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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靠在門上,卻沒半點力氣似的,只能軟綿綿得看著自己,軟綿綿得攀附著自己,他身上那件湖綠色長裙已經被撕壞了,胸前的衣衫早已殘破不堪,再難遮蔽他胸前鮮紅的果實,只余下幾塊柔軟清透的布料孤零零得垂在肩頭和手臂上,隨著他身體的每一次顫抖,那零丁的遮蔽也跟著輕輕擺動,襯得他猶如雨下落花般,既引人憐惜,又讓人恨不得對他再粗暴一些。 顧深只覺得喉頭一緊,渾身血脈賁張。 他緊了緊牙根,迎上那一張一合間吐露熱氣的嘴唇,似是懲罰般輕輕咬了下?!敖形易鍪裁??!?/br> 顧深說著,微微抬腿,膝蓋輕輕觸碰著遲遲的小腹,叫他止不住得顫抖起來。 遲遲本就敏感,如今被他“開發”得更是一碰就軟,哪里能夠經得住這般撩撥?這會兒已經趴在顧深肩頭深深喘著氣,格外楚楚可憐得喊著顧深的名字。 “顧深……” 顧深被他喚得心潮澎湃,他將肩頭的人推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不得不以那樣迷離的雙眼看著自己。 遲遲這會兒身上熱得厲害,顧深就是唯一能讓他降溫的存在,他已然有些昏昏沉沉,整個人忍不住得往顧深跟前靠,小嘴巴就在你顧深嘴邊喘著氣,若有似無得觸碰著顧深的嘴唇,掀起了顧深那本就不平靜的心池。 顧深悶哼出聲,蹙著眉扶起遲遲的肩,將他壓在門上,有些兇狠得看著他,“你倒真不知害怕?!?/br> 遲遲哪兒顧得上什么害怕不害怕的,他癢得難受又熱得厲害,只想趕緊被占有。 遲遲抿了抿唇,瞇著眼悠悠然得看著顧深,朝他微微嘟著唇,“我難受?!?/br> “顧深,我難受?!?/br> 他此刻盛情邀請般的眼神和輕輕攀上自己胸前的小手以及那沿著自己小腿往上劃過的腳趾,無一不讓顧深恨不得將他整個吞下。 顧深緊緊咬著牙,一把將他抱起,大步流星得往床邊走,毫不客氣得將他扔在床上,還未等遲遲反應過來,他已全身逼近,讓遲遲再無路可逃。 遲遲早上醒來時,睜開眼便看到了坐在陽臺看書的顧深。 如今已經是深秋了,天涼,他關著陽臺的門,自己一個人坐在外頭。他的頭發松松散散得耷拉著,身上穿著一襲白衣,棉麻的質感讓他看上去柔和了不少,溫潤的陽光落在他肩上,落在他頭頂,也落在他的書頁紙上,指縫之間,透著那扇玻璃門,遲遲只覺得顧深像一幅畫,遲遲甚至都不敢上前打擾這樣的一幅畫,唯恐驚擾畫中人。 察覺到一陣灼熱的視線,顧深抬頭便迎上了遲遲的目光。 見顧深看到了自己,遲遲倒也不羞,他從床上坐起來,朝顧深招了招手。 顧深合上手里的書,起身走了進來,坐到他身邊便將他擁入懷里,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格外愜意。 “起來吃早餐,今天芍藥蒸了你愛吃的小籠包?!?/br> 遲遲懶懶得搖頭,鼻頭在他胸口蹭著,不大樂意起來的樣子。 顧深對他向來沒有抵抗力,他若是這般可愛,顧深更是心癢難耐。 他輕輕笑了下,推開遲遲,伸手在他的鼻尖上刮了刮,“怎么,芍藥得罪你了?” 遲遲搖頭,作勢還要往他懷里鉆,卻被電話鈴聲驚擾得收回身子。 顧深看了眼電話,有些不悅,蹙著眉起身走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顧深的眉頭蹙得更深了些,片刻后他才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顧深掛了電話走過來時,遲遲便察覺到他周身的氣韻有些不同。 遲遲仰頭看他,還有些睡眼惺忪。 “怎么了?” 顧深搖了搖頭,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沒什么,下午我要出去一趟?!?/br> 遲遲有些不大高興,悶悶得“哦”了一聲。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又滿臉疑惑得看向顧深,“對了,昨晚忘了問你,昨晚坐在你旁邊的那個……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聽他這么說,顧深想了想,意識到他說的人是白辭慕,顧深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緊緊盯著遲遲,神色帶著些許危險,“怎么,你很在意那個人?” 見顧深神色不對,遲遲忙揮了揮手,“不是,只是他就是住在上面那戶的人,之前我的風箏掉在他院子里才認識的,后來他不是還來我們這找貓了嗎?!?/br> “我只是有些詫異,我以為你們認識呢?!?/br> 顧深從鼻間輕哼出聲,很是不屑,“不認識,你也不許認識,更不許去想?!?/br> 顧深說著便傾身逼近,似是懲罰般在遲遲的嘴唇上咬了咬,叫遲遲吃疼得“哎喲”一聲。 遲遲一把推開顧深,捂著自己的嘴瞪了他一眼,“你屬狗的嗎?” 顧深搖頭,重新將他拉回懷里,大手在他的后背上輕輕劃動,眼神有些兇狠,狀似咬牙切齒得道,“我屬豺狼猛獸?!?/br> “下次你再敢在我面前提起旁的男人,我就將你生吞活剝,嚼碎了骨頭吞下去?!?/br> 雖然顧深這會兒看起來有些兇巴巴的,不過遲遲才不怕他。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早就摸清了顧深的脾性,也看得明白顧深對自己的喜歡,至少是仗著這份喜歡,遲遲也知道顧深舍不得真的兇自己。 遲遲眨巴著雙眼去看顧深,癟著嘴裝作不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