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的習題冊里可還藏著一把備用的。 但畢竟這次的事情是有求于人,我還是選擇按捺住不禮貌的沖動,示意他趁現在趕緊采取些行動。 貓頭鷹男人喚來手下,在瑪吉再一次失去意識的空檔,用裝置將她控制住。 他點點頭:“這是很稀奇的能力,有關你反應的事情,我們會進行研究的?!?/br> 論智商,我確實比不過布魯斯。 但是我的社交能力可比他強太多了。 我自己是沒有什么研究世界的能耐,但就像[作業自己寫不出來,那就花錢外包讓別人寫]的道理一樣。 總有團隊能研究出來。 所以,在和布魯斯分開之后,我思來想去,把這事外包給神奇海螺一樣的貓頭鷹法庭了。 并且和接線人聯絡,讓他來跟著一起測試。 如果成功了,就轉交外包。如果失敗了,就讓他收拾現場。 工具人,我超會用! 在這種涉及到什么[復生]、[被cao控的世界]相關的科幻因素面前,貓頭鷹法庭就是最好用的相關部門。 感恩。 臨離開前,負責來接線的男人轉交給了我一個信封。 他隨口祝賀:“恭喜你終于決定從法庭的[祭司]轉職?!?/br> 我含糊著應下。 在花廊重歸原狀、只剩下我自己之后,看著手里那稍顯簡樸的信封,我嘆了口氣。 真的是為了布魯斯的話付出了太多。 這種精神損失,我一定要等價要回來。 將神奇信件捏在手里,我眼前一亮,有了想法。 ... 布魯斯確實是不讓我去韋恩莊園。 從很久之前開始,每每我去他家,都不可避免地會提起些必然會提的話題。 比如說能不能把阿爾弗雷德讓給我,入贅到我家,我愿意跪下來求你。 比如說英國來的男人是多么的有魅力,看在我們幾年青梅竹馬的份上,可不可以把他轉給我。 我真的可以為此表演一個陰暗爬行,求你給我。 這樣的故事太頻繁了。 很快布魯斯就黑著臉禁止了我的靠近,并在莊園門口立了個牌,上面寫著[阿德琳不準入內]。 他覺得我去他家的初心就不夠誠懇,只要一出現在他家,肯定是渾身上下都寫著心懷鬼胎、圖謀不軌、滿滿的全是陰謀。 這是污蔑。 我做人坦坦蕩蕩,能多看一眼絕不少看,能多摸一把絕不少摸。 這是明謀。 心情愉悅地從學校逃課,從車上腳步輕快地蹦下來。 無視掉那塊到現在還沒被撤下的牌子,我哼著歌走進了韋恩莊園。 韋恩莊園地處偏僻,建得也陰森,這種哥特到好像吸血鬼古堡的建筑,并不太得我的喜歡。 要不是有個阿爾弗雷德在,就算布魯斯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來一趟。 油錢很貴的。 那種苦行僧一樣的寄宿分別生活,時間久了,確實會不知不覺中變得麻木,覺得熬一熬就過去了,也沒什么。 但礙于今早,布魯斯用他的布魯斯,給我換來了一個和阿爾弗雷德見面的機會。 只要破了一個口子,再回想之前的學校生活,就只覺得一分鐘也無法忍耐。 布魯斯,我實在是太擔心你的傷勢了。 接下來的三天,我會住在你家。 但是放心,我不去你面前亂逛,給你添堵。 我會在你看不見的角落,默默地給你祝福。 如果我能想起來的話。 在看見前來迎接的阿爾弗雷德的那一瞬間,我就徹底將本次來的借口忘到了腦后,背著手纏在了他身邊。 不過才40出頭的管家身姿挺拔,穿著淺色簡約的馬甲和襯衫。 瞧我湊過去后,他緩緩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眼睛里好像有細碎的光在閃。 他的眼睛好像鹿,單純無辜卻又深邃勾人。 而且從不會因為我緊盯著的目光皺眉,只是微微一笑,紳士應下。 “來找布魯斯少爺嗎?”阿爾弗雷德側身,領我到了客廳,正準備去叫他,“布魯斯少爺還不知道您來的事情,我這就去找他?!?/br> 他當然不知道了。 我是先開車到門口,然后直接找的阿爾弗雷德。 為的就是不讓那個電燈泡礙事。 我毫不遲疑地拒絕:“別了,我只是來送個東西而已。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布魯斯,就不和他見面了?!?/br> “您不多待一會兒了嗎?” “那怎么可能?!?/br> 我咳了咳,自圓其說:“早上見了面之后,我才想起來我們很久沒有說過話了。來都來了,說會兒話也好?!?/br> 能錄音嗎? “確實是有好久了?!?/br> 阿爾弗雷德了然,端來了茶杯:“自2個月前葬禮那次瞧見了一面,就再也沒見過了?!?/br> “之后又陸續發生了些...在那之后,我經常會掛念您的情況,但卻一直沒有找到能夠見面的機會?!?/br> 他說的是2個月前,埃利奧特夫婦的葬禮。 不提我都快忘了。 “...真的好可惜啊?!蔽腋锌?。 阿爾弗雷德一頓,似乎是在醞釀安慰的話語。 但我實際想表達的是,作為那場葬禮人物的主要遺孤,我不得不忙著和來賓客套寒暄,都沒來得及和阿爾弗雷德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