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餅小故事文集_分節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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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局明面上是兄弟聚會,實際上兄弟們心知肚明,白蘇結婚前都沒把準新娘介紹給兄弟們看過。 反倒是把這個又自閉又啞,還是個帶把的帶來,又是提前交代兄弟們不能嚇著人,又是一晚上光顧忙活人吃,一會扒蝦一會挖蟹腿的,寶貝成這樣,白蘇這意思也很明顯,這才是爺看中要過一輩子的人。 這場酒局算是一種無聲的儀式,比前些天那場婚禮,鄭重百倍的儀式。 兄弟們可算逮到個機會,個個灌的正來勁,想試試平時總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白哥,倒是個什么量。 可能是酒喝的太猛太雜,也可能是今天太高興,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局才過一半,白蘇就一張臉越發的白,往那一坐沒事人一樣,實際上視線已經重影了。 在坐一堆人,誰也沒看出來,兄弟們敬酒都不用找理由了,白蘇此刻的狀態,是誰遞過來杯子都一口悶,威武霸氣的很迷茫。 只有坐他身邊的小啞巴,知道人狀態已經完全不對了。 小啞巴嫣紅著耳尖,華麗的桌布遮掩下,白蘇右手捏著筷子,似乎是研究面前哪道菜適合下口,左手卻靈蛇一般鉆進小啞巴的褲子,捏著他的要害,沒輕沒重的揉搓。 一桌子人,雖然沒沖上來和小啞巴套近乎稱兄道弟,但是余光可都瞄著人一舉一動。 畢竟這可是正牌“大嫂?!?/br> 還是不怎么大眾的走旱道,都恨不得將人切片分析了,又啞又自閉,是怎么一天功夫,就讓情商跌破平均值的白蘇死心塌地的。 眼見著“大嫂”臉脖子紅成一片,腦袋已經埋進手臂,偷偷撇眼的還納悶,這是喝酒上頭了?可是這也沒人拼他酒,誰敢拼他酒??! 人面前一直放著的都是涼茶啊。 兄弟們不明所以的暗地里交換眼神,半天沒搞明白怎么回事,搞不明白自然看白哥。 白哥還捏著筷子,在夾菜…… 夾菜! 往轉盤上杵什么?! 白蘇在轉盤上廢了半天的勁,總算夾起了一筷子空氣,往小啞巴嘴里送。 “嘗嘗這個,寶貝,可好吃了,來,啊~” 小啞巴桌子底下死命推著白蘇作孽的手,頭抵著飯碗,羞恥的要鉆地底下去了。 白蘇捏著空筷子杵人臉蛋,嘴里還寶貝小心肝的哄著人嘗嘗。 這回傻子也看出白蘇狀態不對勁,但是任誰也沒想到白蘇喝醉了是這個畫風,看不見桌子底下的狀態,這幫子人還以為小情也只是羞澀,看著倆人還挺逗趣,都當個笑話。 白蘇懟了半天人臉蛋,見人不抬頭,摸索著酒杯灌了一大口白酒,含在嘴里。 晃悠悠的站起身,把身后的凳子“哐”的一腳踹飛,在一群人不明所以的視線里,站起身把要跑的小啞巴按回椅子上,長腿一跨,卷飛了桌子上的兩個盤子,騎上了小啞巴的大腿。 捏著人的下吧,就嘴對嘴的強硬的把那口辛辣的白酒,渡了過去。 小啞巴沒防備,連嗆帶咽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白蘇摟著人的腦袋,就開始啃,各種角度變換的啃,水聲嘖嘖的啃。 