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皇帝寫起居注的日日夜夜_分節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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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毓突然猛地轉身,抱住了我:“我慢不了……”他嗚咽道,“你快點兒……” 我從善如流重新握住他的那處,不停流出的汁液方便了我上下滑動,我用手指從根部擼到鈴口,在鈴口那兒打了個轉,阿毓一下子緊緊抓住了我。 我說:“不舒服嗎?” 阿毓仿佛置身夢中,迷糊地搖頭,一直往我身上蹭動:“不……不是……” 我用手掌托住了他的子孫袋,捏了一把,阿毓猛地仰頭,嘴里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我說:“呼吸……阿毓,呼吸……” 阿毓懵懵懂懂,不知道聽到了沒有,我用另一只手把他的頭摁在肩膀上,感覺他額頭guntang,劇烈的心跳聲仿佛傳到我這里。 我突然感覺腿上一陣溫熱,抬頭一看,阿毓滿臉是淚,咬著自己的食指不出聲。我握住他的手腕,親了一口,說:“乖,咬傷就不好了?!?/br> 最后阿毓在我手上哭著xiele出來,我用手帕裹住了,爬到另一邊給他胡亂撕了條紗巾擦身子。 阿毓的臉色從潮紅褪到了蒼白,蜷縮著不平穩地呼吸著,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把汗濕的頭發從他臉上拂開,說:“你再躺一會兒?!?/br> 阿毓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用濕潤的眼睛望著我,點了點頭。 我說:“我去讓宮人們遲一點兒再叫你?!苯o他蓋了被子,理了理官服準備出去。 “等等!”阿毓突然撩開簾子,撐著身子坐起來,故作冷漠地說,“宋輕,你是不是因為你哥哥的事情,其實你大可不必,我……” 我說:“沒有啊,我喜歡你?!?/br> 我話音沒落突然聽到帳子里咣當一聲像是掉了什么東西的聲音:“阿毓,你沒事吧?” “我沒事!”阿毓氣壯山河地說,“你先出去!” 誒,結果那脂膏,還是沒用上。 第26章 出去就出去,我一步三回頭走出去,謹妃已經不在了,不知道是被人勸了回去還是自己走的,這么大的雨,讓一個弱女子,讓一個尊貴的娘娘淋著,總是不好的。崔公公見我出來了,問:“宋大人,我在外面聽到里間又摔又打的……” 我咳了咳,說:“沒事,有勞公公費心了,我只是區區一個小隨侍,辦不成什么大事,等天亮了,皇上自會有定奪?!?/br> 崔公公將信將疑,不敢進去。 我說:“皇上歇下了,天亮之后遲些叫他吧,反正也沒有大朝?!?/br> 雖說沒有大朝,可是天一亮,消息就會傳遍整個皇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匆匆遞著牌子進宮要面見皇上,只希望遲些吧。我也是一時糊涂,精蟲上腦,阿毓這個晚上都沒怎么睡,我竟然和他干了那檔子事。不過情到濃時,也是人之常情。我干咳了一聲。 崔公公說:“那宋大人現在……” 我說:“你在這兒守著皇上,我去暖閣找林大人?!?/br> 崔公公連忙叫人領我去暖閣,林文定在那里喝茶賞花,小日子過得可舒坦著呢。他見我進來,連忙問:“宋兄,這是怎么了?” 我想反正天一亮,全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得知道,于是籠統地跟他說了一遍。林文定捏著下巴斟酌了一下,說:“這不對?!?/br> 我說:“怎么不對了?” 他說:“你一定有事瞞著我?!?/br> 我說:“我瞞你什么了?”你還真別說,我瞞你的事兒可真夠多的。 他嘀嘀咕咕一陣,說:“我就覺得不對勁,是不是皇上跟你說了什么了?” 我眼睛都不眨,說:“沒有啊?!?/br> 林文定說:“不可能!你現在從上到下散發著和皇上有小秘密的氣息!” 我說:“你是狗嗎?