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塞壬前傾著身子，脖子修長地伸出，似乎是在認真聽著徐以青的這段歌的細節。白凡這個角度看過去，林汶那帶些淡紅的嘴唇和尖下巴，再下來是修長的脖子和喉結，然后是白凈的鎖骨。

    少年偶爾笑起來雙眼瞇縫的時候，和他說話的聲音，他的歌聲。

    白凡對他顯然有著抵抗不了的欲/望，他在認識林汶之前也是花花公子一個，但就是這么個倔了吧唧的男孩讓他食髓知味。但除此之外的東西有沒有，他不知道怎么定義。他在意林汶，也愛逗弄他，生病了也會心疼，卻總知道離開他們需要的東西還差著什么。

    三年前，林汶再三提出交往后，白凡答應了他。他們成為情侶之后，白凡不是沒有想過要對他好一些，特別一些。

    白凡總在想，如果當時自己或者林汶能互相給對方一個臺階下，現在的他們會不會也不至于到這個局面。他們會恩愛到如今，還是根本最后草草收場。

    白凡很少有空閑去回憶過去，一回憶必然會摻雜后悔，所以他盡量不要讓自己回憶，他要時刻保持著理性和冷靜。

    白凡嘆了口氣，手順著額頭捋了把頭發抬眼，正對上了林汶看過來的眼神。

    林汶看著他，眨了下眼：“你怎么了？叫你好幾聲了?！?/br>
    “沒?！卑追餐铝丝跉?，“怎么了？”

    “我們需要一個觀眾?！毙煲郧嘧搅帚氲呐赃?，“你來聽聽看我們的第一次合作，怎么樣？”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嗚嗚嗚嗚。

    第41章

    白凡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對他們攤了一下手：“我聽聽，開始吧?！?/br>
    徐以青和白凡熟悉，所以顯得很自然。林汶倒是有那么點緊張。

    林汶理所當然地負責高音部分，果然一緊張就唱劈了兩次，林汶咳嗽著擺擺手：“等等等等會……”

    “嗓子還沒開吧?！毙煲郧嘀钢缸约汉韲?，“我們再來一次?！?/br>
    “嗯?！绷帚氩缓靡馑嫉貞艘宦?，手指攥著樂譜緊了緊，“不好意思?！?/br>
    “你放松點?！毙煲郧嘈Φ?，“這里就我們三個人，唱得不好也沒人說你?！?/br>
    林汶點點頭，吸了口氣。

    第一部 分是徐以青單獨的聲音，林汶給他和音。兩人漸漸進入狀態之后，林汶就放松了，唱到盡興處，還會互相加一些即興的轉音。一曲唱完，林汶輕輕喘氣，唱得無比暢快而過癮。

    “你太厲害了?！毙煲郧嘁灿行獯?，手扶著膝蓋搖頭，“我覺得……只要比賽公平公正，我們肯定能走到最后?！?/br>
    徐以青的目光落道白凡身上，凌空打了個響指：“白凡，怎么樣？”

    “還不錯?！卑追彩值种掳?，“你們意外的……很搭?！?/br>
    “明天找機會再練習幾次，后天開錄?！毙煲郧嗫粗帚胝f，“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和我們開口，一起解決?！?/br>
    林汶點頭：“好，明天我來找你?！?/br>
    “加個微信吧?！毙煲郧鄬λ斐隽耸謾C。

    能加到徐以青的私人微信，林汶簡直覺得在做夢，可以載入他藝人生涯十大值得吹牛逼事件前十的那種。

    他掃了徐以青的微信之后，便打招呼道：“你也好好休息吧，晚安?！?/br>
    徐以青笑著對他揮揮手，他剛想抬腿走的時候，白凡遠遠道：“我呢？”

    “……”林汶斜了他一眼。

    白凡盯了他一會，聳聳肩膀：“行?！?/br>
    “晚安?！绷帚氩磺椴辉刚f了一聲，走出了門去。

    徐以青拿起桌上冷了的咖啡喝了一口，皺著眉頭又放下來：“你怎么那么喜歡逗他？”

    “你不覺得他好玩兒么?！卑追残α诵?。

    “你不喜歡人家就少逗他?！毙煲郧嘀匦陆o自己倒了杯熱騰騰的咖啡。

    “這話說的?！卑追舶蜒坨R摘了扔桌上，“你怎么看出我不喜歡他了？”

    “不想跟你爭辯這個問題?！毙煲郧喽酥Х?，身子靠著桌子，“你覺得我們倆的合作…怎么樣？”

    “很棒?！卑追舱f，“雖然有些問題，總的來說瑕不掩瑜?！?/br>
    “…但我們贏不了?！卑追舱f。

    徐以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和林汶合作，大部分就是為他的冠軍之旅做墊腳石?！卑追舱f。

    “這點你早就知道吧?！毙煲郧嗾f，“帶著星閣來比賽的時候你就知道了?！?/br>
    白凡挑眉：“你好像不意外我這么做？”

    “不意外?！毙煲郧嗾f，“你本來的目的也就是想讓這檔節目之后有持續性的話題……我們這個組合在這點上，找不到第二對合適的了?！?/br>
    白凡拍拍他肩膀：“冠軍雖然無望，好歹拿個名次，別白來就行了?！?/br>
    “那你放心吧?！毙煲郧嗾f，“說起來，白陸呢？他和你爸怎么樣了？”

    白凡聽見這事兒就條件反射頭疼：“之前在冷戰，最近白陸說要在星閣做個新項目，我爸說只要他有方案有想法，立刻投錢?！?/br>
    “什么項目??？”徐以青問。

    “試水練習生?！卑追泊蛄藗€哈欠，“這些年韓國日本很流行的那種，十來歲的養成偶像?！?/br>
    “有意思啊?！毙煲郧嗾f，“國內做這個的真不多?！?/br>
    “我爸也就說說，真的能讓星閣轉型么?！卑追矎臒熀欣锴贸鲆桓鶡?，“到時候我們轉型了，我就帶你徐小天王去喝西北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