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if在孕期就找到愫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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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lett你坐在這里等一下,結果出來,我會叫你?!币幻o士對初愫說。 初愫走出來,點點頭,坐在診室門口的長椅上。 她已經到了孕期的最后階段,這次檢查沒什么問題后,就準備入院待產了。 醫院走廊里的人不多,身邊不乏有陪伴孕婦產檢的家屬,時不時向她投來目光,好奇這個陌生的東方面孔,為何一人來做產檢。 初愫早已習慣,以前聽說北歐人頗為冷漠,但是面對好奇心,真是不分國籍。 她怡然自得地坐在那里,手托著肚子下沿,感受小姑娘在里面輕輕的動彈,越是到這時候,越會想那兩人,小姑娘會像誰呢?都說女兒會像爸爸多一點… 思及此,她露出了笑容,笑里帶著溫柔。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練就一副強心臟了,可沒想到還是會因為生產來臨感到心慌,轉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間,照以往速度來看,出結果還得有個20分鐘。 她戴上耳機,點開聽了不下百遍的音頻,里面熟悉的聲音,輕易撫平了心里的焦躁和不安。 這幾個月來,初愫幾乎每晚都伴著他們的會議視頻入睡,她也知道,自己這是被慣出的毛病。 習慣真是可怕,它無孔不入地侵入生活,帶著鉤子嵌進骨rou,若想摘下它,必得扯下點血淋淋的皮rou。 “唉…”初愫雙眼失神,睜愣地盯著前面,肩膀被人拍了兩下,她摘下耳機回過頭。 護士把報告遞給她,笑著和她說:“寶寶長得很好,也就這兩個禮拜了,差不多可以過來入院了?!?/br> 初愫聽到小姑娘很健康,徹底放下心來,和護士說了幾句后,便離開了醫院。 芬蘭這個季節,溫度正好,太陽照在身上是溫暖的熱度,刮在身上的風讓過高的體溫很舒服,她穿著一件及踝長裙,沿著街邊,慢慢走回家。 路過大教堂時,習慣性在心底里許個愿,希望小姑娘好好的,希望他們一切順利。 走到公寓樓下,初愫邊翻著包里鑰匙,邊往里走,沒注意到旁邊這輛黑車,也不知道車里的兩個人,死死盯著她的身影,眼底滴血般通紅。 周顧南看著從車窗邊走過的女人,那高高凸起的肚子,瘦得像木偶一樣的四肢,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掌下傳來皮革的“咯吱”聲。 他覺得可笑,費盡心思逃離他們,還能把自己過成這樣,比和他們在一起之前還要瘦,更別提現在是懷著孕! 程嘉澍坐在副駕,眼不離地跟著身影移動,初愫始終垂著頭,看不清臉,但風吹過衣裙,她纖細的腰身從后面竟看不出她是個孕婦。 他心里針扎一樣疼,又氣又怨,氣她永遠學不會愛惜自己,怨她狠心拋棄他,像扔垃圾一樣,毫不留戀。 兩人眼看著她要走進單元門,再也忍不住,初愫聽到身后兩聲沉重地關門響,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愣在原地,手里的帆布包倏地脫落掉在地上,兩幅修長的身軀,一步步朝她走來,隱忍勃發的怒氣壓制她的腳步。 初愫定定望著他們,張張嘴,沒發出聲音,手指越發顫抖,離得越近看得越清楚,那兩雙俊秀的眉眼,陷出了深深的眼窩,本就明顯的輪廓,變得更顯削瘦。 她的心疼不可抑制地溢出眼眶,與她一樣,初愫的樣子落在兩人的眼中,也是糟糕透頂。 兩人一寸寸描摹她的身體,被他們喂養出的圓潤的下巴,如今又似尖錐一般,兩頰沒有一絲rou,曾經黑順的發絲又見枯黃,整個人形銷骨立的。 彼此只有兩步的距離,一陣風吹過,初愫險些沒站穩,往后撤了半步,周顧南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纖細的手腕刺痛他的神經。 但同時,屬于他們的味道,也隨風吹進三人的鼻腔,如果心底能說話,彼此會聽到同樣的四個字:活過來了。 周顧南握著她的手腕沒撒手,反而握得很緊,眼睛移到肚子上,寬松的衣衫分辨不出這是幾個月的孕肚。 程嘉澍撿起地上的包,打破沉默的空白,啞著嗓子道:“先上去?!?/br> 三人一言不發走進小公寓,初愫一直半垂著頭,魂不守舍地,進門換鞋時,她才想起來:“家里沒有男士拖鞋,你們就這么進來吧?!闭f話時也沒敢看兩人的眼睛,只瞥了眼胸前的紐扣。 之后,她轉身給兩人倒了兩杯水,她的話讓兩個人心里踏實了不少,但生活里沒有其他異性,那肚子里的孩子…… 兩人光著腳走進屋,目光仔細打量著小家,確實沒有任何男士用品。 初愫疲憊地坐在沙發上,她感覺自己的全身力氣都殆盡了,手指緊張地摳在一起,肚子里的小姑娘許是感受到mama情緒的波動,動得比以往歡了不少。 蒼白的手搭在肚子上輕輕拍了拍,努力平復情緒安慰她。 但這個動作,像股無名火,灼燒兩人的眼睛,周顧南有些哽咽,又期待又怕地問:“幾個月了?” 