啃的看熱鬧的兄弟一個飯粒直接從鼻子嗆出來了,倆嚇的直接出溜進桌底下去了。 剩下一幫也好不哪去,個個鋼管直,雖然心理上接受了白哥喜歡男的,白哥的小情,是個帶把的,但真見倆男的當眾啃的嘖嘖作響,天靈蓋上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三觀碎成一地渣渣。 小啞巴被按著啃的暈頭轉向,嘴里鼻子里全是辛辣的酒氣,撒酒瘋的人力氣出奇的大,小啞巴廢了好大勁才把人推開,站起身頭都不好意思抬了,但是抓著白蘇的手還是沒撒開,扯著白蘇就要往外走。 白蘇眼睛水霧迷蒙的瞅著小啞巴,眼里心里夢里全是這個人,感情滿的一晃蕩就往出淌,只想見人開心只想讓人快樂。 迷迷糊糊的見小啞巴蹙眉拽著他,馬上就心疼的慌,摸著人的臉就一頓胡話,“寶貝,你別皺眉,哥一看你皺眉,心都要碎了?!卑滋K撲通一聲就跪地上,手摸著小啞巴的褲腰,就解人的褲子。 “寶貝哥讓你快樂,哥伺候你……” 這酒品真是曠古爍今了。 一幫子兄弟被震的都要瘋,他們白哥是什么人,在江遠市也是有頭有臉,人送外號白小爺。 醉酒摟著小情啃個嘴可以算是情之所至,但是得喜歡一個人到什么程度,才能迷迷糊糊的見人一皺眉,就跪下要給人口,這哪是小情,他媽活祖宗吧這是!老爺們膝下有黃金,他們跟著白哥從小混到大,刀架脖子多少回,啥時候見人慫過! 震驚已經轉為憤怒了,一幫子哥們上來要扶白蘇,白蘇對著小啞巴是柔情千萬種,對著旁人可就沒那么客氣。 最先沖過來拉白蘇胳膊的是小白菜,被白蘇反勁一擰,胳膊腕差點擰碎。 小啞巴褲子扣都被扯崩沒影了,按也按不住。 后頭五個老爺們沖上來要拽白蘇,白蘇血紅著眼,抄起個酒瓶子就掄開了,大有誰拉著跟誰拼命的架勢。 一幫人誰也不敢真的傷著白蘇,就想把人按住,但是誰想到白蘇的酒品極其的垃圾,這會子除了小啞巴誰也不認,酒瓶子專往人腦袋上輪,打起架來不要命的樣子,一時之間誰也上不了前。 禿子仗著體格大,想把人壓趴下,結果不靈活,實打實的被一酒瓶子被掄胳膊上,當時就嗷嗷叫著胳膊可能折了。 要是想到白蘇真的醉了是這個酒品,打死這幫人也不敢灌他的酒,沒人能上前,白蘇酒瓶子放跟前,又要扯小啞巴的褲子,剛才那一副瘋狗的架勢分分鐘柔情似水,含糊不清的摟著小啞巴哄:“哥伺候你,哥為了你什么都愿意……” 說著就又要跪下,一幫人捂著眼的捂著臉的,小啞巴一手死死按著褲子,咬著唇,情急之下,隨手從桌子上抄了個盤子,碎在了白蘇的頭上。 白蘇愣愣的摸了摸腦袋,看著小啞巴驚慌的眉眼,臨昏過去還安撫一句:“沒事的寶貝,別怕……” 這一盤子也是掄的很有技術,哥們們把白蘇扶凳子上,見人被砸暈了,頭居然沒破,忍不住對著小啞巴由衷的豎了豎大拇指。 “兄弟……威武” “威武?!?/br> 白蘇昏過去,哥們們提在嗓子眼的一口大氣總算是松下來了,白蘇今天要真是跪著這地方,給小情口了,往后兄弟們見面就可以直接鉆地縫了。 最后還是叫了代駕并由兩個兄弟幫小啞巴一起把人先送醫院檢查了下,沒什么事,才又給折騰回了家。 半夜兩點多,白蘇從到醫院吹了涼風,就有點清醒了,折騰到家實際上已經完全清醒了,只是他模糊想起剛才干的驚天動地的事,實在沒好意思睜眼,就裝著暈乎靠在小啞巴身上,被連抱帶托的弄上床。 倆兄弟幫著把白蘇弄上床,就趕緊走了,小啞巴坐在床邊,先是蹙眉摸了摸白蘇頭頂被他砸的那個小包,后又抿起唇,摸著白蘇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