怎么就小秘密了?” 林文定說:“你不懂,這是直覺?!?/br> 我說:“懶得理你?!?/br> 我看了看窗外,雨快收住了,只等天亮。 天邊泛起一道白,宮門遠遠近近次第打開,曉雞聲暖融融的仿佛很遙遠。我站在宮門口等,果真見我爹和我大哥頭一批進來了,不過進來是進來,皇上見不見,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我爹一見著我,便連忙上前,問:“皇上現在可好?” 我頓了頓,感覺腿肚子一陣打戰,沒敢亂說話,只點頭,答:“還好。聽聞漢陽郡王薨了,很是悲傷?!?/br> 我爹和我大哥一下沒聲了,我爹沉吟半刻,從袖子里掏出一個信封,塞到我手里,悶聲說:“這是仲光寄回來的家書,你看看?!?/br> 仲光是我二哥的字,當年他考上進士我爹給取的。我展信,讀了幾行,抬頭:“二嫂有喜了?” 我大哥點頭,長嘆,說:“娘前幾日,還想修書讓你二嫂回京養胎,外邊再怎么錦衣玉食,都不如家里來得安心,況且你二哥只是個小小縣令,平日忙進忙出,必定分不出神去照顧你二嫂。服侍的mama都找好了,沒想到……” 我愣了一下,低聲說:“皇上的意思,是大小官員一律從上到下捋了,流放豐州?!?/br> “豐州?”我大哥大驚,若有所思說,“怪不得晉王那么著急,首當其沖就是他大女婿?!彪m說還好阿毓仁厚,沒牽扯親眷,可是朝中群臣,枝葉蕪雜,一人之事,便是一族之事。前朝因一人之罪最后舉族由榮轉衰,不在少數。 我心想,昨天晚上謹妃還去紫宸殿前脫簪請罪來著,看來這乘龍快婿,頗得晉王的賞識。不過現在不是說別人風涼話的時候,說句實在的,我們家現在和晉王分明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爹氣哼哼一拂袖,說:“流放豐州也是仲光自領的!好端端一個郡王都看不好,以后怎么給皇上分憂!” 我知道我爹嘴硬心軟,實則舐犢情深,我二哥是我們三兄弟中最會讀書的一個,最得傳說中我仙去的祖父的真傳。要我說,我大哥和我在我二哥面前都是陪襯的綠葉,我爹心里那是一個寶貝著呢,本想著先去山西歷練幾年,以后入閣也有個由頭,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檔子事。我便給他找臺階下:“我二哥勵精圖治,不然如何短短一段時間就升了縣令,郡王到他地界,他一個小小的縣官,如何敢管郡王的事兒,只有唯命是從罷了。況且山西匪亂由來已久,豈是我二哥一個文弱書生能一己之力剿滅的?!?/br> 我爹嘆了一口氣說:“這是仲光的命?!?/br> 我爹疼愛次子,可是也絕不會徇私,更不要說彎了錚錚鐵骨丟了賢臣的光風霽月不要,去皇上那里給我二哥找路子。 我說:“山高水遠,就算我二哥受得住,我二嫂也受不住啊?!?/br> 我爹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告誡說:“阿輕,你現在在皇上身邊做事,應該一心一意為皇上,為江山社稷考慮,斷不可為了個人私情,就在皇上面前枉顧王法,顛倒是非?!?/br> 我爹真不愧是我爹,還真夠了解我的。 可我如今也不會再做這樣的事,誒,我犯的事兒,可比什么枉顧王法,顛倒是非嚴重多了。簡直罪無可赦,死有余辜。我說:“兒子明白?!?/br> 我正要詳細問我二哥的狀況,突然崔公公從上書房出來,說:“各位大人請回吧,皇上身體不適,今兒誰也不見?!?/br> 我和我爹對視了一眼,他捏了捏我的手,說:“你回去服侍皇上吧,自己也多小心?!?/br> 我爹平時對我貫來伸手便打張嘴便罵,我二哥出事,一夜之間,感覺他胡子都又白了許多。也是,他正是子孫繞膝的大衍之年,遭此變故,恐怕也有陰晴圓缺命如秋蓬之感。 我看著他官服下不掩消瘦的背影,不由得出聲:“爹!” 我爹回頭,說:“干什么?” 我說:“萬一皇上要治我們宋家的罪……” 我爹快步走到我跟前,伸手就賞我一記:“糊涂啊,皇上不治我們宋家,還能治誰?” 我語塞。凝重地對他一點頭。 我爹嘆了口氣,揮手讓我走。 我朝著他們鄭重地一拱手,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