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顏_分節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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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猜得不錯?!痹茣詨羯斐鍪?,摸了摸自己略微有些弧度的小腹,神情溫柔。 “姑娘為何不說?”顧卿放下茶盞看向眼前的女子。 云曉夢略一猶豫,跪下身子來。 顧卿頓時上前想要扶起云曉夢,卻不想云曉夢卻是神色堅決地道:“公子可知前太傅程國明?我乃其女—程清曉?!?/br> 顧卿慢慢扶起云曉夢,緩緩道:“我自知姑娘非尋常百姓,卻不想是程太傅之女??扇缃窆媚飳⒆约旱纳矸莞嬖V我這一陌生人,姑娘就不擔心嗎?” “家仇當報,但國不可亡。君負于臣,而臣不可負于君。并不因忠,而因義?!痹茣詨粽酒鹕韥?,看著顧卿神色認真地道。 “天火已起,岷王朝現如今危機四伏,各方勢力均蠢蠢欲動。外憂內患。我一直在等一個時機,等有朝一日我能為我程家洗去恥辱,還一清白。但我人微言輕,怕是難成此事,所以還求公子成全?!?/br> 顧卿笑了笑,道:“姑娘恐怕是托付錯了人,這事你當與我家小鳳凰說才是?!?/br> “小鳳凰?”云曉夢愣了片刻,才脫口道:“莫非……莫非……今日與公子同行之人乃顏墨將軍之子—顏兮?” 顧卿點了點頭:“姑娘不把懷孕之事告訴自己的丈夫,是已經下了舍此報家仇的決心了嗎?” 云曉夢面色猶豫并未答話。 “姑娘蘭心蕙質,應當知道若是一旦踏上復仇之路,前途便是數不盡的危險與陰謀?!?/br> “那么敢問公子,若是顏公子也執意復仇,你可會因前途兇險而阻攔?” “我阻攔過他一次,”顧卿頓了頓,才繼續道:“這一次,若是他想,我絕不攔他?!?/br> “即使前方路途兇惡,充滿了未知的劫數?” “那又如何?我悉數替他擋了便是?!鳖櫱湓捳Z說得輕巧,望向窗外的夜色,片刻才收回目光,看向云曉夢笑道:“若門外之人可以,我想他對姑娘的情分也定是會的?!?/br> 云曉夢還來不及驚訝,只見門忽而被推開,門外站的正是王九。 “相公……” “姑娘所托之事,我會轉告之。我就先行一步了?!鳖櫱浞畔略?,便走了。 剩下云曉夢和王九兩人呆呆地站著。 王九早就紅了眼,隨便了地抹了抹眼,然后走到云曉夢前,拉起云曉夢的手,話說得有幾分嗚咽:“云娘,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和我不是一路子的人。你該是那天上的仙女,不該嫁給我這種老大粗的。我又傻又窮,還做過那么多混蛋的事。根本就配不上你?!?/br> “你這么好的一個人嫁給我這種人想來是很委屈的吧?!?/br> “當初你說你要嫁給我,我還當你是開玩笑。但后來你真的嫁給我了,我卻總覺得不真實,所以后來才信了別人的混賬話,做出了那般混賬事,害你臉上留了這么一道疤?!?/br> 說完話,王九便朝自己的臉上狠狠甩了兩個巴掌。 云曉夢趕緊拉住王九的手道:“你做什么?傻不傻?” “云娘,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想做什么事就去做吧。但只求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我沒本事替你想辦法替你做事,但要是有人把刀刺過來了,我絕對第一個擋在前面?!?/br> “孩子你若是不想要了,那便……” 云曉夢趕緊伸手捂住了王九的嘴:“你是真心的,我自然也是真心的。這是你和我的孩子,我怎能不要他?瞎說什么呢?” 云曉夢紅著眼,望向王九:“你信我,我們之中無論是我還是你,還是我們孩子,我決計都不會讓他們受到半分傷害。