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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還是決定不從正面進去。而是鉆了個空擋,打扮成了衡鹿戰士,到了中軍大帳門前。 上次迎戰,衡鹿掛帥的是辭冰,如今辭冰受傷在情天幻海里,也不知道頂替他的人是誰。 軒轅夜正想著,就見帳簾一掀,從大帳之中,走出一人。 那人身穿黑色長袍,腰上掛著一柄劍,劍還在劍鞘之中,軒轅夜也能感受到那柄寶劍的爭鳴之聲,劍,是一把絕好的劍。 軒轅夜不免多看了兩眼,卻在那人衣袍之上,看到了用金線繡著一跳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 竟然是軒轅清親自來前線坐鎮! 難怪妖域如此畏懼,軒轅清腰間掛著的,恐怕就是傳聞中的那把能斬殺一切妖魔的神劍,軒轅劍。 軒轅清出來后,賬內又跟出來一人,那人穿著和眾人有些差異,是很有異域風情的皮毛衣服。 那人身形魁梧,腰上挎著一把彎刀,臉上愉悅的帶著笑容說道:“衡鹿皇帝果然是個簡單卻又可怕的人,我很慶幸自己沒有于你為敵?!?/br> 軒轅清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那人一眼,也笑道:“沒想到當年的妖域第二的狼族的族長青鋼竟然也會覺得可怕?!?/br> 第30章 線索 聽了軒轅清明褒實貶的話,那帶刀的男子臉上有一瞬間的難堪,卻很快的掩飾過去,擺了擺手,故作謙遜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哪里比得上慶清帝您啊。有神劍軒轅劍在手,天下間還有誰能是您的敵手?!?/br> 慶清帝自然是聽出了狼族族長是在諷刺他,不過是仗著神劍軒轅劍之利,卻也沒同他計較。因為他敢獨自面對手持兵刃的狼族首領,且如此的有恃無恐,除了自身膽識過人之外,和軒轅劍在手也不無關系。 他從來都不忌諱別人提起這件事情,因為他明白,只要有軒轅夜在手,他們也就只有嘴上酸一酸的本事。 “青鋼自謙了,在朕看來,你可是老當益壯??!”慶清帝客氣說道。 兩人你來我往,互相虛與委蛇了幾句,青鋼方才離開。 慶清帝則是站在原地,看著青鋼離開的方向,良久,才轉身,準備回大帳。 軒轅夜連忙上前去把大帳的簾子掀起來。 慶清帝就這軒轅夜掀開的簾子走進去,剛進去,像是覺察到了什么似的,又轉身朝軒轅夜看了一眼。 只是軒轅夜放手放的及時,慶清帝只從下落的帳簾窺見了軒轅夜的一片衣角。 軒轅夜是有意要躲著慶清帝的,原因很簡單,他還記得自己被慶清帝利用完了再狠狠地拋棄的事情。 雖然他明白有時候帝王手段就是如此不近人情,若是換做他,未必就能做的比慶清帝高明多少。但是,一想到被那樣對待的人是自己,軒轅夜又免不了心有怨懟。 更何況,他來這里的目的,也不是要見慶清帝和他敘舊的。 他借著換崗的空檔,熘去了青鋼的賬內。 “青鋼大人,慢用?!避庌@夜將從值勤士兵手中掠過來的酒菜,端進了青鋼的賬內。 青鋼將腰上的彎刀解下放在桌子一旁坐下,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送到半空,青鋼這才留意到了軒轅夜,問道:“你怎么還不走?” 軒轅夜原本低垂著的頭一抬。 青鋼一看,立刻大駭道:“竟然是你?” 軒轅夜一笑,道:“正是,有勞狼族族長還記得在下?!?/br> 青鋼怎么說也是一族之長,被軒轅夜嚇到后,很快的從震驚中緩過神身來,裝模作樣理了理胸前衣服的皮毛,問道:“敢問公子找在下,有何貴干?” “貴干談不上,就是想問族長些許事情?!避庌@夜說道。 青鋼不慌不忙的又問道:“不知公子是以什么身份來問我呢?” “在下什么身份不打緊,只是此事干系到族長的愛子白樂天,在下覺得理應知會族長一聲才是?!避庌@夜說道。 “吾兒……”青鋼抬眼看了軒轅夜一眼,連忙斂了方才焦急之色,說道:“那個逆子早就被族里逐出了,又何來愛子一說?!?/br> “竟有此事!”軒轅夜故作震驚的說道:“那這可難辦了,本來我還以為發現了白樂天失蹤前的一點線索,特意前來相告,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此一舉了?!?/br> 軒轅夜說完,就在看青鋼,青鋼一手攥著酒杯,往嘴里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顯然是內心煎熬,想要問軒轅夜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的樣子。 軒轅夜將這些都看在眼中,有些慶幸這個所謂的狼族首領的不甚精明。 “既然族長不感興趣,那在下就只好先行離開,另尋線索了?!避庌@夜說著,便要告退。 腳剛邁出兩步,就被青鋼喚了回來。 “縱然他被逐出了宗族,可如今正處多事之秋,恐其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累及我狼族?!鼻噤搶嵲谑钦也怀鍪裁锤玫睦碛蓙?,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公子還是說一說吧?!?/br> 他早年間癡迷增長妖力,時常冷落妻兒,后敗于妖王之手,更是遷怒妻兒,從此流連花叢,惹得發妻抑郁而亡,兒子叛出宗族。如今年事漸長,雖說膝下還有其他孩兒,可對這個早早便離開的兒子卻是愈發的思念起來。 軒轅夜正是拿準了青鋼思念親兒的心思,這才敢這么放肆。 “族長可能看出這酒中有何蹊蹺?”軒轅夜將從王宮里帶出來的部分酒液拿給青鋼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