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當時不給他表格，說不定只是一時腦子熱，接下來陰差陽錯姚真又跟著出差，可能本打算拖幾天就給他的數據，不得不拖上一周，這點應該張陽也沒料到，最后騎虎難下，不得不一條道走到黑。

    導師笑笑：“算了吧，你就別替他說好話。他的事情我知道了，設計院怎么處理，我會關注的。這段時間肯定不會叫你們上班了?！?/br>
    “嗯”

    “對了，你的畢業設計，我看了下，最近新出了兩個研究都和你方向切題，設計院這邊處理完，你回來我幫你再改改論文?！?/br>
    論文在后期一般是不會進行修改的，導師可能實在不知道怎么補償下姚真，才想著要幫他把論文做漂亮點，畢業后履歷更好看。

    姚真受寵若驚：“好的?！?/br>
    姚真的導師是個實際人，想著姚真一天經歷這么多，把論文說完，就掛斷電話。

    放下手機，姚真看向長寧，后知后覺：“對了，我之后還要回學校畢業?！?/br>
    向長寧淡然：“我知道?！?/br>
    姚真欲言又止。

    向長寧耳機里的歌曲播放音量很小，姚真說話向長寧都是聽見的，向長寧道：“既然導師要幫你cao刀論文，肯定是要給你補償，回去好好做，把簡歷弄漂亮點?！?/br>
    “……好”

    “你還要把設計修改完？”

    “嗯，畢竟是我做的設計，能修改的還是改了吧……雖然已經這樣了，不過，我力所能及的，還是做好吧?！?/br>
    向長寧笑起來：“你這話，讓我想起你高中的時候?！?/br>
    姚真：“？”

    “就是考試啊，每次都說不能名次太低了?！?/br>
    姚真輕咳，提起那個有點不好意思：“那個啊……”

    “嗯？！”

    姚真側過臉：“因為，我學習時間分配比較少，那時候沉迷游戲，要是再不能考好一點，我媽會兇人的?！?/br>
    向長寧笑容加深：“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腦子好用的……”

    “也，也看什么時候?！?/br>
    “還有不好用的時候？”

    “……”姚真眼神仍舊猶疑，好半天，豁出去了閉眼道，“你嘛，遇上你就沒好用過幾次吧，我，我喜歡你笑?！?/br>
    向長寧厚臉皮：“我就不一樣?！?/br>
    “？”

    “在占你便宜這方面我腦子轉的可快了……”

    “……”

    姚真聲音更低：“沒，沒什么便宜可占”

    向長寧看姚真一眼不說話，只笑，把姚真臉笑紅：“等你手好了再說，養了這么久的rou終于可以啃啃了?！?/br>
    “……”

    “困了，睡吧?！?/br>
    關燈，夜色中，姚真脖頸的紅沒有消退下去，好半天，姚真喃喃：“晚安”

    話說完好久沒動靜，姚真以為向長寧睡了，合上。

    聽的一個聲音溫柔：“晚安，我的小男朋友?！?/br>
    姚真迷迷糊糊想，真是好聽得要命。

    #

    姚真說要修改設計，果然第二天整天都坐在電腦前，向長寧調休到下午，晚上輪班急診。白天就在家看綜藝，吃水果什么的，吃不完就進書房塞一半給姚真。

    晚上向長寧去上班，走前想著姚真的傷口，給熬了點清粥放家里，讓姚真少吃辛辣。

    姚真忙，只應好。

    向長寧在醫院，接到一個北宜年的電話，北宜年從老王那里知道了姚真的事情，打電話來問的。

    向長寧終于可以名正言順老臉不要：“挺好的，放家里養著呢——”

    北宜年：“……你這口吻，你們發生了什么？”

    “沒發生什么特別的?！?/br>
    北宜年不信。

    向長寧補一句：“就是正式確定了一下關系?！?/br>
    “?。?！”

    北宜年炸裂：“這叫沒有特別的？！”

    向長寧在電腦上打字的手頓了頓，把耳機音量調小。過了會，安靜道：“且看吧，還不知道以后怎么樣呢，再好的情侶也有一年半載的性格磋磨，我們之間，隔著這么多，確定了的關系不是還可以破么？”

    北宜年：……

    北宜年：“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這么悲觀了？”

    “我從來都是個現實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