽地上手搞小動作。 因為阿爾弗雷德就在那里。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老公。 聽了我的發言,布魯斯很明顯咬了咬牙,似乎是都快沒有力氣和我算賬了:“世上男人那么多,你就偏要看上我家的管家?” 嗯? 聽這個口氣,難道比起青梅竹馬的我,被搶走的阿爾弗雷德會更讓他難過嗎? 你這個話,說的開始讓我難過了。 “布魯斯,畢竟我們之間的關系那么深厚?!?/br> 我踮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盡力展示屬于我的人文關懷,很是大度:“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看上了我家的誰,我也會大度地祝福你們的?!?/br> 我們之間的情誼自然是相通的,你大度對我,我自然也會大度對你。 別管是我爸,我媽,我哥,還是我家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