初愫沉默了幾秒,沒打算隱瞞,如實告訴他們:“九個多月?!?/br> 一聲嘲諷地輕笑,余光撇到周顧南手扶在額頭,側過身。 成,還給他們整帶球跑這一出! “所以,你是知道自己懷孕才走的?”程嘉澍問。 初愫點頭。 “為什么?”他們不理解,“你怕我們不要這個孩子?” 初愫輕蹙眉否認:“不是…” “那是為什么?”程嘉澍音調抬高,厲聲斥問,“既然不是為什么要走,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騙我?”生死這種事怎么可以開玩笑! 初愫心里很燥,不知道如何解釋,畢竟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她覺得現在不是說這些的好時候,大家都應該冷靜一下。 她轉移話題:“你們要吃點什么嗎?” 可他們不吃這套,周顧南轉頭直直看著她,眼里浮上淚水:“別說這些,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要走?” 他覺得他快被她折磨瘋了,有種深深地無力感,怎么就是捂不熱這顆心呢,到底要怎么做??? 初愫看著兩人,嘆了口氣,坦白說:“不知道,就是覺得到了要走的時候,就走了啊?!彼餍愿犹拐\:“這就是我的目的,和你們在一起的目的,滿意了嗎?” 事已至此,他們是懲罰也好,是走也罷,她都認了。 沉默讓氣氛愈加焦灼,他們的默不作聲讓她心慌,再加上胎動莫名頻繁,初愫的額角竟冒出冷汗。 兩人消化著這一切,也在克制自己的情緒,念著她目前的狀態,反復告訴自己,找著就好,不要在意那些事情,只要她在就夠了! 卻不知,他們的舉動讓初愫更加躁怒,她胡亂摸了把鬢角的汗珠,陡然站起身,沖兩人急躁地喊:“不是,我把自己放在人生的首位,有錯嗎?” 好沒道理的一句話。 兩人怔在原地,說實話,有錯嗎?沒有,從最初就是他們不顧感受地接近她,她把自己放首位,這也是他們想看到的。 可為什么,代價要是,拋棄他們,憑什么? 初愫又坐回去,大口喘著氣,心底顫抖著要哭出來,期待著懲罰她吧。 呼吸的節奏漸漸紊亂,突然,一股熱液像失禁一樣,染濕腿底和沙發,初愫驚慌低頭,裙子上的濕印也慢慢擴大。 她意識到這是什么,害怕終于裹罩住她,身子抖地像篩糠,顫著伸出胳膊,結巴地就近求助:“周、周顧南,我,我羊水破了?!?/br> 兩人也慌忙看向她,初愫的臉上布滿淚水,‘害怕’明晃晃寫在臉上,他們再也沒有心思糾結那些,二話不說抱起她。 “別怕,別怕寶貝,沒事??!”他低頭親了下汗浸的額頭,給她安慰,但其實自己手心也嚇得發涼。 程嘉澍拿起茶幾上早就收拾好的待產包,跟隨其后,好在路上車不多,10分鐘就到達醫院。 初愫躺在推車上時,拉著他倆的手不放,止不住地哭。 護士看到剛走就回來的初愫露出驚訝,又看到她的身邊多出兩個男人,沒功夫好奇,周顧南率先解釋:“我們是她丈夫,我們要進去陪她?!?/br> 護士沒聽清話里的不對勁,找了兩件無菌服給他們,又過了1個小時左右,生產過程意料中的順利,但還是嚇壞了兩個人。 初愫靠在程嘉澍身上用勁時,那通紅被汗浸透的臉,永遠刻在二人的腦海里,她受得苦讓他們這輩子,都難以再對她產生任何怨氣。 當看到身上雪白,紅通通憋著勁哭的小姑娘,心頭瞬間軟下來。 雖然爹當得猝不及防,但不妨礙只一眼就涌起的父愛。 初愫累得睡過去,再醒來時,已經回到病房,她睜著眼四處尋找。 程嘉澍輕聲問:“找什么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垂著眼:“孩子呢?” “周顧南抱去洗澡了?!闭f著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就這么目不轉睛看她。 初愫受不住這種眼神,有些沒底氣:“孩子,我不會給你們任何人,她是我的?!?/br> 程嘉澍冷哼一聲,看笑話一樣看她:“你放心,沒人和你搶孩子?!彼巡〈驳念^部搖起來,話音一轉:“但是,你和孩子,我都要?!?/br> “等你出月子,我再收拾你,看你還敢有這種想法?!彼麥惤吐曂{。 話音剛落,病房門輕輕推開,周顧南抱著熟睡的小姑娘進來,打量了眼初愫的氣色,把她慢慢放回嬰兒車。 初愫的注意力都被女兒吸引走,沒注意靠近的男人,挨到臉前她才察覺。 “你就慶幸你沒出什么事吧!不然,我非得收拾死你不可?!?/br> “你說你,走都走了,還把自己養成這樣,我倆的勁白費了?如果你的離開不能讓你過得更好,那離開的意義是什么?”周顧南有股恨鐵不成鋼的心疼。 初愫剛剛生產完,情緒波動還很大,被這么一通數落,心里直委屈,眼里又冒出眼淚。 小聲嘟囔著:“你們不也是一樣,瘦得沒人形了?!?/br> 倆人愣了愣,之前的爭吵就像個轉瞬即逝的笑話,三個人誰也沒有減少一分的愛意,男人對視一眼,輕聲嘆氣。 真沒出息,自己怎么還是被哄一句就好啊,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眼嬰兒車里的小女孩。 眼底露出溫柔的慶幸:空著的心終于填滿了,拿捏自己的人,從此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