家恥我要洗,而這個家我也要守住?!?/br> 顧卿回到院子時,齊淵正在院子里喝酒,見到顧卿便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壇子道:“喝酒不?上好的梨花釀?!?/br> 顧卿并不應聲,只是取過了齊淵手中的酒壇子,開了封,咕嚕嚕悉數灌入了口中。 齊淵愣了愣,本想著對方會頭也不會地走了,畢竟因為他師父的事,顧卿一直對南思心中有怨,順帶著對他也沒什么好臉色。卻不想今天顧卿竟是坐了下來還接過他手中的酒喝了起來。 齊淵有些吃驚。 一壇子梨花釀下去,顧卿臉色依舊如常,眸子不見半分醉意,他看向齊淵道:“我可否托你幫我件事?” 齊淵聞言,好奇地挑高了眉毛望向顧卿:“你居然會有事來拜托我?” “那齊大將軍是幫還是不幫?”顧卿看了眼齊淵,神色不耐。 話說這是求人的態度嗎?齊大將軍有點郁悶,但還是很快地應道:“你說,你說?!?/br> “我想你護送小鳳凰去趟回月山莊?!?/br> “回月山莊?去哪做什么?”齊淵不禁問道。 “去找顏沖?!?/br> 齊淵“噌”地一下站起身來,臉色都陡然白了幾分:“你說……顏沖還活著?” “嗯?!鳖櫱潼c了點頭,然后抬眼看向齊淵,語氣淡然:“這也是你將功補過的機會?!?/br> 齊淵愣了半響,才道:“你……都知道?” 顧卿沒應話,放下喝完的酒壇子,轉身就走了。 只是走到一半時,又停住了步子,道: “此事我不會和他說的,齊大將軍這幾日好好準備一下,五日之后出發?!?/br> 顧卿本想去看眼卜顏再回藥廬歇下的,卻不想卜顏屋子的燭火卻又亮了起來。 門虛掩著。 顧卿推門進去。 伏在案前的卜顏抬起頭來,笑容溫和:“你來了?!?/br> “嗯?!鳖櫱潼c了點頭,心里頓時舒服了不少。 顧卿走到卜顏身邊,順勢坐下,從后將卜顏抱了個滿懷:“怎么又起來了?” 卜顏將身子往后軟了軟,神色有些許疲倦:“睡不著,便起來了?!?/br> 顧卿將卜顏的身子扳過來,笑道:“哪里是睡不著,你腦門上可是寫了個大大的‘困’字呢?!?/br> 見被戳穿了,卜顏也不尷尬。雙手環上顧卿的脖頸,語調綿軟:“你陪我說說話吧?!?/br> 哪里是他要自己陪他說說話,分明就是看清了今天他心里說到底是不爽快的,煩悶的很。對于易卿橋的死,他不知道自己要抱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態去看待。憐憫?悲傷?憤怒?自責?都不是,也許都是。情緒太過復雜,以致于自己都不清楚。只好就這般任其堵著心口。裝作若無其事。 眼前之人分明是看透了他,這才深夜起來,名曰是要他陪他說說話,實際上卻是滿滿的一份情意。 思及此,顧卿的眼神頓時柔軟下去,收緊了手臂,將懷中之人圈得更緊,臉埋在卜顏的脖頸處蹭了蹭:“好?!?/br> 酥酥麻麻的熱氣游走在脖頸,卜顏覺得有些癢。而腰間又突然傳來加大的力道,勒得他有點疼得喘不過氣來。 卜顏緩了緩,才道:“無人谷竹屋中那幅畫像可是你母親?” “嗯?!鳖櫱渎唤浶牡貞艘宦?,隨后便突然在卜顏的脖頸處咬了一下。 卜顏疼地縮了一下,但雙手還是緊緊環著顧卿的脖子。 身子貼得如此之近,卜顏自是能多少感覺到對方身上一些反應。 隨他如何都好,只是此時此刻自己絕不能讓他一個人呆著。卜顏這般想著。 脖頸處傳來更劇烈的疼,卜顏不禁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抽氣聲,但很快卜顏就咬住了自己的唇阻止了低呼聲的溢出。 顧卿的雙手忽而放開了卜顏的腰,轉而攻向前面。卜顏是睡至一半起身的,隨意披了件外衣,里面就穿了件單薄的里衣。所以很快顧卿的手便探入到了單薄的里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