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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就是,黑蝴蝶就是那個男人。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便被白辭慕徹底否決,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黑蝴蝶是個男人,她明明那樣美好,那樣神秘,怎么可能是一個男人? 白辭慕甩了甩頭,眉頭也緊緊皺著。 他看向身邊的人,有些疲憊得開口,“繼續查?!?/br> 一旁站著的副官忙點頭,“是,我這就去查?!?/br> 顧深從總督府回來時夜已經深了,他讓葉瀾把車停在院外,自己走了回去。 屋里已經靜悄悄沒有聲音,但樓道卻留著一盞燈。 顧深輕手輕腳上了樓,回到房間時見床上沒有人,甚至還少了一只枕頭,他了然得笑了下,走到遲遲房門口,伸手想打開門。 房門被遲遲從里頭反鎖了起來,顧深打不開,但他不惱,只是覺得好笑。 看來這是真生氣了。 顧深笑著搖了搖頭,走回房間從陽臺翻了過去。 遲遲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間總感覺有人在摸自己,那只手涼涼的,每次觸碰到遲遲,都讓他忍不住發抖。 察覺到身體里的異樣時,遲遲一下子驚醒,他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瞪大了眼很是詫異,“你、你?!” 見他終于醒了,顧深這才撐起身子吻了吻他的唇角,慢慢得占有著他。 顧深輕輕動了下,又俯身靠在他耳邊,朝那已經紅了的耳廓吹了口氣。 “你說我?!?/br> 伴隨著顧深的動作,遲遲一下子明白他在說什么。 遲遲羞紅了臉一把將他推開,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你別不正經!我問你怎么進我房間的!我不是鎖了門嗎?!” 顧深想他想得厲害,連連應著聲,低下頭細細密密得吻著他,將他吻得暈乎乎得這才松開他的嘴唇,轉而在他的眼角親了親。 “我從陽臺過來的?!?/br> 遲遲有些懊惱得看了眼陽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被猛烈得吻住了。 身體里很熱,身上也很熱,遲遲的心更熱。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很想抱住顧深。哪怕只是這么溫存的片刻而已。 感受到抱住自己腰身的小手,顧深的雙眼一紅,他皺著眉很是詫異得看著身下的人,眼神有些驚慌,也有些受寵若驚。 顧深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開口,“你……” 遲遲這會兒羞得厲害,和顧深在一起這么久他還沒主動過。 遲遲咬了咬唇,小臉也別到了一邊,雙手正要松開便又被顧深抓著手放在了他的腰間。 顧深低下頭在遲遲的頸側間蹭了蹭,深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感受著他攀升的體溫,內心柔軟得一塌糊涂。 “抱緊我?!?/br> 遲遲睡著的時候已是凌晨,他已經記不清這一夜發生了什么,也記不清顧深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話,甚至記不清他的半路剎車,可遲遲卻記得他溫柔的吻,還有他寬闊的懷抱。 叫他特別安心。 顧深早上走得早,顧霆曄下了不少功夫找茬,他不去應付不行。 顧深走的時候很是舍不得床上睡著的人,他穿戴好后又走回床邊,伸手替遲遲理了理頭發,俯身吻了吻他的嘴唇,這才戀戀不舍得離開。 想到那人起來見不到自己怕是又要動氣,顧深便有些說不上來的遺憾。 如果可以,他很想和遲遲一同醒來。 遲遲這一覺睡到晌午才起,起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那些誘人的畫面是夢還是現實。 等他看到身上斑駁的痕跡時,這才想起來昨夜的顧深。 遲遲臉一紅,忍不住將腦袋埋進被子里,紅透了的耳垂像是已經冒了煙。 想起昨夜那些溫柔那些他附在自己耳邊說的情話,遲遲那顆心便咕嘟咕嘟冒著泡,渾身上下的熱氣都要將他給燒得guntang了。 遲遲瞥了眼陽臺,心里頭被裝得滿滿的。 顧深帶著碼頭的人去總督府完成了交接后便要離開,卻被顧平給叫住了。 顧平撤走了旁人,想留顧深吃頓飯,“你也很久沒回來吃飯了,待會兒你大哥也回來,留下來吃飯?!?/br> 顧深仍舊眉頭緊皺,面色不善,“不必?!?/br> 見顧深要走,顧平嘆了口氣攔住他,“怎么,現如今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連一頓飯都不愿和我這個老頭子一起吃了嗎?!?/br> 顧深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眼前這個頭發花白身體健朗的人有些可笑。 顧深不愿同他多言,他記得遲遲今晚要去一品香,若是讓那人等久了可就難哄了。 顧深微微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我還有事?!?/br> 顧平冷笑出聲,抬眼打量著他,“你有什么事?!?/br> “聽說你最近同一個一品香的女人走得很近。怎么,山河路的宅子是特地用來金屋藏嬌的?” 聽他這么說,顧深的眼神銳利起來,他轉過身眉頭緊皺,面色有些狠戾,“您想怎樣?!?/br> 見顧深如此在意,顧平有些意外,他抿了抿唇,又有些遲疑,“你……莫不是真的看上了那女子?那遲媛……”顧平說著,頓了下,“不,是那個冒牌貨,你如何處置的?!?/br> 顧深微瞇雙眼細細得看著他,半晌才開口,“那是我的事,不勞您費心?!?/br> “當初您答應過不動他,也答應過不再干涉我的任何決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