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學渣_分節閱讀_89
還有幾分鐘時間,發試卷之前,吳正說:“要上廁所的趕緊去,等會兒別跟我說什么尿急尿頻,我不管啊,憋著?!?/br> 班里同學拖拖拉拉地往廁所走,情緒低落:“考試,怎么又要考試,無窮無盡的考試?!?/br> 薛習生趁著這幾分鐘時間,過來爭分奪秒地給他們瘋狂灌輸考點,活生生把賀朝念叨地睡不著覺。 薛習生邊說邊扶鏡框,一本正經道:“你們記住了嗎,這道題是必考題,就按照我剛剛給你們背的公式,你們背一下,這點分數想拿到非常容易。這樣一來,我們班平均分就能上升零點五分?!?/br> 賀朝:“……” 謝俞:“……” 覺是睡不成了。 賀朝去廁所洗了把臉,回來準備應付考試,等試卷發下來,發現昨天留字條時候用的那支黑色水筆不知所蹤。 找了一陣,最后放棄,打算問同桌借支筆:“老謝,你有多余的筆沒有?” 謝俞自從發現差生考試不帶筆這個規律之后,很想貫徹實施一次,顯示自己出色的業務能力,今天隨堂考試總算找到機會,于是表示:“我也沒有?!?/br> 這對“家徒四壁”渾身上下連支筆都摸不出來的同桌四目相對半天,然后賀朝拍了拍前桌同學的肩膀:“那個,朋友,借兩支筆?” 前排那位同學翻了翻筆袋:“只有、只有一支?!碧嫘镜故怯幸淮蟀?,但是多的筆就那么一支。 賀朝想了想說:“一支也行,夠用,謝了啊?!?/br> 謝俞問:“夠用?” “你先寫,”賀朝把筆遞給他,“我還沒看到有我會的題,暫時用不著?!?/br> 謝俞:“……” 謝俞瞎幾把答著題,心想:按照賀朝這個水平,期中考試得考成什么樣才能把這傻逼從倒一的位置上擠下去。 謝俞全程按著賀朝的答題量控分,殊不知他這位年級倒一同桌也在暗中觀察他的。 結果寫完試卷,謝俞粗略估了估,發現這次考試他和賀朝的數學分數差不了多少。 賀朝寫完之后順手把試卷隨手壓在課本下邊,然后趴在課桌上偷偷打量謝俞。 謝俞被盯得莫名其妙:“你發什么神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通宵顯得沒精神,賀朝看起來有些疲倦,他頓了頓才說:“心情不好?!?/br> 看看你就好點了。 如果可以的話……還想抱抱。 賀朝想著想著,突然間很想問身邊這個瘸子:今晚還翻墻出去上網嗎? 賀朝隱約覺得自己對這位小朋友的心思越來越不對勁,“想抱”這個念頭冒出來,嚇了他一跳。 下課鈴響,吳正在講臺上嚎起來:“收卷了啊,都停筆,別看來看去的了……寫不完拉倒,都交上來!” “sao哥,你試卷?!?/br> 謝俞還想再估次分,低著頭伸手問賀朝要試卷,伸了半天對方也沒反應,抬起頭問:“你發什么愣?” 謝俞估完分發現賀朝已經從后門走了,并且非常干脆利落地翹了接下來兩節課。 倒是沈捷,上課上得好好的,收到他朝哥一條短信,上面是匪夷所思的六個字:你談過戀愛嗎。 沈捷尋思了一會兒,實在琢磨不透這個意思,回復道:暗戀算不算? 然后他朝哥又沒聲了。 還是不懂,沈捷摸摸腦袋,大佬的世界他不懂。 賀朝回了趟寢室,本來是打算補覺的,結果怎么也睡不著,熬到放學熬不住了,干脆爬起來回教室上晚自習。剛走上樓,大老遠看到萬達扒在窗口上,探著頭左右張望,特別猥瑣。 賀朝走過去,走到窗前停下,曲起手指敲了敲窗臺瓷磚:“搞什么小動作?” “防火防盜防瘋狗,”萬達說,“晴姐他們在斗地主,叫我幫忙盯著點?!?/br> 賀朝通過窗戶一看,發現讓他心思越來越不對勁的某位小朋友也在斗地主行列里邊。 萬達簡單匯報了一下戰況:“俞哥簡直賭神再世,幾乎把把都贏,贏了三萬塊了已經,晴姐都快哭了?!?/br> 說是斗地主,其實連撲克牌都是用A4紙裁的,上面簡陋地畫著紅桃黑桃,抓在手里薄薄的一小疊,抽起來都不方便。 看樣子是臨時起意,突發奇想來場說斗就斗的斗地主。三班這群人,混熟了以后,皮起來也是皮得不行。 謝俞坐莊。 確實贏了三萬——黑色水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個三,后邊接四個零。 賀朝站在走廊上,靠著窗臺,饒有興致地看了會兒。 斗地主玩家之一許晴晴感覺自己玩不下去了,跟謝俞打牌一點樂趣都沒有,內心悲苦,非常想穿越回半小時前,在萬達問‘俞哥,來不來’之前,先把萬達掐死。 她拿著手里剩下的牌,左顧右盼,看到窗外的賀朝,眼睛一亮,直接來了句:“朝哥——把你同桌牽走!” 謝俞:“……” “牽”這個字眼,經歷之前那件事,好像變成了敏感詞似的,說不上來什么感覺。 賀朝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你同桌簡直就是行走的斗地主外掛,”許晴晴又道,“游戲體驗極差?!?/br> 謝俞把牌放下,走之前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尊嚴:“是你們技術太爛?!?/br> 許晴晴為了送走這尊佛,牌技爛也認了:“是,是我們太差勁?!?/br>