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修羅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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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連續十天了。 紋風冷看著手腕處一道道傷痕,那血已經呈現滴落狀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耗到了極致。臉色慘白如紙,和他身上那身白衣相互襯托,遠看猶如一道隨風飄揚的白布,死亡的氣息籠罩在周身。 但是沒有關系,他到了這個境界,即使周身血液流盡,依然可以靠法力來維持,他已經將法力累積到一定的程度,只要這次渡劫順利,他就可以飛升成仙了。 他總是覺得修仙這個事情上,他生來就如此執著,仿佛人世間一切都不值得他留戀,想著超凡入圣之后,能和一人永生永世在一起??墒俏缫怪g,他調息打坐,卻每每被心頭這種念想報以深刻的懷疑。 永生永世和一人一起,可他形影孤單,向來沒有俗世牽絆,哪里來的一人和他對影成雙,共享天壽。 這處地方是絕對封閉安全之所,不怕任何人來打攪他在這十九天內煉丹。只可惜走得太急,沒有把那些總是礙事的螻蟻給消滅。說來也奇怪,他本是揮揮手就能把那群人給碾碎,可只是剛傷了望帆遠,他口中噴出的鮮血就顯得格外刺目,令他再無辦法再一次下手。 匪夷所思的感覺,紋風冷也不愿深究,畢竟他們和自己實力懸殊,到底是抵抗不住自己一招半式的。 到第十四天的時候,紋風冷已經感受到煉丹爐內金丹漸成,身體中的血液差不多快流光,他時不時感到恍惚,總覺得盯著那龐大的爐子,下一秒他打開蓋子還能夠看到瞿東向在爐子內等待得救的樣子。 活活燒死成灰,應該是很難熬的吧。但是煉丹爐青銅鑄成,密封性強而體積中,即使人在里面瘋狂掙扎痛苦慘叫,也不會半點零星流出。 他聽不到、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越是到最后,越是感到心口翻騰著一股難言的焦躁。他因為消耗了法力,到最后幾天,幾乎一直盤膝懸空在那爐鼎蓋上,他不用吃喝,整個人一身白衣,猶如冰雪堆成了雪人般,冷冷清清一片澄凈的沒有絲毫人氣。唯有手上的血成一抹細線,順著胳膊一路蔓延而下,紅點綴著白,格外詭異。 第十九天的時候,爐火漸漸微弱,隨后越來越黯淡,逐漸化成了一道青煙隨風飛揚,整個過程徹底結束。 煉丹本是要叁人成行,因為要晝夜不停息的看護住爐火,必須保持一成不變的火候,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紋風冷靠一人之力,守護了十九天,儼然已經是奇跡,這十九天下來,他覺得自己渾身飄飄然,意識混沌,恐怕時間在久一點,他不是飛升成仙,而是化成鬼魂飛走了。 他猛地飛身離開煉丹爐,然后雙手一揮,巨大的頂蓋猛地被掀開,里面白霧繚繞,散開陣陣清香,正是天殘丹淬煉成功的證明。 紋風冷深吸了一口氣,眼眶中漫上了淡淡的紅色,他閉上眼,努力揮去一剎那間驟然不穩的情緒,抬起手指一抓取就將爐內懸空著發出金光的丹藥收攏在手。盯住那丹藥半晌之后,他張嘴一口吞下。 同一時間,心魔雙手拍掌,大笑道:“成了!他上當了!” 他笑瞇瞇的轉頭,對著同樣眼神躍躍欲試的兩人勾出了手指蠱惑道:“想不想一起去瞧瞧?” 逸驊和橫岳清對心魔自然滿心戒備,但是徹底擊垮紋風冷的心如此強烈,已經勝過了性命。如果連命都不在乎,還在乎其他身外之事? 對看一眼后,兩人點頭道:“怎么去?他們一群人地毯式搜尋都沒找到,你知道紋風冷在哪里?” “瞿東向會告訴我的?!毙哪У靡獾恼Q?,其實他和瞿東向的交易這才剛剛開始,有付出就有得到,不過他不信任任何人,所以需要找兩個墊背的一起,相信瞿東向想要害他,也一定會顧忌到身邊這兩人。 天空黑壓壓一片,風起云涌,似乎天都要被捅破了,紋風冷站在山峰之上,感到自己已經隨風而去了。 就要成功了! 越是要成功了,他就心里越是覺得沉悶,似乎少了這么一個人,在他執著的念想中,本應該有人在此時此刻和他站在一起,但是四面環顧,他孤身一人,百年間唯一能靠近自己,跟著他,喊著他師父的人也被他親手煉成了丹藥,吞下了肚內。 他似乎注定孑然一身,成仙是無情道,他應該沒有遺憾了。 閉上雙眼,紋風冷準備渡劫了。 * 而此刻,遠處躲著兩人,一人迭著一人身上,正透過系統傳來的畫面看熱鬧。 “我說他一個人坐在那里傻呆呆要干什么?”一聲沉悶的聲音發出,顯然是那個被壓在下面躲著男子出聲。 “小聲點,距離雖然有點,可是他耳聰目明,容易被他發現?!笔鞘煜さ啮臇|向聲音,此刻她正雙手繞在身下男子脖頸處,快樂極了。畢竟看到紋風冷吃癟,那簡直是太爽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他一個人在發什么呆?”身下被她壓著,被迫馱著瞿東向的人正是笙調,他身上的圖騰是可打開紋風冷設下所有枷鎖的鑰匙,紋風冷的禁制之地,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來去自由。 “他在渡劫呢?!?/br> 笙調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天空,晴空萬里,連云都寥寥無幾,什么樣的渡劫能這么開心?都不遭天打雷劈的嗎?紋風冷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不是應該平時走在路上都應該遭天譴的嗎? “他一個人在那里自嗨呢。專心看,保準精彩?!宾臇|向扒拉著笙調的耳朵,擼得對方雙耳通紅,連臉上都經不住泛起了緋紅。 笙調感受到背后壓著的柔軟,就想起了那次浴室的水rujiao融的感覺,他悄悄地伸出手,輕巧的覆蓋上對方腰身,蹭了蹭她腰間細膩的肌膚,溫熱的觸感讓他心口不受控制的跳躍起來,他覺得不可思議的美好。 他真的不排斥她,唯有瞿東向可以讓他如此放松,打破身體無形的桎梏,身體和心靈上融合一體的放松。 他開心的勾起了唇畔笑容,收緊了雙手,將瞿東向牢牢馱穩了。 瞿東向哪里會不知道對方的小動作,實在是笙調太純情可愛了,簡直在一眾變態大佬中脫穎而出。雖然笙調本身也不見得有多么正常,可正所謂好壞全靠同行襯托,在一眾形形色色變態大佬中,笙調儼然是最正常的一個了。 他們兩人看好戲,在戲中的紋風冷渾然不覺自己身處臺中,這場獨角戲他一人唱,一人舞,沉醉其中,樂不思蜀。 天劫!天之磨煉,也是成仙路上最后一個生死大關,過得去就是仙人之姿,高高在上,過不去則是打入泥潭,從此身死隕落。紋風冷自認自己能夠渡過天劫,卻也不敢掉以輕心,他自從吞下煉下的天殘丹后,一直覺得小腹之間隱約疼痛,這種凡人的痛感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時之間他沒有想到其他,只當是丹田驟然發力后的結果。 “他一個人手舞足蹈在做什么呀?”遠處的笙調真覺得紋風冷像個傻子,不禁搖著頭發問。 瞿東向捂著嘴偷笑,她當然知道紋風冷是沉浸在自己的天劫之中,只是旁人看去,他就像個發瘋的二傻子。 過了許久后,瞿東向眼見紋風冷半撐著身體時候,眼中光芒一亮道:“到時間了!” 紋風冷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身體,他感到自己力量在慢慢散去,或者說是身體好像變得越來越輕,但是絕對不是成仙的狀態,反而有種他要消失的感覺。 怎么可能? 他明明渡過了天劫?也突破了大乘瓶頸處,沒有理由會有變數。 “師父!在這練功呢?”一道嬌俏而熟悉的聲音劃破了空間,紋風冷猛地一轉頭,看到了絕對不應該在出現的人。 頓時殺氣彌漫! 他何等聰明,立刻察覺出不對勁來! 瞿東向臉上還沾著灰,身上也是灰撲撲的,看上去有些狼狽,可那雙眼卻明亮奪目,襯得她整個人都神采飛揚,萬般顏色,卻極為刺目。 “你是怎么回事?” 瞿東向笑瞇瞇的晃著手中瓶子,生怕紋風冷看不清楚,還非要倒在了手心中,和剛才紋風冷吞下的一模一樣,香氣撲鼻的天殘丹。 “師父,你原來喜歡吃這個。早說呀,我這里好多,要嗎?”輕飄飄的話卻足以比最鋒利的尖刀還要傷人,紋風冷面色一變,他似乎氣到了極致,反而臉上掛上了輕柔的笑意,似是春風拂面,與他眼底陰沉嗜血截然不符。 瞿東向看在眼里,心說紋風冷本來性情還真是個超級變態的瘋批美人。 “師父,你辟谷也會有便秘的困惱嗎?這是用來專治便秘的,吃了以后包準廁所跑上十八回,回回霹靂吧啦,拉個爽快?!宾臇|向猶不怕死的接著說,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怎么爽怎么來。 “你到底什么時候發現然后開始下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早已辟谷的紋風冷還真感到肚子一陣陣疼痛,讓他眼神一沉,泛起了一層銳利的殺意。 “從我過來這里的第一天開始起。你如此處心積慮,我自然要回敬的!”瞿東向收起了所有一切嬉皮笑臉,面色一沉,眼底的戰意沸騰,那才是真正的她。 紋風冷一愣,他腦海中劈開一道情景,瞿東向騎著重型摩托車,英姿颯爽的摘下頭盔,一頭長發散開,護目鏡之下眼波流轉,然后對著街口一人輕笑招呼著:“小道士,怎么今天就你一人呀?” 那人面目模糊,回以的聲音低得有些撩人:“東向jiejie,風冷好想你啊?!?/br> 紋風冷被這樣的幻境驚的倒退一步,然后四面皆靜,唯有瞿東向目光微冷的看著自己,像是剛才的一切是被徹底打碎的鏡子,支離破碎,再也沒有完整的一面。 怕紋風冷心死得不夠徹底,瞿東向又追加了一句:“我自始至終就沒有修仙的資質,半天都沒修道過。哎呀,師父你看我身體里哪里結丹了?”說完還不忘挺了挺胸,恨不得此刻能夠把紋風冷氣炸了。 腦海中系統哇哇大叫:“宿主!這紋風冷想殺你的心已經破表了?!?/br> “我就是想要把他氣炸了呀!”瞿東向笑得一臉得意,跟著偷了魚腥的貓一般樂呵。 *首發: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 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